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二哥被说蠢?厉家大佬把弟弟搞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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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患者家属闹起来,负责主刀的黄医生瞬时面色青白。
  “还是赶紧先过去,把患者家属情绪稳定下来。”主任叹了口气,医闹或者医疗纠纷,并不少见。
  “我去劝劝吧。”黄医生起身。
  此时,陆时渊起身,“你别过去了,我和其他人去看看。”
  “陆医生……”黄圣杰说话声音都颤抖着。
  “手术我也参与了。”
  肖冬忆补充:“你过去,只会让家属情绪更加激动。”
  去医院大厅的路上,同行的医生叹息着。
  “没想到小黄刚主刀不久就出现这种事。”他苦笑,看了眼陆时渊,“陆医生手术都很成功,应该没遇到这种情况吧。”
  陆时渊这人,在医院也算个传奇。
  在医院里,想要担任主刀医生并不容易,他年纪不大,长相优越,又是从军总过来的,家世显赫,各方面都太惹眼。
  不少人都说他是托关系走后门进来的。
  只是他做得手术,从未出现过失误或患者死亡的情况。
  陆时渊看了他一眼,“我也遇到过。”
  其他人诧异。
  “他还真遇到过,”肖冬忆轻哂,“当时有个患者没抢救过来,时渊刚结束一台手术,刚好路过,就被拦住了。”
  “……”
  ——
  陆时渊等人抵达时,除却患者家属,还有些可能是亲戚朋友,约莫八九个人,男女老少都有。
  或是和医护人员、保安拉扯推搡,或是跌坐在地上哭嚎,嗓子都喊哑了。
  “把黄圣杰叫出来,他为什么不敢见我们,把我爸医死了,就躲起来装死吗?我告诉你们,今天他不出来,我们是不会走的!”
  大声嚷嚷得是死者儿子。
  “铭和医院,草菅人命啊——”周围亲友跟着附和。
  “请你们冷静点,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保安耐心劝说。
  一位护士的护士帽都被扯落,还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我们已经通知领导了,找个地方好好聊不行吗?有责任,我们不会逃避的。”
  “你是他们的人,肯定帮着他们说话!”
  男人说着,直接拿起大厅咨询台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摔在地上。
  “先生,您别激动。”保安上前制止。
  “死的又不是你爸,滚开——”
  “您如果再这样,我们就要报警了!”
  保安拿着警棍,也是吓唬他。
  “报啊,你们把人弄死了,还想不认账。”
  这男人倒是不怕,在与保安的拉扯中,居然直接从他手里抢过了警棍,毕竟保安只是试图恫吓住他,而男人是动真格的。
  对着咨询台就是一通乱杂,吓得周围人纷纷往后退。
  医护人员和保安见状,不敢再上前半步
  “这不是故意闹事吗?”围观的人已议论纷纷。
  ……
  男人一通乱杂,肆意宣泄情绪,众人都退到了外围,直至有人挤开人群,进入内圈,有东西崩落在他脚边,他弯腰捡起,看向挥舞警棍的男人。
  “您现在砸坏损毁的东西,日后都是要赔偿的。”
  “若是再伤了人……”
  “我不知道,你们想要的500万,最后又能拿到多少!”
  男人声音清冽徐缓,不急不躁。
  提到钱,成功让暴躁的男人停下了动作。
  众人看过去时,只看到穿着白大褂戴着银框眼镜的斯文医生,身长玉立,淡然自若。
  苏羡意本已打算离开,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停住脚步。
  分明是个模样极为雅致俊朗的人,微微垂眸,抚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再抬眼时,身上却隐有压迫感。
  看得对面持警棍的男人心下一慌。
  “你特么谁啊!我们要找的黄圣杰!”
  “您找到他,想怎么样?”
  “当然是给我父亲抵命。”
  “所以500万就不要了?”
