第【275】章：买便宜棺材
小芳爹跑到厨房，见老伴正在灶间忙碌着。
“她娘，小芳闯祸了！”小芳爹阴沉着脸说。
“小芳闯了啥祸？”小芳妈一楞。
“牛二救了招风耳的儿子，招风耳拿一万元酬金送给牛二，被牛二谢绝了。小芳这丫头知道了这件事，就跑到招风耳家，把一万元钱要了回来，你看。”小芳爹拍打着手里的一万元钱。
“小芳胆子真大。”小芳妈喜滋滋地说。
“我看这祸闯大了，招风耳这个小气鬼，只怕会心疼得在地上打滚，恨不得咬黑妞一口。”小芳爹垂头丧气地说。
“一万元好大一叠呀，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让我拿拿。”小芳妈在围裙上擦擦手，把手伸了过来。
“你还高兴呢，都快把我愁死了。”小芳爹对老伴翻了个白眼。
“是小芳去要的钱，与咱俩不相干。招风耳要恨，也只会恨小芳。现在小芳又要做牛二的老婆了，他招风耳再恨小芳，也只能干瞪眼呀。”小芳妈乐嗬嗬地说。
“你这个老婆子真糊涂。招风耳会认为是咱俩挑唆小芳去要钱的，将来会把怨气撒到咱俩头上。小芳一走了之，咱俩就倒霉了。”小芳爹心惊胆战地说。
“也是，那怎么办呢？”小芳妈的脸上顿时罩满了愁云。
“我就是来跟你商量这个事的，看怎么样改正小芳犯的错误。”小芳爹愁眉苦脸地说。
“退回去得了呗。”小芳妈说。
“俗话说：骑虎难下呀。小芳去把钱要了回来，咱去退，招风耳能收吗？万一不收，岂不是很尴尬吗？如果招风耳以为咱俩是在演戏，说不定会更恨咱俩的。”小芳爹的脸阴沉着就象要下暴雨了。
“收又不能收，退又退不回去，怎么办呢？”小芳妈也犯起了愁。
“是啊，愁死人了。”小芳爹埋怨道：“这丫头给咱俩惹的麻烦不少，为酒糟鼻的求婚，让咱俩吃了多少闷亏啊。”
“他爹，酒糟鼻求婚的事，怎么能怪小芳呢？小芳不喜欢酒糟鼻，酒糟鼻非要娶小芳，怪不得小芳的呀。”小芳妈说。
“小芳为什么要让酒糟鼻喜欢呢？还不是平时对酒糟鼻太好了。”小芳爹说。
“他爹，酒糟鼻十来岁时，就围着小芳转，小芳从小就不爱搭理他。谁知道，越是不搭理他，越让他喜欢小芳。我看，这件事不能怪小芳。”小芳妈替小芳辩解道。
“就算不怪小芳，起码也给我们惹了麻烦吧。”小芳爹一想起这一年多受的气，就觉得有点愤愤不平。
“他爹，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觉得：这件事全怪酒糟鼻单相思，小芳一点错也没有。”小芳妈说。
“算了，现在这事儿已经结束了。还是说说这一万元钱咋办？”小芳爹不耐烦地说。
“对了，把牛二喊来，问问他该怎么办？”小芳妈提议。
“问牛二？”小芳爹犹豫着说：“如果问牛二的意见，他会不会觉得咱俩太无能了。我看，这小子有点不把我当回事。”
“牛二咋了？”小芳妈好奇地问。
“上午他陪我到招风耳家去，我让他在门外等着，别进屋，免得让招风耳看见了不高兴，但他偏偏要进屋。他要给招风耳的儿子治病，我不让，他就是不听。你看，第一次见面就把老丈人不当根葱，以后，还不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呀。”小芳爹不悦地数落着。
“他爹，牛二这孩子心善，见招风耳的儿子不行了，一心想救人，你应该理解他嘛。”小芳妈说。
“当着外人的面，不听我这个老丈人的话，就是打我的脸呀。”小芳爹不满地说。
“他爹，牛二起码比小芳强多了吧。小芳还是你生养的小孩呢，还不是不听你的话。现在不兴搞家长制了，小孩们有自己的主张，也很正常的。你看，村子里有几个小孩听父母的话？”小芳妈撇撇嘴，说：“我看，牛二对你够恭敬的了，一口一个爹地叫，难道你还不满足呀。”
小芳爹笑了笑，说：“今天在招风耳家，人家本来只想留牛二一个人吃中饭，但牛二非把我拉上，招风耳没法了，只好把我也留下陪客。哈哈……”
“今天中午吃的啥？”小芳妈问。
