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心波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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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李进东有时说话不太实在,不知他是有意在开玩笑,还是在回避问题。”张心梅说。
  “他那人本质不错,有时说话爱开玩笑。没有什么不好的,那是逗你乐。”陈默解释道,“做人太实在,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我有时弄不清楚,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开玩笑,有点琢磨不透。不像你,一接触就知道是个好人。”
  “哪里啊?我像好人,你不知道我干的坏事可多了。”陈默笑着说,“李进东才是个好人。”
  “李进东总说他干的好事多,我却不能全信,你说你干的坏事多,我就更不敢相信了。有你这样干坏事的人吗?”
  “你在电影里应该见过,什么人打架摔酒瓶子?全都是坏蛋才那样干!我就是那种人。”陈默笑着,喝了一大口酒。
  “不像,我看你不像。好人虽然不会写在脸上,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我是这样认为的。”张心梅坚信自己的感觉。
  陈默有些担心,他应该表现的龌龊一点,不能把张心梅对李进东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那样的话,他就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
  “陈干事,你有女朋友吗?”张心梅突然问。
  陈默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张心梅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很快他就哈哈笑了起来。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说:“我啊,女朋友多的很,上海有,南京也有,西域还有。有的是大学生,有的公务员,有的在地方上工作,有的在部队上班。对了,从今往后,你也算一个。”
  张心梅笑了笑:“陈干事,真会开玩笑。”
  两人又吃了起来。音乐的旋律仍是那样轻柔、舒心。这样的环境吃饭,陈默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李进东以前谈过女朋友吧?”张心梅问。
  “说实话,到了我们这年龄,谁没有谈过女朋友呢?”陈默道。
  “那你一定见过吧,那女孩怎么样?”张心梅问。
  “见过,人挺漂亮的,不过跟你还是没法比。”陈默笑道。
  “为什么李进东后来不跟那女孩子谈了?”张心梅对此很感兴趣。
  “两个人的感情问题,我就不得而知了。来干一杯。”陈默举起酒杯邀张心梅同饮。
  “你不用遮掩什么,也不必只替他说好话,我会了解他的。”张心梅喝了一口。
  “我没有替他美言啊,我都是说的实话。”陈默装作冤枉的样子双手扶在餐桌上。
  “李进东的手腕上始终戴着一个护腕,到底是什么原因?”张心梅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陈默说,“好多年了吧,他一直那样。”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那个护腕的?”
  “我记不清了。”陈默说,“读大学的时候,我们不在一个班,对他不了解。后来到了西域民乐县,接触才多了。”
  “原来,你对他也不了解啊。”张心梅说。
  “不,我们是军校同学,又在同一个部队,当然是很了解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才离开,回到政法学院招待所。
  张心梅担心弟弟的事,没有心思去玩。每天就在政法学院附近转转。
  陈默每天去陪她吃一次饭,让她抽空去看一看张亚军。
  张心梅去过一次,回来对陈默说,效果非常好,亚军像换了个人,每天主动打开水,打扫卫生,同学对他另眼看待,说话办事不再像以前那样自以为是、大话连篇了。
  陈默让她再等几天,再看看效果,如果真的能坚持十几天,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张心梅每次看亚军回来都夸一番,还把亚军给他父母买的礼物让陈默看。
  张心梅说,这么多年了,这是亚军第一次想到给爸妈买东西。
  听了这些话,陈默感到欣慰,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血没有白流,他可以向李进东交差了。
  ……
  又是一个周末,天气很好,气温升高。张心梅已买好星期天晚上回迪山的火车票。姐弟两一起来到陈默的宿舍,请他去玩一玩。
  张心梅来南京有段时间了,还没有好好转过。
  陈默不好意思拒绝,换了便装同他们一起出去。
  他们先去了中山陵。
  张亚军的确变了,上山时,他主动把所带的吃的喝的全都自己扛上,还一个劲的搓合着给陈默和张心梅拍照。嘴里“姐夫,姐夫”叫得很顺。
  张心梅告诉他不要那样叫,亚军还那样叫,她也不再反对,倒是陈默不愿意让他这样。但他越是不让叫,亚军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反而叫得更亲切。
  已近五月天,中山陵掩映在苍松翠柏之中,拜谒的人很多。站在山顶上,陈默想起了中山先生的遗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是啊,我陈默的事业、家庭一样都没有成功,我还得努力啊。
  从中山陵下来,他们来到雨花台烈士陵园。这本是凭吊烈士的地方,如今却被用来招揽生意,让人不知是来纪念的,还是来游玩的。也许有时候,游玩本身就是怀念吧。
  张心梅很喜欢那里的雨花石,买了许多要带回去。张亚军却告诉她,那些雨花石都是假的,是人工合成的,并非天然。张心梅还是坚持要带回西域去。
  他们还去了总统府,出来又乘车去长江大桥。
  一路走马观花,时间匆匆而过。天快黑时,三人才返回政法学院招待所。他们一同吃了晚饭,张亚军自己赶回工商学院。
  送走张亚军,陈默准备回去休息了,他对张心梅说:“转了一天,比干一天活儿还要累。”
  “是啊,我知道你想休息了,可是我明天就要走,我们再聊聊天。”
  陈默无奈,只能又陪她聊了一阵子。反正明天就要离开,好人做到底,把张心梅陪好,对李进东也好有个交待。
  聊了一会儿,张心梅突然提出,南京有一个很有名的地方她还没有去。
  “是什么地方?”陈默问。
  “就是秦淮河边的夫子庙。”张心梅兴奋地说。
  “天已黑了,你不累吗?明天抽空再去吧。”陈默不想再跑。
  “我在电视上看,秦淮夜色,渔火灯光,非常漂亮,我们就去看一看夜景吧。”张心梅说着眼睛放出了亮光。
  陈默见她天真可爱的样子,不好驳她的面子,就答应带她去看一看。其实,陈默自己也没有见过秦淮河畔的夜景,正好去欣赏欣赏。
  (下一章:梅莉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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