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 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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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手里的毛笔,转头。
  敢准备开口,却传来一道脚步声,紧接着温知许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今日太阳这般热 ,嫔妾一猜万岁爷就不好好用膳……”
  话说到这,人也已经走了进来,见到站在龙椅后的德妃倒是一脸惊讶:“原本姐姐也在?”温知许说着,往下福了福身。
  德妃跟着行了个礼,又立马站了起来。不愧是盛宠的宸妃娘娘,出入乾清宫都不用太监通报,随时随地都能进。
  这般特权,就算是当初她恩宠最极致的时候也没这般过。
  德妃想到这,垂下来的嘴唇勾起一抹轻蔑。
  康熙已经走了下去,牵起温知许的手一边往软榻那边带,一边温声细语道:“你最是怕热的,怎么大中午的过来了?”
  温知许笑了笑,握在康熙的手在他掌心抓了抓,康熙随即一把将她握住,状若随口道:“对了,刚刚德妃还在说你呢。”
  “今日怎么了?内务府的管事怎么惹你生气了,发这么大的火。”
  温知许被康熙牵到软榻边,直到与康熙一左一右的坐下来才抬起头往德妃那看去:“姐姐是这般说的吗?”
  “说是因为惹我生气才打他二十大板?”
  宫女搬了个绣墩上前,德妃一脸僵硬的坐下,勾起嘴角笑道:“妹妹大概是因为储秀宫章嫔用冰的事生气。”
  “用冰?”康熙看向温知许:“这又是什么?”
  “章嫔的身子不好,嫔妾掌管后宫这才命令内务府少送点冰去储秀宫。”德妃垂下眼,叹了口气一脸为难:“没想到让妹妹误解了,倒是迁怒了内务府管事,可怜了奴才们。”
  “是因为这样?”康熙捧起茶盏喝了一口,语气淡淡的说不上是不是生气。
  德妃低下头沉默,温知许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姐姐如何知道章嫔的身子不好?是问过太医院了吗?”
  “自然……”德妃下意思的开口,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看着面前的温知许刚想解释,温知许却打断她:“可是姐姐口中身体不好不能见谅的章嫔,今日却因中暑热晕倒在宫中。”
  德妃听闻立马抬起头来,连忙跪在地上一脸惊讶:“万岁爷,章嫔的事是嫔妾好心做了坏事,嫔妾以为她身子不好不能用冰,没想到反倒事害的章嫔妹妹中了暑热,嫔妾实在是……”
  康熙垂下眼睛不说话,温知许又道:“姐姐管理着后宫大小事,做不到事事尽心那是人之常情,但姐姐也该知道以讹传为,流言伤人。”
  她扭过头,上挑的桃花眼往康熙那看去:“ 才两个时辰不到的事后宫传遍不说,现如今就连乾清宫都知道了,外面一直说嫔妾交横跋扈,嫔妾从未辩解过一句。”
  “可一来万岁爷就质问我是因为发脾气才处置的内务府,嫔妾这才受不了,不想白白遭受了冤枉。”她俏丽的脸高高抬起,漂亮的桃花眼角泛着微微的红晕,骄横又让人怜爱极了。
  “朕怎么是质问。”康熙心都软了,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及时解释。
  “可万岁爷一开始还是相信了。”桃花眼往下一瞥,漂亮的双眼璀璨的像是琉璃般耀眼。康熙看着那双眼睛张了张嘴,没辩解,转头问李德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德全及时就让人去查了,听闻之后笑着上前答:“奴才去打听过了,章嫔娘娘那从半个月起确实就断了冰供,今日宸妃娘娘发现便让内务府送,没成想……”干笑了两声,其余的话不用说万岁爷已经明白了。
  德妃掌管后宫内务府听信的是她的命令,她不开口,自然没去人敢去送,这才惹了温知许,赐了他二十大板。
  主子有令,奴才却敢不从。
  这般以下犯上后宫上下却直道宸妃蛮横。
  康熙转过头,深深的往地上的德妃看了一眼:“你今日来乾清宫,如往常那般体贴温和,说话却在模糊概念三分真三分假。”
  他眯着眼睛想起之前的德妃,发现与今日没什么不同,再琢磨她今日说的这些话,虽不严重能字里行间让一件事换了个意思。
  康熙想到这,叹了口气看着底下的人目光透着微微的失望:“虽是小事,但你确实处置不当。”顿了顿,站起来:“既然管不好这后宫,就歇一歇,暂时别管了吧。”
  等温知许出了乾清宫,已经是傍晚了。
  太阳已经下山,只有绚丽的彩霞还高高挂着,宫殿前的八角琉璃灯已经点亮了,一路走来看见的都是昏黄的灯光。
  棉雾扶着温知许往前走:“没想到小小一件事万岁爷居然会有这般大的反应。”
  “事是小但是性质大。”温知许踩着花盆底往前走:“万岁爷信任才让德妃管理后宫,这份信任出现了偏差他自然要重新考虑。”
  “那……”棉雾犹豫道:“这后宫会不会让主子管?”
