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滞销,帮帮我们![娱乐圈] 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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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快要到了。
  柏生第一次这么平静地意识到这一点。
  不,也不是平静……
  他好像,是人生以来头一次这么期盼春节的到来。
  -
  另一边,闻家。
  闻萧看着闻鹤的手在毛线里健步如飞,好像见到了鬼:“……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不是被下蛊了?”
  闻鹤还戴着那副平光眼镜。
  经过上一次毛线衣的失败,他的手艺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为了体现这次的不同,他还特意将毛线换成了红色。
  红色的围巾。
  柏生要是愿意收下,万一肯戴上的话,一定会显得很有气色,脸蛋红扑扑的吧。
  闻萧在闻鹤着碰了一鼻子灰,跑过去看妈在干什么。
  闻母正在剪窗花。
  这是她多年以来一直坚持的习惯,窗花、纸灯笼、对联全都由自己来做,每当这个时候,就说明新年快要来了。
  闻萧把下巴搁在闻母肩膀上,明知故问,“干嘛呢妈。”
  “……”闻母冷静道:“你怎么不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闻萧:“。”
  闻父还在泡茶听广播,他是负责写毛笔字那一块儿的,现在还在现绉吉祥诗,想半天想不出来,一家人都堆堆挤挤在客厅里面,哈士奇也进屋了,正在沙发前呼呼大睡。
  闻母一边写,一边问闻鹤,“儿啊,你前几天去探班,柏生怎么样?”
  闻鹤手一顿,“他很辛苦。”
  闻母:“啊?伤很严重吗?我看那张探班图……啊,这孩子,穿的全是长袖长裤啊,一点都没露出来!”
  闻鹤:“嗯。”
  闻母叹气:“唉。”
  闻萧又开始贱嗖嗖了,“都二十几岁大男人了,受点伤算啥。”
  闻母无情一抖,把他的下巴抖下去了,“去去去,找你自己事情做。儿啊,你跟柏生说什么了?他什么反应哦?”
  闻萧被无情驱逐,带哈士奇出去遛了。
  闻鹤平铺直叙:“我看他拍戏,他很辛苦,下班后他先洗澡,然后他睡午觉,我工作,三点我就回来了。”
  闻母:“………………”
  再把这烂大纲给她看试试。
  闻母试图教导:“你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你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是什么反应,他有没有生气?”
  闻鹤重新组织语言,“他去洗澡,然后我让他睡觉,他说他现在还不困。”
  闻母眼神一亮:“哦?”
  闻鹤:“然后我就拜托他给我看看伤口。”
  闻母:“继续,继续。”
  闻鹤有些黯然:“他伤痕很多,我很心疼。”
  闻父的茶突然喷到了桌上:“咳咳,咳嗯……”
  闻母:“然后呢?然后呢??”
  闻鹤:“我说,我很担心他,然后摸了他的脸。”
  闻母:“啊啊啊然后呢???然后呢???你说快点!!他什么反应?你快说——”
  闻鹤说:“他往后缩了一下,好像有点害怕地闭眼了。”
  闻母:“啊?”
  闻鹤:“我把他被子盖好。”
  闻母:“啊?”
  闻鹤:“他睡了,我就继续工作了。”
  闻母:“………………”
  就这。
  就这样???
  “不对。”闻母作为女人的名侦探神经在此刻再度发生了作用,她觉得闻鹤虽然不至于说谎,但肯定隐瞒了些什么!
  没错!就是摸脸这一段!要知道闻鹤说话一向都是用陈述性动作,“他怎么样”、“我怎么样”,而这段对话中的其中一句,他竟然破天荒地使用了一个主观意味浓厚的形容词,他觉得柏生害怕了。
  那么,请问,为什么他会觉得柏生害怕了呢!
  “儿!”闻母犀利的眼神射向了他,“你说实话,你摸柏生脸的时候,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
  闻母其实是有猜测的,譬如其实闻鹤被柏生给揍了,被赶出去了,再不济觉得这个动作越界不想理人了,大概就这些原因,但她没想到——
  “我。”闻鹤顿了顿,几乎是迅速的,红晕从耳根开始蹿红;但他面色仍是淡然,只是红着脖颈,面无表情道:“我承认。”
  “我承认……”闻鹤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垂眼,嗓音甚至几近于哑然,“我那时想亲吻他。”
  在柏生颤动的睫毛上留下痕迹,覆住他紧张抿起的嘴唇。
  但他怕柏生讨厌自己。
  所以他忍住了,不论有多渴望。
  他不可以做……柏生不喜欢的事情。
  闻母:“…………………………”
  闻鹤:“妈?”
