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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吃过早饭,君玲跟着赵二虎兄弟出发了。今年除了赵三虎家的二丫和三丫两个小孩,其他都是大人,一行九人往山上走去。
  走到以前摘枣子的地方,这会儿还没人来摘。照旧还是男人上树,女人在树下捡。
  君玲和杨氏在一旁看着聊天。杨氏道:“大嫂,今年你家的枣树开始结果了?”
  “嗯,结得不多,只有小部分挂果了。你家也不错啊!栽了十好几亩地的枣树了吧?你跟二弟真是能干。”君玲回道。
  “哪有…”
  “大嫂,你说我们家也栽些枣树能行吗?”张氏在一旁问道。
  “行啊!怎么不行!要是我们村每家都栽才好呢!”君玲回道。
  “大嫂,那栽这么多枣树卖得出去吗?而且价钱也会变低吧。”张氏道。
  “卖得出,我们种的枣子味道好不愁卖,多了还能吸引大商户过来收购,还不用现在这样自己运到镇上或者县城去卖。即使价钱比现在低些,还是比种庄稼出息大些。”君玲回道。
  君玲是真想让文氏和张氏两家也栽枣树,等村里人看到栽枣树的好处,自然也会跟着一起做。等过几年之后,村里的平均收入水平提高,自家在村里就没那么显眼了。自家现在在村里还是有些显眼了,这让君玲很没有安全感,生怕遭了谁的嫉妒算计自家。倒时自己该怎么办?但要是大家都富有了,自家就安全得很。
  “那我回去跟相公商量商量,要是他同意就学二嫂家一样,买些荒地回来栽树。”张氏也想像君玲家一样,有好几十亩地,也想送孩子们去读书。
  “像二弟妹家一样也不错,就是辛苦些。”
  “大嫂,瞧你说得,我们庄户人家最不拍的就是卖力气。”杨氏对君玲说道,又对张氏道:“四弟妹,我也支持你们家买荒地来栽树,钱少划算。要是像大嫂说得那样,种得多了,吸引商户来收那才好呢!那我们以后就靠买枣子就能发财了。”
  “呵呵!我们一起发财,对吧,三嫂?”文氏在一旁听君玲几个讲话,一直没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听有人叫自己,还愣了一下“啊?什么发财?”
  张氏又解释了一遍,文氏听后道:“我们几个里大嫂最聪明,跟着大嫂做肯定没错的。”
  君玲听了之后,用手指勾着文氏的下巴道:“哎呦!三弟妹!来让我看看,今日你吃了什么?嘴这么甜。”
  杨氏和张氏也在一旁乐翻了,几个女人说得比唱戏的还热闹。
  现在日头短,寅时三刻,几人就背着摘好的枣子往家赶,把枣子放在君玲家之后就各自回家。
  第二日去的时候,已经有村里的人在摘了,来得人还不少。于是,这一天早早的就收工了。
  今年摘的枣子少,只有九百多斤。栗子更少,只有一百多斤,就把留下栗子自己吃,一家分了几十斤。枣子卖了之后,一家分了九百三十文钱,当然跟第一次不能比了。
  分完银钱,赵四虎跟赵二江商量道:“爹,娘,我和三哥也想跟二哥一样,买些荒地回来栽枣树。这山上的枣子一年比一年摘的人多,我们的收入一年比一年少。我想着等村里的人看到大嫂家枣子地有出息之后,这荒地就不会这么便宜了。趁在大家没反应过来,先买一些放着慢慢栽树。荒地我也不多买,跟二哥家一样,买个三十亩就够了,再多我也顾不过来。”
  赵二江吧嗒吧嗒的抽了一口烟回道:“你这想法不错,有些头脑,看来你们出去卖豆芽,都历练出来了。想买就趁早找你文大伯买吧!还有你这地买回来,是请人开还是自己开?”
  赵四虎回道:“爹,我自己加上我媳妇娘家的几个兄弟,还有村里跟我相好的那几个,帮着我一起开。速度快的话,年前就能开出来,明年春天就可以栽树了。”
  “嗯!这样也行。”又问赵三虎:“你呢?你怎么计划的?”
  “爹,我跟四弟计划的差不多。”赵三虎回道。
  “行,我知道了,就按你们自己的想法办。”
  君玲见他们都计划好了,唯独没说树苗从何而来,就问道:“三弟、四弟开荒栽枣树,这是好事,可有想过这枣树苗从哪里来?”
  几人一听才想起,山上可没有这么多树苗供他们挖,问君玲:“大嫂可有什么好法子?”
  君玲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缓缓的说道:“我注意观察过,这山上的枣树苗有两种繁殖方式。一种是从枣树根部长的赖生苗子,另一种是从树上掉落的枣子发芽长成的树苗。山上的赖生苗子一时也长不了那么多,这样我们就只能用枣核自己在地里种枣树苗了。”
  赵二虎听君玲说完道:“大嫂说得有道理,我们不仅要开荒地,还要自己种枣树苗。这自己种的树苗一时半会儿也长不成,荒地开出来只能先种豆子红薯之类的,等枣树苗长大一些再移栽。我家的就是山上的枣树苗不够,才只栽了十几亩地,其它的地都还荒着。”
  几兄弟又聊了一会儿,赵四虎站起来说道:“爹,娘,大嫂,我先家去了。”
  赵二江摆了摆手道:“去吧!”
