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挂钱飘飘
波随着猎熊小队灰溜溜撤离靠山屯而暂时告一段落，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就打发。
好在胖子未雨绸缪，早早请下来禁枪令，不然这事还真无法摆平。回到家，胖子瞧着武老头更顺眼了：“武伯伯，你想吃啥，晚俺给你做！”
“昨天车老板子就说了，他弄了条大鱼，今晚找我和老吴吃饭。”武老头先回来的，正跟老吴头下象棋呢。
胖子凑过去，在旁边帮着武老头支招，对面的老吴头一个劲拿眼睛瞪他，胖子就假装看不着。
这时候，外屋地门一开，大脚嫂拎着一张红纸进来：“胖子，先把俺们家的对联给写了。”
“嘿嘿，还是找王写，他是大手笔。”胖子忽然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王工还在这呢，一下子就把写对联的生意给抢去，于是就破尿盆子——端起来了。
咔嚓，武老头把老吴头的将斩落马下，然后站起来：“还求你干啥了，去把笔墨取来，我给写！”
胖子一听，连屁颠屁颠拿来毛笔和墨盒，把红纸裁好：“嘿嘿，武伯伯，您还会这个啊，我以为您老就会耍枪杆子呢。”
武老头蘸好了墨，然后大脚嫂：“写啥词？”
“老爷您随便写，喜庆就成。”大脚嫂子一看司令拿起笔杆子，也觉得新鲜。
“我说写。”胖子栽一旁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联。你养鸡来我磨面——”
大脚嫂眨巴几下眼睛：“这听着可有点耳熟。这不是天仙配嘛。你挑水来我浇园紧换一个。”
不过胖子一说。武老头就开始动笔。已经写了。胖子一瞧武老头地字。那叫一个刚劲有力啊。撇捺如刀剑。横竖似刀枪很有一股战斗气息。
“下联就好了。下联是夫妻携手建家园。”胖子把下联又编排出来脚嫂子果然乐呵了：“成。就用这个。”
胖子和武老头珠联璧合。把大脚嫂家地对联写完了。奇奇就把自个家地红纸也拿出来：“胖叔叔写得没有武爷爷好看。不叫他写。”
“那正好歇着。”胖子也有点小郁闷。下回家里再住人地时候问明白喽。会不会写毛笔字。要是不会写就留下。会写地赶紧走人。
奇奇就跟小当家似的，把一杳彩纸摆在胖子面前：“我看大肥子他们都自个抠挂钱呢，胖叔叔没啥事把这个弄出来。
真是的，挺大个人啥也不知道张罗得我们操心。”
“抠挂钱？我哪有那本事啊。”胖子挠挠后脑勺，这个是真不会啊。
“一看就会们仨就是没劲，要不就自己弄了。”奇奇翻出两把刀子是用铁锯条磨的，一把面积大一些，一把比较小巧。另外还有一块长方形木板，几个大卡子。
“裁点长方形的纸，一起能放十多张，然后面蒙一张样子，照着样子刻下来就成了。这有十多个样子呢，不用都刻，刻五六样就够了。”奇奇显然看大肥子刻过，所以给胖子讲起课来头头是道。
胖子也听明白了，这玩意技术性还真不太高。想想前两年买来的挂钱，大概也都是这样手工刻出来的。
其实也就是胖子家买挂钱，靠山屯的其他户人家，大多自个刻。不过老一辈留下来的习俗，这玩意有招财进宝的含义，没有送人的，所以也没人给胖子家送。
挂钱这种烘托节日气氛的装饰品，历史也很悠久，清代就有诗人作年俗诗：先贴门笺次挂钱，撤金红纸写春联。绣竿紧束攒前帚，扫房糊窗算过年。
而且悬挂挂钱也有讲究，都是单数，标准的是五张，取青、赤、黄、白、黑五色。但是到了民间，老百姓忌讳黑色和白色，所以就多取大红、粉红、黄、绿和蓝五色，排列顺序也有讲究：头红、二绿、三黄、四粉、五蓝。
一般人家都挂三张，粘在对联的横批下面，也有一张的，贴在小福字的下边做装饰。
胖子本来就喜欢鼓捣这些玩意，于是挽起袖子把彩纸都裁剪成１6开大小，分成五打，各种颜色都调配开，然后就开始选样子。
挂钱的样子有十几张，面有人物，也有动物，还有花卉和各种图案；也有带字的，什么“年年有余、五谷丰登、万事如意”啥的，都是吉祥话。
但是不论什么图案，空白处都必须首尾相连，这样这个挂钱才能连成一个整体，有些实在连不的，也就故意留点线条，牵连起来。不然挂到外面，一会就被风刮坏了。
