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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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将一只湿漉漉的宰宰带回家时,我觉得自己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刚进门就直直的扑倒在榻榻米上。
  “宰宰,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哈?才不要,宰宰要姐姐帮我洗。”
  “不许任性,赶紧去。”
  在我不容置疑的警告下,太宰才嘟着嘴不甘不愿的进了卫生间,我摸着酸软的腰朝看电视的乱步抱怨。
  “乱步酱,你不知道我今天过得多惨,宰宰那家伙竟然跑去入水自杀!为了把他带回来我被一群大叔大妈整整骂了半个小时,人都要傻了。”最后还是怕太宰会感冒,好说歹说才将人领回来。
  顺便一说,日本有法律规定,公共场合自杀是要赔偿的,所以我也赔了一笔钱给后面赶来的公务员。
  比起花钱,更加让我在意的是,太宰竟然会有自杀倾向。深刻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我迫不及待的希望聪明的乱步能够给我有用的建议。
  “自杀这一条是绝对不行的,乱步酱你有什么办法吗?”
  乱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我头顶,他瞪着漂亮的双眼,一脸沉重的看得我心头发慌。
  “怎、怎么了吗?”
  乱步抿了抿唇,半晌后才慢慢的道:“我明白了,一群亡命之徒,不,背后还有其他的势力,企图利用劫囚事件试探横滨市警的底线,为港口黑手党未来的扩张计划收集相关情报。”
  “乱步酱?”
  “没事,这件事我们不适合牵扯进去,特别是对姐姐而言,近期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如果要交稿的话让报社编辑上门来取就好,生活用品最好也采取让商户送货上门。”
  乱步一脸严肃的摸着下巴,说着让我一头雾水的话,倒也不是说听不明白,意思我都懂,反正就是近期横滨可能不太安全,这也是乱步对我的关心。
  只是……
  “乱步酱,宰宰他今天入水,自杀哦。”
  乱步瞥了眼卫生间,肉眼可见的嫌弃着:“他是个自杀爱好者的事情,姐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自、爱好者——!!我第一次听到!”
  乱步表现得比我还吃惊,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愣愣的道:“难道是我误会……啊……”他泄气的瘫倒在榻榻米上,十分懊悔,“糟糕,竟然忘记了姐姐除了微小的方面,其它地方都很迟钝,乱步大人还不够成熟啊,竟然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
  我拉着乱步的衣领,这种话可不能随便听听就忘记了。“所以乱步酱知道宰宰喜欢自杀,却没有提醒姐姐。不,在乱步酱心里姐姐是能够看穿这种事情的人吗?”
  “不,我会修正对姐姐的印象,这就是盲目的信赖吗?以后就把姐姐当成不谱世事的小鬼好了。”
  “……不,我觉得不太好。”感觉即将大祸临头,在乱步心中我的形象到底是什么样子啊?如果按照乱步话中泄露的意思,难不成姐姐的威严即将……
  “放弃吧,你没有大人的威严这种设定。说起来,不去看看吗?那个自杀爱好者……”
  没等乱步说完,我一个鲤鱼打滚手脚并用奔向卫生间,如乱步提醒的那样,当我从浴缸里捞出一只在潜水的太宰时,已经惊讶得没有脾气了。
  所幸我还记得给他擦干身子,衣服也没给他穿,随便裹条大浴巾抱出来放在矮桌上,我还特意在浴巾上打了死结,太宰好像把这当成游戏,笑嘻嘻的舒展着手脚扑腾着。
  他脸上还带着缺氧过的微微青紫,皮肤涨得通红,看我满脸怒色,在玩笑过后才悻悻的老实下来,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哦是的,瞧我贫瘠的语言词库吧,我在太宰身上永远只能看到天真、可爱、单纯无邪这些像天使一样属性的特质,然而今天,我将会打破以往对他的天使滤镜。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宰宰,你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太宰没有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想了想,困惑的道:“危险?没有啊,我在很严肃的进行着自杀计划。”他撇了撇嘴,无视我气得快窒息的表情。
  他说:“都怪那些多管闲事的大人,为什么要把我从河里救出来啊,还让姐姐赔了一笔钱,以前这么做都不用赔钱的。”比起自己差点死掉,太宰脸上流露出来的歉意,更像是在为我心疼赔偿的钱。
  “给姐姐添麻烦了,对不起……”他低落的垂着头,忐忑不安的搅动着手指,“我不想让姐姐讨厌我。”
