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傻子后和反派大佬好了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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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北没有防备就被沈存信从床上拉了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
  沈存信把侄子拉到身边,一边给他检查一边焦急地问他:“知北,你告诉小叔,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沈知北看了眼床上的顾观南,沉默地摇了摇头。
  可这一举动在沈存信看来就是他畏惧顾观南的势力不敢说实话。心里又心疼又气愤,把沈知北往身后一护就又要对顾观南开腔。
  不过顾观南显然早料到会是这样,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先发制人道:“滚出去。”
  沈存信张着嘴,不肯屈服。
  顾观南又道:“我数到三。”
  沈存信:“……”
  顾观南自顾自开口:“三。”
  “……”沈存信气得跳脚,“顾观南,你大爷的!一和二呢!怎么就三了!”
  顾观南抬起头,笑意森然:“被我吃了。”
  沈存信被怼得哑口无言。
  沈知北躲在他的身后,就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
  再被顾观南刺激下去沈存信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沈知北于心不忍,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道:“小叔,我们出去吧。”
  沈存信看了他一眼,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酝酿了半天也只是深深一声叹息,怜惜地将他带出了顾观南的卧室。
  走到卧室门口正好撞见了祝微星。
  祝微星看到被沈存信拉着从顾观南卧室出来的沈知北也十分吃惊,尤其是沈知北的身上还穿着顾观南的睡衣!
  他盯着沈知北身上的睡衣看了半天,才抖着声音不确定问:“知北,你昨晚不会是睡这里的吧?”
  沈知北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跟祝微星解释,而这时沈存信已经抢先开口了。
  “你哥就是个禽兽!”
  祝微星一惊:“禽兽?!观南哥做什么了?”语气顿了顿,他把目光缓缓移到了沈知北的身上,良久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问,“知北!难道你……你和观南哥……”
  沈知北无奈叹气,这件事好像越来越说不清了。
  沈存信坚信顾观南兽心大发把他欺负惨了,甚至压根不给当事人解释澄清的机会。他再次把沈知北往身后一护,跟祝微星控诉起顾观南的罪行:“他欺负知北单纯,什么都不懂,竟然哄骗他帮他……”
  “帮他干什么?”祝微星着急问。
  沈存信根本张不开口,嘴唇嚅嗫半晌突然崩溃地抱头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顾观南,我@¥#%你大爷的啊!”沈存信发泄完毕拉起沈知北骂骂咧咧走了。
  祝微星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压下心头的剧烈震惊一头扎进了顾观南的卧室。
  卧室门第二次被粗鲁地推开,顾观南几乎快要保持不住风度。即便看到进来的是祝微星态度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他冷笑了一声,问:“我的房间是成公共场所了吗?”
  祝微星无暇估计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凄厉地喊了一声哥就扑倒了床边,急声问,“你和知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昨晚都做了什么啊?!”
  顾观南脸色铁青,抱着手臂迟迟不说话。一夜未睡,经历了一晚上又加一早上的兵荒马乱,他现在只觉得头疼欲裂,只想安静地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甚至连脾气都懒得发了,伸手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疲惫:“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一个人待着!”祝微星急得差点就窜床上揪着顾观南的衣领盘问了,但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想起来顾观南不允许别人碰他的床,于是紧急刹住了脚。他站在床边催促:“你快说啊,昨晚你和知北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顾观南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低吼出这句话的。
  祝微星缩了缩脖子。他对于顾观南的性子还是比较了解的,知道他最不屑说谎,心里有些动摇,但他又想起了沈存信那激烈的反应,不确定地问:“如果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存信哥干嘛这么激动啊。他还说你仗着知北单纯不懂事,哄骗他。”
  “哄骗他做什么?”
  “不知道啊,”祝微星道,“存信哥没说下去,但是很生气。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发这么大火。”
  顾观南疲惫地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
  见他什么都不愿意透露,祝微星也无计可施,不甘不愿地离开了顾观南的卧室,准备再去找沈知北和沈存信问问情况。
  而此时的沈知北刚结束沈存信的盘问,在他的监督下刷牙洗脸。
  沈存信把他带回房间后就拉着他又仔细盘问了一遍,问题主要围绕在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顾观南的房间以及顾观南有没有对他干过什么奇怪的事上面。
  大概是考虑到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傻子,沈存信没有直截了当问他们有没有做,而是循循善诱地套他话。
  只可惜这两个问题前一个沈知北是真的回答不上来,后一个问题他回答说没有但沈存信就是不相信。
  沈存信不放心地又扯开他的衣领和衣袖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边问:“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知北都快没脾气了,摇头说没有。
  沈存信眯起眼睛,小声嘀咕了一句:“狗男人还挺谨慎。”
  沈知北:“……”
  这时祝微星也进来了。他一进来就扑向了沈知北,抓着他的手臂一顿连珠炮式盘问:“知北,你昨晚睡观南哥房间的?观南哥同意的?昨晚我离开之后你们究竟干了什么?”
  沈知北心里狂翻白眼,表面却还得模样乖巧地一一回答:“我不知道,我昨晚和观南哥喝了几杯酒,然后我就醉了。”
  他说完就见祝微星和沈存信双双瞪大了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酒后乱性!”
  “……”
  幸好祝微星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和沈存信凑着脑袋小声讨论:“可是观南哥跟我说他没对知北做什么啊。”
  沈存信毫无负担地诋毁好友:“那个狗男人最会骗人了!”