仨小丫头脑瓜扎在一起，跟着胖子挑花样，你说这个，他说那个，吵得胖子头大。顺手拿起一张，挂钱有一头大肥猪：“今年是猪年，就先刻这个。”
“哈哈，胖叔叔对猪还真有
难怪长这么胖。”丫丫也学会在胖子的身板做
胖子把样子放在空白的彩纸面，然后四周用卡子固定好，抄起刀子：“我先练练手，你们仨谁脸想刻花，我给她刻一朵狗尾巴花。”
撒小丫头一听，都笑嘻嘻地捂着脸，然后趴在桌看胖子刻挂钱。
胖子把刀子在手里转了转，毕竟第一次弄，心里也有点没底，于是先刻下面的穗子，用长刀，只要拉直溜就行。
还真别说，这刀子钢口不错，磨得也飞快，唰唰唰就从一直拉到下面，全都透过去。
胖子信心大增，成小刀，一刀一刀，一丝不芶。胖子的手臂沉稳而有力，干这个最合适，哪怕是现在有人碰他一下胳膊肘，都不带跑刀的。
仨小丫头一个劲嗒嘴：“叔叔，干脆你就多刻点天赶集的时候我们拿着卖去！”
“再算我一个，负责写对联！”武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到胖子的身后，笑眯眯地看他刻挂钱。
这办法叫胖子也有点动，可是想想武老头的身体，还是算了。猛然间胖子停刀大叫：
“真是，去年王工在这的时候没想起来这茬呢。”
足足了一个小时，十张一模一样的挂钱就刻出来子端详了半天：“嗯，不错，比样子面还好看。”
大伙正欣赏呢，车老板子唐凤山一起赶集回来：“走，今个都我家吃饭去——奇奇们要的年画页都买回来了，这个是奇奇的美猴王个是丫丫的穆桂英，还有这个大胖娃娃是胖子的。”
“我的呢？”吴琼有点急了。
“你的在这呢，水浒一百单八将。想不到小家伙虽然是女娃子，却也喜欢这个。”车老板子又找出一张，递给吴琼。
胖子一听就来劲了：“梁山里面也有女将，就像母夜叉孙二娘啥的吴琼最喜欢。”
吴琼气得小脸通红，老吴头连忙把孙女搂在怀里：“咱们要当也当一丈青扈三娘听你胖叔叔瞎白话，他就愿意逗小孩个正形。”
“赶紧收拾收拾走啊。”车老板子又催促起来。
胖子俩手一摊：“俺这挂钱还没刻完呢，干脆回来再弄。”说完就要收摊子。
“我来！”唐凤山从他的手里接过刻刀，然后坐在桌前。车老板子一看，就先自个回去张罗饭菜去了。
“唐老哥，蒙样子啊？”胖子一看唐凤山就拿着个格尺，然后就要动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照着样子刻那算啥本事。”唐凤山嘴里说着，手的刻刀下翻飞，五六分钟，把刀子往桌一放：“好了。”
胖子也没看他往下抠碎纸，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一边叨咕着，一边把这杳纸从木板取下来。轻轻抖落两下，纸屑纷飞，随后，挂钱面就呈现出镂空的图案，是两只喜鹊落在梅花枝，另外还有四个字：喜眉梢。
“绝了！”胖子一个劲嗒嘴，这已经不仅是一项手艺，而是有点艺术的意思。
“老唐，你到底都会啥啊？”胖子发现，对于唐凤山，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反正眼前农村的这些简单手艺，俺都能拿起来。”唐凤山又放一杳纸，直接在面刻起来，根本就不用打草稿。
等这个刻完了一瞧，胖子最满意，一条龙一只凤，龙凤呈祥，挂家里最合适。
不到半个小时，刻了六七样，胖子一个劲吵吵：“够了，够了，多了没地方挂啊。”
“俺家还没有呢。”唐凤山一样取了几张，然后卷成一个纸筒，用线一缠，装进口袋：“走，这回能吃饭去了。”
车老板子请武老头，大伙跟着沾光，连老带小全家抬。因为车老板子听说武老头过了年要回去检查身体，所以提前请客，一般都是放在正月。
李队长、王三炮和老药子老革命他们都已经来了，正在那谈论打熊瞎子的事。王三炮依旧有些愤愤不平：“这帮玩意就知道祸害人，哪有这么黑的，一下子就想整绝根。”
“行了，菜来了，别说那些闹心事。”车老板子端来一个大盆，里面是半拉鱼头，剩下的全是乳白色的汤汁：“先喝点汤热乎热乎，今天咱们就吃鱼，二十多斤的大胖头，都得吃光它。”
老吴头喝了一勺鱼汤，透着股子鲜亮：“老板子，你倒是换换样啊，都是鱼能吃进去吗？”