  可能是觉得自己暴露了本性吧,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用娃娃的腔调,用宰宰作为自称的卖萌说话。如此自责着的太宰,像一只夜晚从巢穴意外掉落下来,缩在肮脏的草地上瑟瑟发抖的鹌鹑幼崽,如此怯懦、担忧和无助。
  他吸了吸因为进水而难受的鼻子,带着些许鼻音的轻声说着:“还以为姐姐不会那么快进来,我果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利用姐姐的善心,在外面自杀失败后,还想要死在姐姐的房子里,收拾尸体也会给姐姐带来困扰……”
  什么啊……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了。明明做错事的是太宰,却表现得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不,我并不是在责怪,不,我确实想要责怪他。
  “太宰治。”我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叫了他的全名。
  太宰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裹在浴巾的身体猛地一僵,他低着头,湿漉漉的前发盖住他的脸,死死的咬着下唇,像是即将等待审判下来的犯人。
  还有,他的身上,笼罩着浓浓的死气和仿佛认命般的,视死而归的决绝。我不知道他下定了什么决心,我只觉得心头一股火焰在汹涌着,澎湃着,希望靠做点什么时候抒发这股怒气。
  最后,诚实的听从了脑子里的指令,我一把扯过太宰,不去看他死死闭着眼睛的苍白小脸,翻了个身让他趴在我的膝盖上,撩开浴巾下摆,扬起右手。
  啪!
  啪啪啪啪啪!
  手机械性的拍打着,没有几两肉的小屁屁瞬息发红,微微肿胀,我没有留情的继续打着他,明明在做着这种体罚的不提倡行为,我的眼泪不听使唤的掉下来。
  室内只听到了拍打的声音,围观的乱步没有说话,被打的太宰也没有发声,唯有我在最后,丢脸的哭出声来。
  “姐姐……不要哭。”
  是太宰扭过头来,轻声的安慰我。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眼底是一片我看不透的,浓稠的幽暗之色。我从中看不出丝毫灵动的情绪,这个孩子陷入了他自己某种无法扭转,无法解脱的个人感情之中。
  深刻的孤独和绝望,是这个孩子眼里组成的世界。
  “您这样,我会很为难的。”
  他低声说着,声音越来越含糊不清,鼻音和哭腔击碎了他心里竖起的高高围墙,断断续续抽抽噎噎的说着:“为我这样的烂人伤心,根本没有必要……我真的没办法啊……我舍不得姐姐……更不想姐姐为了我这样的烂人受到伤害……”
  所以,为了防止我未来会不会遇到的困难险阻,就要扼杀自己的生命吗?
  “太过分了。”
  我才不想管那么多未来的事情呢。可能就因为我这样天真的不顾前不顾后的想法,才会不得不面临这种无法接受的现实吧。
  会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自大,自以为是只要收养了太宰,努力的开导他,陪伴他,教育他,就能够将这个孩子从孤独的世界里拉出来,让他能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下。
  就算太宰未来不会成为优秀的大人,我也愿意一辈子养着他,在下定决心收养他之后,我就将他当成真正的家人。
  我对家人的要求和底线非常的低,我不介意对方是个啃老族,不介意他性格缺陷,只要他不要做伤害自己,又伤害别人的事情就好。只要他好好地活着,让我能够每天看到他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不要让我重新面临着一个人准备丧事,一个人祭拜家人,一个人对着逝去家人的生前物品惆怅迷惘的生活。
  我如此控诉着,哭得声音都嘶哑了,难受得胸口好似堵着什么酸涩的硬块,困难的呼吸着。
  “你这样,才是真的在伤害我啊。”
  不要死啊。
  不要死啊,我已经无法再次接受,家人在我面前死去的惨痛现实。那是比,剖开我的心脏,搅碎我的内脏,要更疼、更疼、更难以承受的……哀痛。
  ※※※※※※※※※※※※※※※※※※※※
  哒宰的自杀是不可避免的
  不被捡回去,他会选择死在垃圾桶里
  被捡回去,也会选择悄悄的死掉
  但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有些幼稚
  被带回家后就任性的想着,虽然不想给姐姐添麻烦
  可是,如果看到我死掉,姐姐会不会为我哭呢?
  这才彻底惹怒了夏目音
  ————
  呃……大家对三围有困惑,可能是算法不同吧,算了我删掉了
  只是想说明一下,能够被当成高级商品别人觊觎的姐姐
  是个身高腿长,身材火辣的大美女哦~
  顺便一说,咳咳,上面是c,杯型很棒那种咳咳……腰也很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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