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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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暖:“……”
  宁暖心道,那广大将士恐怕就要哭了。
  “哥哥这回又立了功,恐怕距离回来的时候也不远了。”宁暖笑着说:“等哥哥回来时,想来已经能混个官职,比先前厉害许多,下回他再见到祝大人,可要得意不少时间呢。”
  江云兰也应道:“可不是嘛,我想这等不了几天,他就要寄信回来,跟我们吹今晚上发生的事情。”
  ……
  边关。
  宁朗趴在床上,委屈地抱着枕头,感受到杨真手上力气忽然变大,他顿时嗷地一下叫了出来。
  “轻点,你轻点。”宁朗嚎道:“你再小心点!”
  杨真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顿时疼的宁朗龇牙咧嘴,直倒吸气。
  “轻点,轻点,小心打坏了。”
  “行了。”杨真帮他把裤子拉上,将手中伤药放到一边,无语地很:“你说你好端端地待在帐篷里不好,非要跑出来,做什么?”
  宁朗委屈:“我这不是也想要给你帮忙嘛。”
  “你好好待着,就是不给我添乱了。”杨真的视线往下飘了飘,目光触及到他的伤势,还觉得有些好笑:“多亏你的福,咱们正好将那些探子抓到,唯一运气不太好的,就是有一个人受了伤。”
  这个唯一的伤患,无疑就是宁朗了。
  宁朗郁闷地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自打回了军营里,和杨真相认以后,他就搬到了杨真的帐篷里头,也不管其他士兵如何看他,江家旧部的目光如何复杂,宁朗也乐陶陶的,也不管其他人如何想。
  那天晚上,他也是碰巧出帐篷起夜,结果就看到外头有几个人鬼鬼祟祟,那些人很快便发现了他,只是他被杨真训练出了习惯,立刻转身往帐篷里跑,正好杨真刚被他吵醒,接下来,整个军营都醒了。
  那天晚上,他可是实实在在立了大功。
  若是最后他躲在帐篷里的时候,没有一个好奇偷偷跑出去,结果刚跑出去就被刀光剑影吓到,一屁股坐到地上,结果被地上的箭头扎了个正着,就更好了。
  那天晚上过后,其他人也最多受了个轻伤,唯独他这个立了大功的人伤重的无法从床上下来。
  也不知道外头是怎么传的,杨真走出去,可是能见到不少士兵看向她的敬佩目光。甚至连江家旧部也来过,原先那个站在吴叔身边对宁朗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中年男子,还偷偷摸摸给宁朗塞了一把药。
  宁朗后来找军医问过,竟然是……是那方面的药。
  功用……壮阳。
  也不知道军医离开后又说了什么,旁人看杨真的视线可就更奇怪了。
  旁人如何想的,宁朗可都管不着,唯独回去以后该如何与旁人吹嘘自己这段光辉荣耀的事迹,让宁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第136章
  又是一年年关。
  今年照旧去宫中吃了家宴,第三日一早,两人便立刻坐上马车去了宁家。
  江云兰早就等着了,今年宁府比去年还要冷清,可就只有他们大房与三房。宁暖走了进去,却是连一个除了下人之外的人都没见着。
  “娘?”宁暖疑惑:“其他人呢?”
  “哪还有什么人啊。”江云兰说:“老二家的死了,老二如今还在牢房里头,宁晴那丫头有了身孕,待在周家不敢出来,早早便给老夫人递了话,说是今年不回来了。老三家的倒是来了,就在老太太院子里头呢,我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宁暖点了点头,她也是不想去凑热闹的。
  “只是今年朗儿不在,到底是有些冷清。”江云兰叹气:“不过正好,年前,江家人给我寄了不少东西过来,可都是边关的玩意儿,阿暖你从未去过,应当也是没见过的。”
  宁暖顿生好奇。
  楚斐被宁彦亭拉了过去,宁彦亭总算是找着了自己的酒友,最近这些日子里,一见着他,便立刻拉着他去喝酒。如今是过年,江云兰也就不拦着,任由他们去了。
  宁暖随着江云兰走进了屋子里,江家旧部寄了不少边关特地的物品过来,其中还有一些小零嘴。江云兰刚拿出一把羊奶糖,外头便有一阵笑闹声传来,由远及近,从门前跑了过去。
  宁暖循声看去:“那是谁?听起来像是个孩子?”