“你就老外去，能吃老板叔的全鱼宴，那算你有口福。”胖子知道车老板子的手艺，已经挽好袖子，准备大开吃戒。不对啊，他好像从来也没戒过吃的啊。
好在胖子未雨绸缪，早早请下来禁枪令，不然这事还真无法摆平。回到家，胖子瞧着武老头更顺眼了：“武伯伯，你想吃啥，晚俺给你做！”
“昨天车老板子就说了，他弄了条大鱼，今晚找我和老吴吃饭。”武老头先回来的，正跟老吴头下象棋呢。
胖子凑过去，在旁边帮着武老头支招，对面的老吴头一个劲拿眼睛瞪他，胖子就假装看不着。
这时候，外屋地门一开，大脚嫂拎着一张红纸进来：“胖子，先把俺们家的对联给写了。”
“嘿嘿，还是找王写，他是大手笔。”胖子忽然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王工还在这呢，一下子就把写对联的生意给抢去，于是就破尿盆子——端起来了。
咔嚓，武老头把老吴头的将斩落马下，然后站起来：“还求你干啥了，去把笔墨取来，我给写！”
胖子一听，连屁颠屁颠拿来毛笔和墨盒，把红纸裁好：“嘿嘿，武伯伯，您还会这个啊，我以为您老就会耍枪杆子呢。”
武老头蘸好了墨，然后大脚嫂：“写啥词？”
“老爷您随便写，喜庆就成。”大脚嫂子一看司令拿起笔杆子，也觉得新鲜。
“我说写。”胖子栽一旁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联。你养鸡来我磨面——”
大脚嫂眨巴几下眼睛：“这听着可有点耳熟。这不是天仙配嘛。你挑水来我浇园紧换一个。”
不过胖子一说。武老头就开始动笔。已经写了。胖子一瞧武老头地字。那叫一个刚劲有力啊。撇捺如刀剑。横竖似刀枪很有一股战斗气息。
“下联就好了。下联是夫妻携手建家园。”胖子把下联又编排出来脚嫂子果然乐呵了：“成。就用这个。”
胖子和武老头珠联璧合。把大脚嫂家地对联写完了。奇奇就把自个家地红纸也拿出来：“胖叔叔写得没有武爷爷好看。不叫他写。”
“那正好歇着。”胖子也有点小郁闷。下回家里再住人地时候问明白喽。会不会写毛笔字。要是不会写就留下。会写地赶紧走人。
奇奇就跟小当家似的，把一杳彩纸摆在胖子面前：“我看大肥子他们都自个抠挂钱呢，胖叔叔没啥事把这个弄出来。
真是的，挺大个人啥也不知道张罗得我们操心。”
“抠挂钱？我哪有那本事啊。”胖子挠挠后脑勺，这个是真不会啊。
“一看就会们仨就是没劲，要不就自己弄了。”奇奇翻出两把刀子是用铁锯条磨的，一把面积大一些，一把比较小巧。另外还有一块长方形木板，几个大卡子。
“裁点长方形的纸，一起能放十多张，然后面蒙一张样子，照着样子刻下来就成了。这有十多个样子呢，不用都刻，刻五六样就够了。”奇奇显然看大肥子刻过，所以给胖子讲起课来头头是道。
胖子也听明白了，这玩意技术性还真不太高。想想前两年买来的挂钱，大概也都是这样手工刻出来的。
其实也就是胖子家买挂钱，靠山屯的其他户人家，大多自个刻。不过老一辈留下来的习俗，这玩意有招财进宝的含义，没有送人的，所以也没人给胖子家送。
挂钱这种烘托节日气氛的装饰品，历史也很悠久，清代就有诗人作年俗诗：先贴门笺次挂钱，撤金红纸写春联。绣竿紧束攒前帚，扫房糊窗算过年。
而且悬挂挂钱也有讲究，都是单数，标准的是五张，取青、赤、黄、白、黑五色。但是到了民间，老百姓忌讳黑色和白色，所以就多取大红、粉红、黄、绿和蓝五色，排列顺序也有讲究：头红、二绿、三黄、四粉、五蓝。
一般人家都挂三张，粘在对联的横批下面，也有一张的，贴在小福字的下边做装饰。
胖子本来就喜欢鼓捣这些玩意，于是挽起袖子把彩纸都裁剪成１6开大小，分成五打，各种颜色都调配开，然后就开始选样子。
挂钱的样子有十几张，面有人物，也有动物，还有花卉和各种图案；也有带字的，什么“年年有余、五谷丰登、万事如意”啥的，都是吉祥话。
但是不论什么图案，空白处都必须首尾相连，这样这个挂钱才能连成一个整体，有些实在连不的，也就故意留点线条，牵连起来。不然挂到外面，一会就被风刮坏了。
仨小丫头脑瓜扎在一起，跟着胖子挑花样，你说这个，他说那个，吵得胖子头大。顺手拿起一张，挂钱有一头大肥猪：“今年是猪年，就先刻这个。”
“哈哈，胖叔叔对猪还真有
难怪长这么胖。”丫丫也学会在胖子的身板做