  “……”
  “什、什么500万。”原本跌坐在地上的妇人,一脸震惊。
  周围人也跟着讨论,毕竟5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您父亲过世,我们也很悲痛,如果是医疗事故,我们不会推卸责任,但这不可能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肖冬忆开口。
  “什么叫一面之词,人是在你们医院死的!他手术之前身体一直很好,没什么病。”
  肖冬忆点头,“既然没病,来医院干嘛?”
  “我……”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医疗事故的尸检,明确死因。”
  “人都死了,你们还想让我父亲死无全尸?”
  陆时渊补充道:“如果您执意拒绝,影响死因判断,就算您日后去法院告我们,责任也是你们承担,定然会影响到以后赔偿问题。”
  “我不管,反正人是死在你们这里的,你们就要负责!”男人挥舞着警棍叫嚣着。
  “您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周围人说道。
  “是啊,还要500万,这也太多了。”
  “故意医闹,讹钱的吧。”
  ……
  随着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原本众人还很同情家属失去亲人,如今局面却开始往院方一边倒。
  这让男人情绪瞬间绷不住。
  他攥着手中的警棍,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暴起,浑身颤抖,打量周围,目光最终落在了陆时渊身上。
  这群人里,似乎就他看着最好欺负。
  一刹那,
  怒意战胜理智,他高举着警棍,朝着陆时渊挥过去。
  人群中瞬时发出了惊呼与倒吸凉气的声音。
  “二哥——”苏羡意挤开人群。
  陆时渊似乎本就没打算躲,听到苏羡意的声音,循声看过去。
  在警棍即将落下的瞬间,肖冬忆拽着陆时渊往后面退,警棍几乎是擦着他的胳膊滑过去的,瞬时看得众人狠吸口凉气。
  连家属都吓着了,呆愣着原地。
  男人动作很快,抬起警棍,准备再度落下。
  “啊——”周围有人尖叫。
  只是没想到下一秒,
  从人群中杀出一个人。
  众人都没看清他的脸,更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不见动作,只听到男人一声惨叫,手腕震动抽搐,警棍“哐啷——”一声,与地面撞击,声音脆响。
  就好似狠狠砸在所有人心上,惊得所有人都心头狠狠一颤。
  下一瞬,
  众人反应过来时,男人被人已擒拿的姿势,面部着地,按在了地上。
  “你、你特么谁啊,放开我!”
  他竭力挣扎,奈何,越挣扎,手臂越疼,额头青筋乍起,冷汗直流。
  “警察!”男人从口袋拿出警官证,亮在他面前。
  一听警察,男人立马怂了。
  “警察同志,您手下留情啊,他父亲刚过世,他只是太激动了……”原本跌坐在地上的妇人,摸爬着走过去。
  “心情不好,不是违法犯罪的理由。”
  男人声音好似被冰水浸过,低沉又冷厉。
  “我们错了,错了……”
  妇人一再求情,厉成苍这才收了手,起身,转头看了眼陆时渊,“打到了?”
  “没有。”
  陆时渊也不傻,自然不可能真的让他打到。
  只是他这身份,又不可能和他对打,医生和家属打架?这事儿就只会越闹越大,只能尽量避开。
  结果厉成苍打量着他,确定他无事。
  只说了一个字:
  “蠢——”
  棍子都落下了,居然不知道躲。
  这是学医学傻了?
  陆时渊:“……”
  肖冬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种膈应人的话,也就他敢说。
  苏羡意这才舒了口气,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人冲他招手。
  【姐!】苏呈手中拿着两个保温杯,正冲她挥手打招呼。
  ——
  很快,有巡逻民警赶到,将死者家属极其亲友带到了一个会议室,而院方领导和参与手术的重要医护人员也会到场。
  在警方的主持下,进行协调工作。
  有警察在,原本激动的患者家属,情绪也逐渐稳定,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陆时渊也牵涉其中,离开前,特意和苏羡意说了两句话:
  “你怎么会来医院?”