  “不会。”温知许便走便坚定的摇着头:“至少现在不会。”
  她现如今已经是盛宠,若是再管理后宫的话等于是将整个后宫都掌握在她一个人手里。宠和爱万岁爷都可以给她,但是管理后宫……
  “本宫也不想管。”温知许嗤笑了一声,眼神一弯继续道:“走快些罢,趁她现在没了权,先将那嬷嬷找到。”
  “只需撬开那嚒嚒的嘴,日后她便再也折腾不起来。”
  第138章
  宸妃与德妃一起去了乾清宫,没多久万岁爷就褫夺了德妃娘娘掌管后宫的权利。
  宫中的流言一时之间全部安静了下来,这件事分明是宸妃仗着宠爱仗势欺人,但是到最后受罚的却是德妃。万岁爷的心明晃晃的偏向了宸妃,就算是其余那些嫔妃们不服,也只有咬着牙硬生生忍下来。
  也同一时间知道,在这后宫中宸妃的地位是和何等的尊贵,基本上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得罪了宸妃,那就是等于得罪了万岁爷。
  所以,一时间安静的不止那些流言,还有内务府那些奴才们,兢兢战战生怕宸妃娘娘找上她们麻烦。
  提心吊胆的过了两天,可宸妃娘娘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内务府的奴才们这才放下心来。至于宸妃娘娘就今日要换个管事,明日要调开两个宫女,内务府的奴才们都是一言不发麻利的眨眼就给办了。
  至于那些调走的是谁的人,他们就算是知道又如何?
  宸妃娘娘如此盛宠,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了宸妃娘娘。
  延禧宫
  后宫上下一片安静,温知许这段时间过的实在是舒心,德妃管理后宫久了,基本上处处都有她的人,温知许看似小打小闹的实际上将她的人给除了不少,康熙看在眼里却任由她折腾。
  “万岁爷可真宠爱主子……”杏雨端着糕点走上前,她模样机灵也做的一手好糕点,刚出锅的马蹄糕软糯香甜,夏日来人浑身泛软吃的也比往日少了些,这段时间来有了她胃口倒是好了许多。
  躺在软榻上的温知许一听这话,将原本送到嘴边的茶盏又原样放了回去,似笑非笑的往杏雨那看了一眼:“你只看出了这个?”
  杏雨一脸懵懂,扭头求助的眼神往棉雾那看去。
  后着笑着走上前,伸手将她托盘里的点心放下去,同时也道:“德妃掌管后宫多年,处处安插的都是她的人,万岁爷既然褫夺了德妃娘娘掌管后宫的职权,就不会在意主子撤下去的是谁的心腹。”
  “相反的,万岁爷倒是很高兴。”
  “高兴?”杏雨转头,一脸不明白:“万岁爷为什么高兴?”