“十个菜呢。鸡、鱼、肉、蛋一样也不少，把牛二当成上面来的大官招待。”小芳爹笑眯眯地说。
“你陪客，吃饱了没有？”小芳妈问。
“吃饱了。吃饭时，我不好意思挟菜，牛二一个劲地往我碗里挟，哈哈……”小芳爹说到这儿，响亮地打了一个嗝。
“妈呀，天都快黑了，你中午吃的东西还堵在嗓子眼呀？”小芳妈大惊小怪地说。
“是啊，中午吃得太饱了。”小芳爹满意地说。
“你看，牛二这个女婿不错吧。”小芳妈瞪了老伴一眼，责怪道：“这么好的女婿，你还挑三拣四的，真不知好歹。”
“不错，不错，牛二这个女婿确实不错。”小芳爹说。
“我看，快把牛二喊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看这一万元钱咋处理。”小芳妈说。
“好吧。”小芳爹跑进屋，喊道：“牛二，你到厨房来一下。”
牛二正在跟小芳说话，听到小芳爹喊自己，急忙跑了出来。
“你来一下。”小芳爹招招手。
牛二一进厨房，小芳爹就开门见山地问：“招风耳给你一万元酬金，你没要，但小芳刚才跑去要了回来，你知道吗？”
牛二一楞，回答：“小芳没对我说。”
“我和你妈觉得不应该要招风耳这一万元钱，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喊你来商量一下。”小芳爹说。
“我看，既然小芳去要回来了，那就收下吧。”牛二说。
“收下不妥。招风耳这个人的德行我最清楚，他是个雁过拔毛的家伙，现在，咱在他身上拔了毛，他会记恨一辈子的。”小芳爹说。
“我救了他儿子一命，给一万元钱并不多，我想：招风耳不至于连这一点感恩之心也没有。”牛二分析道。
“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小抠，他爹去世时，买的棺材都是最便宜的，而且，还让他爹穿着旧衣裳。你看，他都抠到爹身上了。”小芳爹撇撇嘴。
“真的？！”牛二吃了一惊。
“她娘，小芳闯祸了！”小芳爹阴沉着脸说。
“小芳闯了啥祸？”小芳妈一楞。
“牛二救了招风耳的儿子，招风耳拿一万元酬金送给牛二，被牛二谢绝了。小芳这丫头知道了这件事，就跑到招风耳家，把一万元钱要了回来，你看。”小芳爹拍打着手里的一万元钱。
“小芳胆子真大。”小芳妈喜滋滋地说。
“我看这祸闯大了，招风耳这个小气鬼，只怕会心疼得在地上打滚，恨不得咬黑妞一口。”小芳爹垂头丧气地说。
“一万元好大一叠呀，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让我拿拿。”小芳妈在围裙上擦擦手，把手伸了过来。
“你还高兴呢，都快把我愁死了。”小芳爹对老伴翻了个白眼。
“是小芳去要的钱，与咱俩不相干。招风耳要恨，也只会恨小芳。现在小芳又要做牛二的老婆了，他招风耳再恨小芳，也只能干瞪眼呀。”小芳妈乐嗬嗬地说。
“你这个老婆子真糊涂。招风耳会认为是咱俩挑唆小芳去要钱的，将来会把怨气撒到咱俩头上。小芳一走了之，咱俩就倒霉了。”小芳爹心惊胆战地说。
“也是，那怎么办呢？”小芳妈的脸上顿时罩满了愁云。
“我就是来跟你商量这个事的，看怎么样改正小芳犯的错误。”小芳爹愁眉苦脸地说。
“退回去得了呗。”小芳妈说。
“俗话说：骑虎难下呀。小芳去把钱要了回来，咱去退，招风耳能收吗？万一不收，岂不是很尴尬吗？如果招风耳以为咱俩是在演戏，说不定会更恨咱俩的。”小芳爹的脸阴沉着就象要下暴雨了。
“收又不能收，退又退不回去，怎么办呢？”小芳妈也犯起了愁。
“是啊，愁死人了。”小芳爹埋怨道：“这丫头给咱俩惹的麻烦不少，为酒糟鼻的求婚，让咱俩吃了多少闷亏啊。”
“他爹，酒糟鼻求婚的事，怎么能怪小芳呢？小芳不喜欢酒糟鼻，酒糟鼻非要娶小芳，怪不得小芳的呀。”小芳妈说。
“小芳为什么要让酒糟鼻喜欢呢？还不是平时对酒糟鼻太好了。”小芳爹说。