  “小楼生病了,我来看她。”
  原本站在一侧,习惯吃狗粮的肖冬忆却挑了下眉。
  那小姑娘昨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生病了?
  “严重吗?”陆时渊询问。
  “还不清楚,我姐正陪着她。”
  “我这边可能会很晚,如果她没什么事,你们就早点回去。”
  苏羡意点头应着。
  “走吧。”厉成苍脸上没有表情。
  这两人看彼此的眼神,就好似有胶水将他们黏起来一样,胶着,难舍难分。
  天天见,有必要吗?
  “哥,您的杯子。”苏呈把保温杯递给厉成苍,才和苏羡意一同去找周小楼。
  “你怎么来了?”苏羡意看着自家弟弟。
  他手中拿了个牛油果绿的保温杯,穿着卫衣牛仔裤,配了顶蓝色针织薄帽,清爽干净又阳光帅气。
  “今晚原本不就和你们约了一起吃饭吗?我就请了假,没去厉家。”
  “那你怎么和厉大哥在一起?”
  “他下班了,问我去哪儿?可以顺路送我。”
  “你们关系还真好。”
  “我现在可是厉家的座上宾。”
  某人模样臭屁。
  当两人抵达病房时,周小楼躺在床上,脸色透着不自然的红晕,还在打吊瓶,而苏琳则坐在边上,瞧着他们,周小楼才勉强从嘴角挤出点笑容,“意意,小呈,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苏羡意走到床边,伸手试了试她的额温,“退烧了。”
  “我没事,挂完这瓶水就能走了。”
  “没事就好。”
  “听说刚才有人闹事?”
  “你生着病,怎么还这么八卦。”苏羡意笑着看她。
  ……
  苏羡意陪周小楼聊着天,苏琳的注意力却落在了自家弟弟身上。
  他寻了个椅子坐下,一边玩手机,一手举着保温杯喝水。
  某人可是大冬天都要喝冰镇可乐的主儿,如今居然用到了保温杯?他以前可是很讨厌喝白水的。
  足以见得,把他送去厉家的决定是正确的。
  居然知道喝热水了。
  医院里,大概有点热,苏呈将帽子往上扯了扯。
  “这才什么时候,你就开始戴帽子了?”苏琳坐到他身边,“你什么时候这么怕冷了?”
  某人以前穿校服,大冬天都是敞着拉链。
  康城的冬天最低也就零下二三度,不算特别冷,却也能把人冻得哆嗦。
  为此,不知被苏永诚骂了多少次。
  说他年纪不大,不知道好好学习,就知道耍帅,直到苏呈把成绩单甩在他脸上,苏永诚才闭了嘴,只说了句:
  “那个……天冷,衣服里别忘了贴个暖宝宝。”
  苏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我这不是怕冷,是凹造型,你不懂!”
  “我看你戴着挺热的,这里就你三个姐姐,都是自己人,你要凹什么造型!”苏琳说着,直接扯下他的帽子。
  然后……
  三人目瞪口呆!
  苏呈原本头发还算长,若不然过生日时,也不可能烫出羊毛卷,可现在,居然被剃成了寸板。
  还是特别短那种!
  苏呈脸都青了,双手捂着自己脑袋,又羞又急。
  “小呈……”苏琳打量着他。
  “姐!”苏呈从她手里扯了帽子,直接往头上戴。
  苏羡意也被吓得瞠目结舌,她还从未见过,这么秃秃的弟弟,“小呈,你是不是教学压力太大,脱发啊?”
  “就算是为了赚钱。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啊,而且一旦秃了,就不可逆了,只能选择植发。”
  苏琳:“弟弟,有点秃然。”
  “不是!我没脱发。”苏呈急眼了。
  什么脱发!
  他才十八啊,青春年华,两个姐姐简直是魔鬼。
  “那是你的头,为什么搞得这么秃。”苏琳皱眉询问。
  “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那是……”
  此时,
  病房门被推开,尚未见到人,就听到那声粗粝嘶哑的声音,“是我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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