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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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火遁的痕迹。但看着不像是豪火球之术。”
  “嗯。这边还有风遁的切割痕迹。可惜现场破坏得太严重,看不清到底实力如何。”
  “确定了第一现场没?”
  “应该没错。双方在这里遭遇,交手,冲突扩大。”
  “报告队长!收集到一部分疑似人体组织碎片。因为已经腐烂发黑,暂时没有足够强力的封印卷轴收存。”
  宇智波富岳从口袋里掏出个卷轴递了过去。“这是宇智波的封邪卷轴,应该能用。”
  卡卡西回望了一眼,这个族长从来到现场,就一直站在旁边打量,根本不打算探查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动作,那就是另一场冲突了。
  他看着石头上的风刃切口,心里盘算村里的风遁高手。阿斯玛?他还没从火之寺回来呢。其他的忍者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引出这样强力的忍术。难道真的是外村敌忍?
  而另一方,几乎可以一定绝对肯定是个宇智波了。不然宇智波族长不会亲自过来盯着他们。难道宇智波们隐藏了实力?
  现在情势紧张,如果宇智波还有一个这种实力的忍者,那么村子就必须好好考量一下,是否要用谈判代替暴力镇压。
  想到此,卡卡西的神色放缓了一些,装着漫不经心的说道:“感谢富岳族长的慷慨解囊。您对这些战斗痕迹有没有些印象呢?说不定宇智波又出了一个天才呢。”
  “只有最强的宇智波才能担任宇智波族长之职。”富岳平静的回答道。“你还太年轻,不清楚老一辈的事情。当年二战战场上,我也在水之国闯下了‘凶眼’的名号。不过村里并没有宣传。”
  “是嘛。”卡卡西耷拉着眼睛随口应道。
  他当然知道。老师没去世之前,和徒弟们说过很多次宇智波族长实力强大,并号召带土那个吊车尾多去找宇智波富岳请教。带土害怕族长那张老板脸,宁愿被自己打得鼻青脸肿,也要先学会吐豪火球再说。
  如果要调查,宇智波富岳大可以远远的缀在后面,等他们走了之后,再开写轮眼一看就完事。可现在他主动从树林中出来,宁愿跟着暗部一起,束手束脚的在这里与他周旋,必然是想保护什么。
  是宇智波一族吗?
  作为族长,此时应该留在族地安抚大家吧。而且宇智波族地那么远,为什么富岳来得这么迅速,比暗部还快?
  那是为了保护召唤出查克拉巨人的未知宇智波?
  有点这个意思。
  不过他来了之后,就站在旁边什么都不做,任凭暗部调查取样。种种举止表现也有些不符合这个猜想。
  卡卡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上的面罩,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这件事绝对和宇智波脱不了干系。如何调查,从哪里开始就很重要了。
  现在有个送上门的宇智波族长,无论从查清真相来看,还是从提前预备宇智波叛乱来说,都必须将此人带回暗部好好盘问一番。
  嗯……难道是老天看他这段时间太辛苦,特意送了只最大的兔子到面前?
  送?
  送上门?
  主动送上门!
  卡卡西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这是必然,也是偶然。
  宇智波富岳赶来查看是真,但突然从灌木丛中出来,却是为了掩饰在场的另外一人!
  到底是谁?难道就是这场战斗的另一方?
  他的神色严肃起来,手握住短刀的刀柄。一旁负责观望的天藏默默地堵住了富岳的后方。
  “嘛。这里也看的差不多了。要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喝杯茶?宇智波族长?”
  “不了。夫人和孩子还在家里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那多不好。今天这事儿麻烦您亲自跑一趟,还借出了珍贵的封印卷轴。虽然暗部一直和警备部不太对付,但是有借必有还,我们也得赔个给您。”
  宇智波富岳静静的抬起眼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忍者。
  旗木卡卡西,19岁,刚刚迈入忍者巅峰期,在各国的暗杀名单上都名列前茅,目前木叶村里仅次于火影的第一高手。除去止水,就连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子目前也远比不上他。
  那么,现在要动手吗?
  午夜,宇智波族地。
  周围一片肃杀之气,连最吵闹的夏日蝉鸣都安静了下来。昏暗的路灯只能照亮半径一米左右的原型区域。光亮间隔中的阴影里,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双警惕监视的眼睛。
  宇智波鼬蹲在外围山口最高的一根电线杆上,血红的写轮眼注视着陷入沉默的宇智波族地。洞察之眼的能力让他在一片漆黑中毫不费力的找到了自家房屋所在。每次他和父亲工作晚归,母亲都会特意在玄关留下一盏灯等他们回家。而现在,整个屋子被笼罩在黑暗之中,就像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他清楚的知道,弟弟和母亲就在那里。
  可他已经不能回去了。
  “我们冲进去!死了也无所谓!”
  “我爷爷少了一条腿,他都不能自己做饭。我得回去!”