  “在万岁爷眼中这些都是小打小闹,却能哄得主子心情好,你说万岁爷怎么不高兴?”棉雾笑着往主子那打趣着看了一眼。
  刚说到这,外屋的嬷嬷就抱着十八阿哥进来了:“阿哥醒了,刚睁开眼睛就要找娘娘。”温知许连忙从嬷嬷手中将十八阿哥接过去,一边牵着十八阿哥的手,一边转头问:“让人将那些嬷嬷都带来,随后去储秀宫将章嫔请来。”
  温知许借着余威一连处置了十几个奴才,宫中上下人心惶惶。暗地里又将那符合条件的嬷嬷都找了出来,只等今日请了章嫔过来亲自指认。
  宸妃娘娘说一不二,她说要人眨眼的功夫内务府就办好了。
  温知许看着跪在身下的四五个嬷嬷,抱着怀中的十八阿哥不说话,十八阿哥现在月份大了,对什么都好奇的紧,摇着手中的拨浪鼓一双眼睛滴溜溜的。
  章佳氏一进屋,脚步就立马顿了下来。
  “你来了。”温知许将十八阿哥递给身边的嬷嬷,一脸淡然的看着地下:“都给本宫抬起头来。”
  章嫔深吸一口气,一脸复杂的走上前,大殿中央一共跪了四个人,都是身材高挑,偏瘦的嬷嬷。
  从背影上瞧,看不出什么,章嫔一双眼睛从左至右的看了看,那日那人带着斗篷从她其实没瞧出模样,垂在两边的手抖了抖,她深吸一口气:“一人说一句话。”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随后从左至右都开了口,章嫔闭上眼睛,待到第三个人低沉着沙哑的嗓音说娘娘吉祥的时候,章嫔的眼睛立马睁开。
  “你叫什么?”她垂下眼,盯着那人问。
  那嬷嬷顿了顿,随后低沉的嗓音道:“奴婢春嬷。”
  ——
  温府又收到了一封信。
  温知忆得了消息立马去了书房,书案前他爹温云舒正低头,手拿着毛笔正在练字,一封拆开的信正摆在手边。
  “宫里送来的?”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将信封拿过去。
  打开之后看了两眼,温知忆的脸上立马勾起一丝笑:“不愧是我妹妹,速度还算快。”说着,人也跟着往身后的太师椅上一趟。
  听着外面一声声蝉鸣,他又举起手里的信封看了一遍:“打蛇打七寸,这样快准狠的手段也像极了我……”
  “你若是无事就出去。”书案前的温云舒大概是嫌他吵,皱着眉一脸不耐烦。
  “亲爹。”温知忆咬咬牙,双手往后一伸,使劲的伸了个懒腰:“我这就走,省的在这碍了您的眼。”他边起,边将手里的信放在香炉里点燃烧了干净。
  “慢着。”见他快走到门口,温云舒忽然又叫住他了。
  “你总算是良心发现了。”少年一脸笑意的靠在门框上:“知道儿子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屁股才沾上凳子你就赶他走,心里过意不去。”
  “行。”温知忆一边点头一边往屋子里面走:“我不介意。”
  温云舒一脸平淡的抬起头:“太子可宣你见面过?”
  “还没。”温知忆摇头:“这段时间我就进宫两次,也没撞见过太子。”
  “知道了,下去吧。”书案前的人从新低下头:“记得将门带上。”
  “我可真是您亲儿子。”少年咬着牙,却乖乖的扭头往门口走,随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出门之后,那一脸的嬉皮笑脸都消失了,他的贴身小厮见他出来立马凑上去:“少爷,宫中传来消息,太子爷今日在毓庆宫设宴,帖子已经送到府中了。”
  “太子设宴?”温知忆眉心一扬,将手中大红色烫金的贴子一打开,嘴唇抿了下来。
  ——
  毓庆宫
  宫中最忌讳结党营私,就算是太子设宴也就请了新科状元,榜眼,探花郎三人其余几个太子的门生与侍郎相陪。
  温知忆虽是探花郎,但如今也不过是在翰林院做个编修,小小的六品官在这群人中实在是不显眼。
  但是太子却像是喜欢他喜欢的紧,眼神时不时的往他那看。
  就连坐在温知忆身边的状元郎都悄声问了句:“温兄可是与太子爷相熟?”温知忆状若惊讶的扭过头,满脸的震惊不似作假。
  眼神又往最上方看去,太子爷今日一身素色长袍,青竹般翠绿的颜色显得人格外温润,目光含笑举手之间尽数儒雅。
  确实是个好模样,温知忆低下头,举起酒杯猛的一灌。
  “温兄,温兄。”身边的状元郎忽然间低声换了他一句,温知忆放下酒杯转过头,就见他示意自己往高出看。
  果然,坐在最上方的太子爷举着酒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他连忙站起来,赔罪道:“属下该死,一时走神了。”
  太子爷挥挥手,示意无碍:“本就是个小宴,没那么多规矩。”他举起酒杯示意,温知忆连忙从桌面上拿起酒杯:“属下敬太子爷一杯。”
  太子爷很给面子的喝了干净,周围都是太子的门生跟的久了也能猜出一两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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