  “是宁腾吧。”江云兰毫不意外地道:“我现在不是和你说了,老三家的来了,老太太如今可把腾哥儿疼到了心坎里,当做心肝宝贝疼着呢,就连原先的宁朔也比不上。你是今日才来,可他前些日子便已经来了,就住在老太太那里,来了有好多天了,有老太太惯着,这宁家可不是随便他跑?大概是听他爹吩咐过,知道不往我面前凑,我也就放着他去了。”
  宁暖点了点头。
  方才跑过去的孩子如今又跑了回来,偷偷探出了一个脑袋,好奇地朝着里面打量。
  宁腾长得像宁彦海,宁彦亭三兄弟长得不像,宁彦亭更像先去的老太爷一些,而剩下的两兄弟里,他们又更像老太太。老太太年轻时长得不赖,遗传到宁腾身上,也是个模样讨喜的男孩。
  宁暖与宁腾接触的不多,更多的则是和他的姐姐宁昕接触。宁昕和她娘一样,像来没什么主意,一向是跟在宁晴后头,听宁晴的吩咐行事,后来分了家以后,宁晴出嫁,宁昕就更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大伯娘。”宁腾趴在门框上喊了一声,又喊了一声:“暖姐姐。”
  宁暖冲着他招了招手:“快过来。”
  宁腾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进来。
  宁暖从桌上抓了一把羊奶糖,塞到了他的书中。宁腾眼睛亮晶晶的,手中的奶糖多的他两手都捧不过来,他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对着宁暖道谢。
  宁暖摸了摸他的脑袋:“去玩吧。”
  宁腾这才一溜烟儿的跑了。
  江云兰撇嘴:“你对他这么好做什么?到头来,他可不会记得你的好。”
  “这哪里是对他好。”宁暖说:“不过是给几颗糖罢了,再说了,往后三叔一家还会经常过来,老太太喜欢腾哥儿,腾哥儿向着娘亲,也好比给娘亲找气受来得好,娘你说是不是?”
  江云兰这才满意了。
  江云兰不好甜口,家里头只有宁暖喜欢,江家旧部寄来的这些东西,江云兰挑挑拣拣一番,一大半都收拾打包好,等着让她回去的时候带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腾哥儿的缘故,连老太太都愿意从院子里出来了。她和往常一样,不给宁彦亭和江云兰什么好脸色,唯独见到楚斐的时候态度会拘谨一些,而宁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把奶糖的缘故,对宁暖格外亲近,惹得老太太连厌恶的话都不好说出来。
  “昕姐儿年纪到了,应该也说亲了吧。”江云兰提起。
  宁昕和她娘坐在一块儿,低着头,一直没出声,如今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这才惊愕地抬起了头来。
  三夫人连忙应道:“已经说了亲了。”
  江云兰继续问:“是哪家的公子?”
  三夫人说了一个小官员的名字。
  宁家分了家以后,三房便已经大不如从前,而宁彦海又一向是个纨绔,虽然早年花了大笔银子得了个官职,可他也不进取,每天和自己那群朋友凑到一块儿喝酒玩乐,而宁腾又还没长成,宁昕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厉害的,因而最后能给她说亲的,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家。
  江云兰还没有说什么,老夫人便先皱起了眉头来。
  “这以后该如何帮衬腾哥儿?”
  宁昕面色涨得通红,手上用力绞着帕子,羞愤地低下了头来。
  “老太太这话可说的不对。”江云兰笑道:“往后腾哥儿能有多少出息,可全都看他自己,宁朔虽然入了牢狱,可先前也是特地去江州求学,得了大儒教导,多少出息,可都是他自己挣来的。腾哥儿以后也应当是去考功名才是,难道还要靠昕姐儿?”
