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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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朗:“……”
  宁朗和偷听的楚斐齐齐出了一身冷汗。
  “那照你这么说,她其实又是喜欢我的了?”宁朗说着,又高兴了起来。
  宁暖沉默了一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哥哥口中说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姑娘。”
  宁朗口快道:“力大无穷,性情豪放,还能打老虎!”
  “……”
  宁暖心想:兄长能活着回京城,可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她又不忍地道:“按照哥哥你这么说,或许那位姑娘……是当真没将哥哥放在心上。”
  “……”
  宁朗顿时崩溃:“她怎么这样!”
  宁暖心中又想:兄长口中说着不喜欢那位姑娘,可如今看来,却是上了心的。
  听兄长的意思,应当是那位姑娘被占了便宜,也不知怎么的,宁暖看着他,反倒觉得他才是那个被始乱终弃的人。
  屋中的小丫鬟们早已经陷入了呆滞之中,香桃怔怔地张着嘴巴,看着宁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暖将众人挥退,让香桃守在外面,她关上门窗,这才严肃地朝着宁朗看了过去。宁朗和她的视线对上,顿时抖了抖,莫名觉得她有了几分江云兰的影子。
  “阿暖?”宁朗弱弱地道:“发生何事了?”
  “我倒是想问问哥哥发生了何事。”宁暖蹙着眉头看着他:“哥哥做出了这种事情,竟然还想要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轻轻松松从青州回到了京城,哥哥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我……我说了,我会娶她的。”宁朗小声道:“只是她不答应,我也正发愁着呢。”
  他说完,又察觉出不对劲来:“阿暖,你又发现了什么?”
  “哥哥还想要瞒我什么呢?”
  宁朗登时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宁暖严厉地道:“哥哥贸然对其他姑娘出手,已经是做下了天大的错事,哥哥还想从青州跑回来,我就问哥哥,哥哥道歉了没有?”
  “道歉了。”
  “那位姑娘是如何说的?”
  “她说让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宁朗委屈地不行:“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想要负起责任来,可她不答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提起这件事情,宁朗觉得自己才是最惊吓的那个。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记不得了,就记得那天晚上整个山寨都热闹的很,他与几个山匪朋友在一块儿喝酒,一不小心喝得多了,后来的事情就忘了。等到第二天醒来时,他才发现自己脱得光溜溜的和那人在一个被窝里。
  宁朗差点吓掉了半条命。
  再等那人醒来时,他还以为自己也要像之前那头老虎一样被她一拳打死,谁知道等他忐忑道完歉,还反过来被安慰了一番,当他提出来会负责时,她半点都不带犹豫的,就直接拒绝了!
  宁朗从前在心里头腹诽过这人粗鲁又蛮不讲理,又是个山匪,还怀疑过她是不是男扮女装,如今却是又希望她能像个普通女人一些。
  结果他追在那人身后缠了两天,还反过来被揍了一顿。他心里头急得不行,一着急,直接找了一匹马就跑了出来。他本意是想找找最聪明的阿暖来替他出出主意,等出了山寨以后才冷静下来,可又不敢回去,只好一路跑回到了京城里头。
  “那哥哥跑回来了,不也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阿暖,若是她不嫁给我,她以后还要嫁给其他人不成?”
  宁暖沉默又长久地看了他一眼,又猛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站了起来。
  “阿暖?”宁朗呆呆地看着她:“你去哪儿?”
  “我去找娘!”宁暖愤愤地道:“去找娘,替你去青州提亲去!”
  宁朗愣了一下,又赶紧追了出去。
  江云兰也准备歇息了,没成想大晚上的,宁朗和宁暖一块儿跑了过来。
  宁暖一敲开门,便立刻道:“娘,我知道了,哥哥果真喜欢上了一个山匪。”
  江云兰:“……”
  江云兰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宁暖,手上下意识地去摸桌上的茶壶。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好几口,才问道:“山匪的女儿?”
  宁暖朝宁朗看去。
  宁朗期期艾艾地道:“不是,是山大王……”
  江云兰:“……”
  宁朗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一下:“最大的那个。”
  江云兰手中的茶盏没拿稳,哗啦摔到了地上。
  宁朗吓了一跳,立刻缩了缩脖子。
  江云兰又语气飘忽地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当然是女的了!”
  江云兰这才放下了心来。
  许是先前她的想法太过离谱,以至于如今听到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是个山匪头子时,江云兰竟然也淡定的不得了。她点了点头,又和颜悦色地问:“那你准备何时去提亲?”
  宁朗纳闷地和宁暖对视了一眼,才试探地道:“娘你找个合适的时间,随我一块儿去青州?”
  江云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锅锅的剧本——《山匪头子的落跑新郎》【才不是!