胖子把样子放在空白的彩纸面，然后四周用卡子固定好，抄起刀子：“我先练练手，你们仨谁脸想刻花，我给她刻一朵狗尾巴花。”
撒小丫头一听，都笑嘻嘻地捂着脸，然后趴在桌看胖子刻挂钱。
胖子把刀子在手里转了转，毕竟第一次弄，心里也有点没底，于是先刻下面的穗子，用长刀，只要拉直溜就行。
还真别说，这刀子钢口不错，磨得也飞快，唰唰唰就从一直拉到下面，全都透过去。
胖子信心大增，成小刀，一刀一刀，一丝不芶。胖子的手臂沉稳而有力，干这个最合适，哪怕是现在有人碰他一下胳膊肘，都不带跑刀的。
仨小丫头一个劲嗒嘴：“叔叔，干脆你就多刻点天赶集的时候我们拿着卖去！”
“再算我一个，负责写对联！”武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到胖子的身后，笑眯眯地看他刻挂钱。
这办法叫胖子也有点动，可是想想武老头的身体，还是算了。猛然间胖子停刀大叫：
“真是，去年王工在这的时候没想起来这茬呢。”
足足了一个小时，十张一模一样的挂钱就刻出来子端详了半天：“嗯，不错，比样子面还好看。”
大伙正欣赏呢，车老板子唐凤山一起赶集回来：“走，今个都我家吃饭去——奇奇们要的年画页都买回来了，这个是奇奇的美猴王个是丫丫的穆桂英，还有这个大胖娃娃是胖子的。”
“我的呢？”吴琼有点急了。
“你的在这呢，水浒一百单八将。想不到小家伙虽然是女娃子，却也喜欢这个。”车老板子又找出一张，递给吴琼。
胖子一听就来劲了：“梁山里面也有女将，就像母夜叉孙二娘啥的吴琼最喜欢。”
吴琼气得小脸通红，老吴头连忙把孙女搂在怀里：“咱们要当也当一丈青扈三娘听你胖叔叔瞎白话，他就愿意逗小孩个正形。”
“赶紧收拾收拾走啊。”车老板子又催促起来。
胖子俩手一摊：“俺这挂钱还没刻完呢，干脆回来再弄。”说完就要收摊子。
“我来！”唐凤山从他的手里接过刻刀，然后坐在桌前。车老板子一看，就先自个回去张罗饭菜去了。
“唐老哥，蒙样子啊？”胖子一看唐凤山就拿着个格尺，然后就要动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照着样子刻那算啥本事。”唐凤山嘴里说着，手的刻刀下翻飞，五六分钟，把刀子往桌一放：“好了。”
胖子也没看他往下抠碎纸，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一边叨咕着，一边把这杳纸从木板取下来。轻轻抖落两下，纸屑纷飞，随后，挂钱面就呈现出镂空的图案，是两只喜鹊落在梅花枝，另外还有四个字：喜眉梢。
“绝了！”胖子一个劲嗒嘴，这已经不仅是一项手艺，而是有点艺术的意思。
“老唐，你到底都会啥啊？”胖子发现，对于唐凤山，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反正眼前农村的这些简单手艺，俺都能拿起来。”唐凤山又放一杳纸，直接在面刻起来，根本就不用打草稿。
等这个刻完了一瞧，胖子最满意，一条龙一只凤，龙凤呈祥，挂家里最合适。
不到半个小时，刻了六七样，胖子一个劲吵吵：“够了，够了，多了没地方挂啊。”
“俺家还没有呢。”唐凤山一样取了几张，然后卷成一个纸筒，用线一缠，装进口袋：“走，这回能吃饭去了。”
车老板子请武老头，大伙跟着沾光，连老带小全家抬。因为车老板子听说武老头过了年要回去检查身体，所以提前请客，一般都是放在正月。
李队长、王三炮和老药子老革命他们都已经来了，正在那谈论打熊瞎子的事。王三炮依旧有些愤愤不平：“这帮玩意就知道祸害人，哪有这么黑的，一下子就想整绝根。”
“行了，菜来了，别说那些闹心事。”车老板子端来一个大盆，里面是半拉鱼头，剩下的全是乳白色的汤汁：“先喝点汤热乎热乎，今天咱们就吃鱼，二十多斤的大胖头，都得吃光它。”
老吴头喝了一勺鱼汤，透着股子鲜亮：“老板子，你倒是换换样啊，都是鱼能吃进去吗？”
“你就老外去，能吃老板叔的全鱼宴，那算你有口福。”胖子知道车老板子的手艺，已经挽好袖子，准备大开吃戒。不对啊，他好像从来也没戒过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