  闻母颤抖:“闻鹤。”
  闻鹤:“。”
  闻母又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脑袋,差点哭了:“你真是妈妈的好大鹅。”
  闻鹤瘫着脸:“?”
  第93章 互相撒娇
  但或许是好事多磨,亦或是柏生最近真的倒霉,总之年前的这几周,他真是什么事儿都摊上了。
  总结一下,就是设备故障他必在场,盒饭漏发肯定是他,一拍外景狂风暴雨,一到室内鸟语花香,起初方圆还没当回事,以为这只是小概率事件,结果星期二时,原本早就排除故障的威亚机器又一次坏了,柏生在上面吊了少说半小时,下来的时候腿都被勒麻木了。
  这么多巧合叠加下来,方圆是真坐不住了,缠着要带柏生去庙里烧香,“这怎么回事呢?怎么能这么倒霉?”
  柏生倒是感觉尚好:“还好吧,又没摔下来。”
  “……”方圆道:“就那个高度,你要是摔下来,人都凉了。”
  彼时柏生还观感良好,殊不知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他这边剧情差不多进到了最艰难的阶段,一天天人都凄风苦雨的,容易ng不说,结果好不容易他过了,别的演员又开始状况频频。
  他一下午都在磨那场戏——雅乐生日那天,余边拿到第一笔用命换来的打手钱,去街边以往只能透过橱窗看着的高档蛋糕店买了草莓蛋糕,小小圆圆一个要六百多块钱,他拎着蛋糕准备偷偷放在雅乐窗口时,却发现雅乐正牵着一个男同事的手走过,笑得很开心。
  那个男同事和她同龄,戴一副眼镜,儒雅斯文,笑起来眼角会有微微的褶,看起来是个相当可靠的成熟男人,两人走在一起,非常般配。
  余边惨白的手指被蛋糕盒上精致的绸带勒得通红,他没说什么,只是和往常一样送着二人回家。把蛋糕轻轻放在窗台上时,他隔着门板听见雅乐开心的笑声:“谢谢你送我的项链,我很喜欢……”
  他也跟着笑了笑,不带一丝怆然,很单纯的,因为雅乐高兴,所以他高兴。
  柏生一开始很不能体会这种情感——你喜欢这个人,喜欢到可以做任何事情,那为什么看见她被别人拥入怀中还能这么淡然,然后就连着被霍璟卡了三次。
  “不对,不对,”霍璟摇头说:“情绪不对。”
  柏生有点自闭地蹲在一边去,继续沉浸式代入了。
  他喜欢雅乐。
  雅乐喜欢不喜欢他无所谓。
  可就算再无所谓,难道就不会伤心吗?
  就是在这种时候,柏生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别人的影子——他突然想起了闻鹤那张冷峻的脸,元旦节那天,神情是沉静的,眼神却亮的出奇。
  柏生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记得这么牢。
  彼时他只因无端窥破了他人的心思感到有些别扭,现在回想起来,闻鹤的眼神能解读出好多信息。
  你好像需要人陪,所以我来了。
  送你的花,你要送给别人也没关系,丢了、扔了、随手折了,都没关系。
  ……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旁边的denise突然高声抱怨:“shit,这破天气,不会又要下雨吧!”
  柏生的思绪被匆忙打断,他一回神,反而又怔住了,然后做贼心虚地又环视了一圈,确认没人看他后,才放下心来。
  怎么又在想闻鹤啊!
  闻鹤有什么好想的,之前不才刚见过吗,也就才,九、十天没见而已。
  也不算想!是闻鹤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的,这叫有迹可循的联想,不能叫想念,这两个大大不同。
  霍璟这次都做好了再ng的打算了,看柏生准备好,没抱希望地再开始第四条,结果发现这次柏生的表情真是相当到位,虽然有些生涩,但这突兀的生涩更贴角色了——正当他美滋滋打算拍完这一段时,发现从来不犯错的denise竟然犯了个不能再低级的错误。
  他不小心入镜了!
  这一段又得重拍。
  柏生:“………………”
  den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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