  第93章
  第二日一早,楚斐便急哄哄地上了宁家的门。
  他一见到宁朗,便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本王听说你与那山匪头子在一块儿了?”
  宁朗愣了一下,继而悚然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他听到的。
  他昨晚偷偷爬了宁府的院墙,结果正好就听到了他与宁暖的那一番对话。楚斐可实在是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他让宁朗去青州与那窝山匪打好关系,结果他竟然还和山匪头子好到床上去了!
  宁朗震惊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道:“是……是青州那边给了你消息?是谁告诉你的?她……她是不是又反悔了?”
  楚斐应道:“那本王就不知道了。”
  宁朗顿时失望。
  楚斐展开扇子,唇角翘起,得意地道:“若是你需要本王帮你,本王倒是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帮我什么?”
  “帮你八抬大轿把小宁夫人请回来。”
  宁朗顿时红了脸。
  他低下了头,挠了挠头,很是不好意思地道:“可她也还没答应呢。”
  “本王说了,自然会帮你。”楚斐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他递了个暗示的眼神:“本王出马,难道还有搞不定的事情?”
  宁朗看他的眼神顿时变了。他激动又喜悦地看了楚斐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抓起楚斐的手,郑重地道:“你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
  楚斐笑了笑。
  他心中想:他倒不需要宁朗帮他这个,只要以后他想要迎娶阿暖过门时,宁朗也能如今日这般帮他才好。
  宁暖将宁朗含糊着不愿意说的事情说给了江云兰听,一听到宁朗对人家姑娘做出了这种事情,江云兰又气又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儿子竟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睡了人家姑娘,竟然还不管不顾从青州跑回到了京城里来。
  再听宁朗说的,那姑娘还不愿意嫁给宁朗呢!
  江云兰顿时坐不住了,眼看着要到手的儿媳妇,哪里有让人跑了的道理,定是她儿子太蠢,才招了那姑娘嫌弃。她立刻命人备上马车,收拾好行李,又带着一些箱笼,里面装的可都是给儿媳妇的见面礼。然后她才揪着宁朗的耳朵,又带上宁暖,找了个出门游山玩水的借口,急匆匆地赶往青州。
  他们离开后没多久,隔壁宅子里也驶出一辆马车,跟着一块儿去了。
  ……
  宁暖还是头一回去那么远的地方,她本是不该来的,可又实在放心哥哥不下,干脆便穿了宁朗的衣服,换做男装一块儿跟了出去。
  马车颠颠颇颇,行驶了数日,才总算是到了青州的地盘。
  见着刻着青州二字的石碑,意识到马上就要见到人,宁朗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战战兢兢地坐在马车里头,转头看看坐在一旁的娘亲和妹妹,不由得双腿也开始发软。宁朗哆哆嗦嗦地问道:“阿暖,娘,不如我们还是回京城吧……”
  江云兰瞪他:“回京城做什么?”
  宁朗讪讪,一时说不出来。
  大概是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绪,直到到了青州城里,一行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宁朗都没有缓过来,反而是更加紧张了。
  “我们先在客栈里头住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到山上去。”江云兰说:“对了,你说青州多山匪,可我到了青州,怎么到如今也没碰着一个?”
  宁朗含糊:“也许是看到了我吧。”
  “既然看到了你,那姑娘怎么还没有来找你?”江云兰斜了他一眼,说:“等明日你带我上山,可别给我丢链子,你确定,那姑娘是没放在心上,不把你当回事,而不是将你从山上赶下来了?”
  宁朗连忙点头:“对,对,娘,我当真是自己下山的。”
  江云兰这才放心了。
  她将宁朗赶去隔壁屋子里,他们赶了一天的路,等到了青州的时候,天色也不算是早。因此谁也没有出门,用过晚膳以后,三人很快便歇下了。
  等到了第二天,江云兰一早就起了床,她带着人准备了一番,这才命丫鬟去将宁朗推醒,让他带着一块儿去山上提亲。至于宁暖,她虽然是扮了男装,可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山上除了山匪头子以外,可全都是男人,到底也不适合她去,因此江云兰便让她待在客栈里,等着他们回来。
  宁暖目送着他们走了出去,等他们离开后不久,自己也换上了宁朗的衣服。
  “小姐?!”香桃诧异地看着她:“小姐,您难道是打算偷偷跟出去?”
  “怎么会,那儿是山匪窝,我一个人偷偷去了也不安全。”宁暖道:“我还是头一回来青州,还是想要看看青州是什么模样,从前我也就只在书上看到过而已。”
  “可小姐……”
  “如今我是个男子,你应当叫我少爷了。”
  香桃张了张嘴巴,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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