  “够了!美琴夫人他们也没出来。一切听少族长安排!”宇智波八代皱着眉头将铁火和稻火按下去。他仰起头,对鼬说道:“快点下决定吧。少族长。是你及时带来消息,从暗部手里将我们救出来。”
  宇智波稻火十分不服气的钻了出来,“他才11岁。为什么我们要听一个小孩子指挥?我们有写轮眼,直接打过去将族人解救出来!”
  “闭嘴!刚才被暗部小队打得找不着北的是谁!再这么大声,又把他们引过来坏事吗?!”八代恨铁不成钢的猛敲稻火的头。
  “他们几个打我一个,有本事单挑啊!”
  “就是!我哥哥能打败他们所有人!”宇智波铁火也在旁边起哄。
  这次八代气得脸通红,指着两傻子的手指抖啊抖啊。现在开写轮眼这么玄学的吗?为什么这么呆的臭小子也能开到二勾玉?早知道绝对不答应族长接下带着两崽子一起执勤的任务。
  宇智波稻火被弟弟夸奖,脸有点红。扪心自问,自己最多就能打两个吧,一个小队还是有点勉强。不过弟弟既然这么说了,那他就一定要做到!
  “族地里埋伏着十五人左右。外面至少有八支满编队伍。止水失踪,族长目前下落不明。我们失去了最强力的族人。你能一人同时解决十个暗部吗?”
  宇智波鼬静静的解释道。
  他知道自己年龄太小,资历太浅,为人又很沉默,以前一直在村子做任务,很少和族人接触。八代叔能够听他的及时从村里撤出来也只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但一直敌视他的稻火和铁火就没那么听话了。
  “解决了暗部还不够。我们必须将所有族人悄无声息的接出来,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他们。同时断绝后面的追兵,和威慑周边不怀好意的探查。”
  八代听着,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考虑得很全面,比另外两个咋咋呼呼的臭小子强多了。
  富岳族长一直将自己的长子挂在嘴边,对他寄予了极大的厚望。但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很沉默寡言。天才是天才,但是却一点都不和人亲近,不像宇智波止水可以轻易的和所有人打成一片。稻火和铁火也不是坏心,可能就是单纯的嫉妒止水和鼬更亲近吧。
  “我哥哥会解决他们所有人的!”铁火从稻火身后冒出个头,努力的垫着脚,怒视着电线杆上鼬的背影。
  不,孩子。你哥哥真的不行。别给他插旗子了。
  八代按下脑门的青筋,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上手揍人。现在情况危急,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宇智波鼬轻轻巧巧的跳了下,低着头向两个同龄人走去。他才刚过一米六,是现场最矮的一个,可身上的气势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了。
  稻火警惕的挡在铁火身前。“少族长要以势欺人?”
  “我已经对你们麻木的思想感到绝望。一族这种东西,只有渺小的人才会如此执着。当你们叫嚷着冲进去用武力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往往会丢失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背规则制约,预感和想象的框架所局限。”
  鼬一步一步接近两兄弟,抬起眼来,血红的写轮眼里三枚勾玉飞速旋转连成一体。
  “忍者之所以是忍者,就是因为其经常要被迫作出残酷的抉择。”
  血泪从眼角流了下来,濡湿了纤长的睫毛。往昔俊秀的面容上满是决绝之意。
  八代震惊的看着他眼中三角风车形态的写轮眼。那是……“万花筒写轮眼?!”
  “从现在开始到我走到你们面前,如果反对,我就在你面前杀了你弟弟,然后再杀了你。如果赞成,就赶紧离开。逃得越远越好,像只老鼠一样藏在阴沟里,藏在下水道,藏在所有能够苟活下去的地方。为了你们狂妄的梦想,付出你们所拥有的一切。”
  宇智波天生慕强的心理,写轮眼等级上的压制,让稻火浑身颤抖,根本没听清鼬说了什么。他不敢动,也不敢跑。铁火就在身后,弟弟是个喜欢说大话的臭小鬼,除了一双二勾玉,实力根本就不够看。他一旦离开,鼬肯定会杀了他!
  鼬缓缓走到稻火身前,并起食指和中指,慢慢戳向他的眼睛。
  一点一点,眼看就要触及睫毛。稻火惊恐的瞪大眼睛,被吓成一塑雕像。
  八代回过神来,猛地将两个孩子拖到后面。
  “少族长!你冷静一些!他们是你的族人啊!”
  鼬没有回答,抽出苦无朝他攻来。
  八代一边带着两个吓得动弹不得孩子,根本防不住,只能一路后退,推到南贺川的边界。
  为了躲避攻击,他甚至对鼬使用了写轮眼幻术。可在那双万花筒面前,什么幻术都起不到作用了。
  最后,鼬一脚将他们踢下山崖,猩红的双眼注视着他们消失在湍急的水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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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都是故意的。
  宇智波一族祖传的拔苗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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