  其他两兄弟见赵四虎要走,也跟赵二江和齐氏告别说要走。
  晚上,君玲进空间开始酿葡萄酒,把已经晾干水份的葡萄捏碎,放进洗干净的坛子里。等坛子里的葡萄捏了三分之一,抓两把霜糖洒在葡萄上。又继续捏葡萄,再捏三分之一,再洒两把霜糖,直到把坛子装满,最后盖上盖子封口发酵。第一次发酵,口不能封的太严实,不然容易炸盖。等把所有的葡萄都捏碎放进坛子里,又把封好口的坛子搬到茅草屋里放好。
  以空间里的温度,发酵个二十来天,第一次发酵就算完成。到时把发酵好的葡萄酒用麻布过滤一次,把过滤好的葡萄酒再次装进坛中密封,进行二次发酵。第二次发酵时要把坛口封严实点,再等上两三个月就算全部完成。
  等君玲把五个坛子搬进茅草屋靠墙放好,洗了个澡就出了空间睡觉。
  …………
  后来,村里人见赵三虎和赵四虎,一家又买了三十亩荒地栽枣树。跟君玲要好的那几家纷纷跟着也要开荒栽枣树。赵仁文见村里这么多人都要开荒栽枣树,就来到君玲家找赵二江,因为最先就是他家带头买荒地栽枣树的。
  到赵家时,赵二江正在院里修理农具。看见赵仁文来了,赶紧站起来招呼道:“文大哥来了,快过来坐。”
  等赵仁文坐下,赵二江对屋里的齐氏喊了一声:“老婆子!文大哥来了,快给文大哥倒碗水来。”
  “来了。”齐氏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紧接着就进了灶屋烧水。
  赵二江挨着赵仁文坐下问:“文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可是有事?”
  “你家老三和老四又各买了三十亩荒地栽枣树,这事你知道吗?”赵仁文问道。
  赵二江点点头回道:“这事啊!我知道啊!他们两兄弟看老大、老二都栽了枣树,也要跟着栽。我想着这是好事,就同意了。”
  赵仁文又问:“那这枣树出息怎么样?”
  “文大哥,说实话我家这枣树还没出息呢!不过在树下种的蚕豆、豆子、红薯这些还是不错的。今年我家卖嫩蚕豆就卖了七吊钱,且只卖了大半就得这么些银钱,这还不算后面栽的红薯和种的豆子。文大哥,你也知道,这刚开出来的荒地种粮食,收成是怎么样的。但要是栽树,在树下种红薯、蚕豆之类的,比种粮食出息大。等过个三四年,红枣树结果了,这出息就更多了。”
  “像你这么一说,这开荒种树倒是一条好路子。我们这老一辈谁也没想过要自己种树,都是每年去山上摘。这自己种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山上危险。你家这几个孩子心眼活,你以后可要享福了。”
  “嘿嘿!那有....”赵二江虽嘴上谦虚,但眼底那快要溢出来的得意出卖了他。赵仁文也不计较,是该他得意,这要是自家孩子有这么能干,自己可能会更得意。
  两人说着话,齐氏也已经烧好开水,给赵仁文和赵二江一人端了一碗水出来,道:“文大哥喝水。”
  赵仁文接过水回道:“有劳弟妹了。”
  “文大哥客气了”说完又把另一碗水递给赵二江,等赵二江接过水之后就进屋去了。
  “你家开荒种树,不知这树苗从何而来?”
  “我们自己用枣核种。”
  “这样也行?”
  “肯定行”要是别人说,赵二江肯定怀疑,但自己大媳妇说的话,他是百分之百相信的。只是不好对外人讲。
  “好了,今日我就家去了,你慢慢忙。”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赵二江见赵仁文要走,也跟着站起来准备去送送赵仁文,把赵仁文送到院外道:“文大哥家也可买些荒地来栽枣树。”
  “谢谢江二弟提醒,我会好好考虑的。”说完就走了。
  赵二江见赵仁文走远,回到院里继续修理农具。
  这天,君玲在家剥今年自家地里摘的枣子,好明年开春种。齐氏和赵彩然也帮着一起剥,三人剥了十斤左右的枣核就停下。君玲仔细的把枣核收好后,又把枣肉做成枣糕,给赵二虎兄弟一家送了一些。
  君玲做的枣糕虽没有镇上卖的枣糕卖相好,但胜在味道还不错。君玲又给赵仁文和赵大海赵三河家各送了一些,还给娘家兄弟也送了一些。
  小青山村现在到处都在开荒,连村长家也不列外。大人孩子齐上阵,再冷的寒风也阻挡不了人们开荒的热情,直到腊月二十才停下来准备过年。也有好多人家把先开出来的地种上蚕豆,也准备像赵家那样卖嫩蚕豆。
  今年君玲家的猪,照旧还是卖给了王屠夫,自家留下一头最小的猪。说是最小的,其实相差也就十几斤的样子。把几头猪过完称,每头比去年还多了二十斤左右,七头猪卖了二十四吊并四百文,明年四个孩子的束脩都够了。
  收过钱之后,君玲又给齐氏六百文,给赵彩然八十文,剩下的存到自己的小金库--一口木箱子。现在这木箱子里存了半箱子铜钱,农家基本上都是用铜钱,有银子都是留着压箱底,很少有人用。
  卖完猪之后,接下来就是杀年猪,做腊肉,打扫,准备过年。庄户人家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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