  老夫人张了张口,看了看宁暖,欲言又止。
  桌上其他人,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这番意思,分明是在说,也是宁暖嫁了一个好人家,才会有宁朗如今的成就。
  宁朗立了功,升了官,消息传到宁家,再由几个下人传来传去,自然也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在老夫人看来,宁朗是个不学无术的混球,哪里会是去战场上建功立业的人?能有如今这般出息,也是托了安王的福,那功劳,肯定是从安王手指缝里漏出来的。
  若是宁昕也嫁给了安王这样的人物,他再从手指缝里头漏一点,岂不是也让宁腾后半辈子无忧?若是宁腾再争气一些,可不就让他们宁家光宗耀祖了?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冷滞了下来。
  竟是宁腾率先开口,脆生生地道:“奶奶,以后我去考状元,让你做状元奶奶!”
  老太太顿时眉开眼笑,连声唤他乖孙,倒是将方才的事给忘了。
  宁暖探究地看了宁腾一眼,宁腾被老太太搂在怀中,偷偷冲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来方才竟当真是他看出了气氛,出面解围了。
  宁暖顿时新奇。
  等用过膳以后,老太太回了院子,宁腾也跟着去了,宁暖才将这事和江云兰说了。
  江云兰脸上倒是没什么惊讶。
  “你爹年轻时也是厉害,不然我也不会跟着他到京城里来。老三到底和他是亲兄弟,这同个爹娘生的,宁家生了那么多烂人,总得出个好笋吧?”江云兰说:“要是腾哥儿当真小小年纪就会看人脸色,脑袋也活络,以后我也可以放心了。只要他不被老太太给哄了过去,我倒是也不介意帮他一把。他若是能给你哥哥帮得上忙,那也是好的。”
  宁暖不经意地道:“哥哥满心都只有杨姑娘,想来回来了以后,也是跟着杨姑娘到处跑,和杨姑娘一起赚功劳,娘心里想着让哥哥继承家业,兴许哥哥还不愿意要呢。”
  江云兰面色一僵。
  她想了想,觉得宁暖说得很有道理,顿时悚然一惊。
  ……
  边关军营里,也在热热闹闹地过着新年。
  也许是新年的缘故,敌军也没有再犯,近日连连传来喜报,鲁将军心里头高兴,特地去城里头找了几十个妇人,让她们包饺子给边关将士吃,连吃许多天。那饺子里头塞了铜钱,原先宁朗还惦记着要给杨真捞一枚,他吃了好几天,却是一枚也没有吃到,今日还不等饺子下锅,便特地过来这边盯着人下饺子。
  只是等白白胖胖的饺子下了锅,大勺一搅,他便什么也分不清了。
  “宁大人,您出去吧。”做饭的士兵道:“等这饺子好了,我亲自给您送过去。”
  宁朗这才不甘心地走了。
  他才刚走到帐篷门口,便见吴叔从里头出来,顿时道:“吴叔,您找我?”
  “是小少爷啊。”吴叔笑眯眯地看着他:“老奴方才来找小少爷,可小少爷不在里头,老奴就与少奶奶说了几句话,正巧,小少爷就回来了。”
  “吴叔,你找我干什么呀?”
  “是小姐来信了。”吴叔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小姐特地吩咐了,是交给小少爷的信,所以老奴特地来给小少爷送信来了。”
  “给我的?”宁朗顿时惊奇:“我到了这儿这么久,我娘可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呢。”
  “这信送到了,老奴就走了,少夫人还在里面等着小少爷呢。”
  宁朗低头拆着信,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他掀开门帘走了进去,从信封里面抽出信,一边看,一边往里面走。
  杨真正拿着一本兵书在看,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便看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顿时纳闷:“怎么了?”
  “杨真。”宁朗放下信,苦着脸喊了她一声:“你既然管理过一个山头,那……那多管理一些产业,是不是也可以?”
  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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