“他爹，酒糟鼻十来岁时，就围着小芳转，小芳从小就不爱搭理他。谁知道，越是不搭理他，越让他喜欢小芳。我看，这件事不能怪小芳。”小芳妈替小芳辩解道。
“就算不怪小芳，起码也给我们惹了麻烦吧。”小芳爹一想起这一年多受的气，就觉得有点愤愤不平。
“他爹，你这就不讲道理了。我觉得：这件事全怪酒糟鼻单相思，小芳一点错也没有。”小芳妈说。
“算了，现在这事儿已经结束了。还是说说这一万元钱咋办？”小芳爹不耐烦地说。
“对了，把牛二喊来，问问他该怎么办？”小芳妈提议。
“问牛二？”小芳爹犹豫着说：“如果问牛二的意见，他会不会觉得咱俩太无能了。我看，这小子有点不把我当回事。”
“牛二咋了？”小芳妈好奇地问。
“上午他陪我到招风耳家去，我让他在门外等着，别进屋，免得让招风耳看见了不高兴，但他偏偏要进屋。他要给招风耳的儿子治病，我不让，他就是不听。你看，第一次见面就把老丈人不当根葱，以后，还不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呀。”小芳爹不悦地数落着。
“他爹，牛二这孩子心善，见招风耳的儿子不行了，一心想救人，你应该理解他嘛。”小芳妈说。
“当着外人的面，不听我这个老丈人的话，就是打我的脸呀。”小芳爹不满地说。
“他爹，牛二起码比小芳强多了吧。小芳还是你生养的小孩呢，还不是不听你的话。现在不兴搞家长制了，小孩们有自己的主张，也很正常的。你看，村子里有几个小孩听父母的话？”小芳妈撇撇嘴，说：“我看，牛二对你够恭敬的了，一口一个爹地叫，难道你还不满足呀。”
小芳爹笑了笑，说：“今天在招风耳家，人家本来只想留牛二一个人吃中饭，但牛二非把我拉上，招风耳没法了，只好把我也留下陪客。哈哈……”
“今天中午吃的啥？”小芳妈问。
“十个菜呢。鸡、鱼、肉、蛋一样也不少，把牛二当成上面来的大官招待。”小芳爹笑眯眯地说。
“你陪客，吃饱了没有？”小芳妈问。
“吃饱了。吃饭时，我不好意思挟菜，牛二一个劲地往我碗里挟，哈哈……”小芳爹说到这儿，响亮地打了一个嗝。
“妈呀，天都快黑了，你中午吃的东西还堵在嗓子眼呀？”小芳妈大惊小怪地说。
“是啊，中午吃得太饱了。”小芳爹满意地说。
“你看，牛二这个女婿不错吧。”小芳妈瞪了老伴一眼，责怪道：“这么好的女婿，你还挑三拣四的，真不知好歹。”
“不错，不错，牛二这个女婿确实不错。”小芳爹说。
“我看，快把牛二喊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看这一万元钱咋处理。”小芳妈说。
“好吧。”小芳爹跑进屋，喊道：“牛二，你到厨房来一下。”
牛二正在跟小芳说话，听到小芳爹喊自己，急忙跑了出来。
“你来一下。”小芳爹招招手。
牛二一进厨房，小芳爹就开门见山地问：“招风耳给你一万元酬金，你没要，但小芳刚才跑去要了回来，你知道吗？”
牛二一楞，回答：“小芳没对我说。”
“我和你妈觉得不应该要招风耳这一万元钱，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喊你来商量一下。”小芳爹说。
“我看，既然小芳去要回来了，那就收下吧。”牛二说。
“收下不妥。招风耳这个人的德行我最清楚，他是个雁过拔毛的家伙，现在，咱在他身上拔了毛，他会记恨一辈子的。”小芳爹说。
“我救了他儿子一命，给一万元钱并不多，我想：招风耳不至于连这一点感恩之心也没有。”牛二分析道。
“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小抠，他爹去世时，买的棺材都是最便宜的，而且，还让他爹穿着旧衣裳。你看，他都抠到爹身上了。”小芳爹撇撇嘴。
“真的？！”牛二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