  祝微星内心还是相信顾观南的,维护道:“观南哥最恨撒谎的人了,不可能说谎的。而且他的当时的语气很认真,应该是真的没做什么。”
  沈存信其实也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我也问过知北,知北也说那家伙没对他做过奇怪的事情。知北是个老实孩子,不会骗人的。”
  老实孩子本人:“……”
  仗着当事人是个屁事不懂的傻子当面讨论起来他有没有和别人睡觉这种事真的好吗?
  事实证明,无论是祝微星还是沈存信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反而讨论地越来越热烈。
  “难不成真是我们错怪观南哥了?”祝微星摸着下巴沉思,“可是他把醉酒的知北带回自己房间,还好心分给他半张床收留他睡了一夜这个行为本身就很诡异啊。观南哥平时最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了,更别说和别人睡一张床了。”
  “所以啊,那狗男人还是目的不纯!我跟你说……”沈存信看了眼疑似专注刷牙的沈知北,凑到祝微星耳边跟他说悄悄话。
  虽然是悄悄话,但浴室本身空间就不大,还自带混响,所以沈知北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沈存信和祝微星咬着耳朵说:“我早上进去的时候看到老顾就坐在床上,知北就趴在他的身上,整张脸埋在他的%¥#。老顾还拽着知北的手臂,分明就是在教他怎么帮自己¥%,我要是再晚进去一部,知北就……就沦陷了啊!”
  “……”沈存信有几处地方说得特别轻,沈知北没有听清楚,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十分轻松地就猜出那几个模糊的词语。
  祝微星则是惊吓过度,彻底不能思考了,嘴巴大张着,表情呆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收起下巴,向沈知北投来一个心疼又怜爱的眼神,面色凝重地评价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观南哥是这样的人!”
  沈知北绝望地把毛巾盖在脸上,有些同情顾观南。
  最终沈存信和祝微星达成了共识,一致认为顾观南没有对沈知北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不排除他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有达成目的而已。本质上他还是个抱着不纯洁目的衣冠禽兽。
  因为这,沈存信说什么都不肯让沈知北留在顾家,坚持要把侄子带回家由他来照顾。
  沈知北还没发表意见,祝微星先举手反对了。
  沈存信很不高兴,冷着脸说自己不可能把自己的侄子放在狼窝里。祝微星就一再跟他保证说他在家里会寸步不离沈知北,不会让顾观南有可乘之机的。见沈存信还有些顾虑,祝微星又动之以情,说他工作这么忙平时也没时间照顾知北,如果只是把他关在家里,他一个人都孤单啊。
  沈存信因为不舍得让小侄子孤单最终勉强同意沈知北继续留在顾家,但非要祝微星保证从今以后一步都不离开沈知北,并且不让顾观南靠近他。
  祝微星郑重地举起四根手指:“我保证!”
  沈知北无语地看着戏精上身的两人,又同情地看了眼顾观南卧室的方向。
  这一幕真该让他看看的。
  顾观南一上午都没从房间出来。一直到他们准备吃中饭了,卧室房门还是紧闭的。
  祝微星有些担心,频频望过去:“观南哥不会真的准备不吃饭吧,早饭就没吃,午饭再不吃他的胃受不了的。”
  沈存信虽然口口声声骂着顾观南是狗男人,但心里还在在意这个朋友的,知道他有很严重的胃病也不敢乱来,就跑去他房门口敲了敲门,叫他出来吃饭。不过并没有得到回应。
  祝微星也过去敲了门,依然没有回应。
  之后管家也去了,仍然无功而返。
  三人都有些担心。祝微星更是脑洞大开:“观南哥不会想不开吧?”
  “不会吧,”沈存信道,“不就是龌龊心思被发现嘛,不至于想不开吧。”
  沈知北吃着自己的那份午饭听着两人的讨论突然觉得顾观南不出来吃饭也是个明智之举,否则指不定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呢。
  眼见这俩人越说越离谱,沈知北快速吃完自己的那份饭,擦了擦嘴站了起来,从管家手里接过顾观南的那份饭,对沈存信和祝微星说:“小叔叔,微星哥哥,你们吃饭吧,我吃完了,给观南哥哥送饭。”
  沈存信立即警铃大作,就要把沈知北叫回来,却被祝微星阻止了。
  “让他去试一试吧。”祝微星道。
  沈存信用眼神谴责他:“刚刚才跟我保证不会让老顾接近知北的,你怎么出尔反尔啊。”
  祝微星让他稍安勿躁,笑着说:“你担心什么呀,观南哥现在都饿成什么样了,哪还有力气干坏事啊。安心啦。”
  沈存信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半信半疑地坐回了位置上。
  沈知北端着餐盘走到顾观南的卧室门口,敲了三下门没有回应,就径直拧开了门把手,发现他竟然没有锁门。
  “我进来了。”沈知北通知了一声,就推门走了进去。
  顾观南还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姿势,就这么在床上坐了一个上午。他脸上的阴翳神情已经消散了,见到他进来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问:“进来做什么?”
  沈知北端着餐盘走过去:“来给你送饭。”
  “不需要,端出去。”
  沈知北置若未闻,自顾自将餐盘放在了床头柜上,问他:“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
  顾观南眼神浮现过一丝阴霾:“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只是在履行生活助理的职责罢了。”沈知北不由分说地将勺子塞进了顾观南的手里,说,“你早饭也没吃,先喝完汤猪骨山药汤吧。”
  “没胃口。”顾观南又把勺子塞回给了他,“端出去,你也出去。”
  沈知北不为所动,背着手站在床边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问他:“还在生气?”
  顾观南脸色有些不自然:“你说什么?”
  沈知北道:“我已经跟他们解释清楚了,他们已经相信了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顾观南脸色并没有就此放松,抬起头静静看着沈知北,仿佛是在说——但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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