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妾是什么样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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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寄北当然知道,这事不简单,可即便知道又如何?那是睿王府,是皇帝的宠妃,柔妃娘娘的儿子,谁敢轻易得罪?
  虽说朝中有太子,可太子是什么德行,众人皆知。
  所以……
  有些事,未可知。
  “你说,这事怎么弄?万一皇上龙兴犯了,兴师问罪的,刑部是第一个问责的,这种事都查不清楚,回头我和我爹又得提着脑袋上殿面君。”叶寄北这话不是没道理的。
  皇帝年纪大了,愈发喜怒无常。
  “我给你支个招。”沈东湛凑过去,低低的开口。
  叶寄北赶紧迎上,低声问,“什么招?”
  “既然是宠妾灭妻,妻死了,不还有妾吗?”沈东湛低笑两声,“这点,不难吧?”
  叶寄北恍然大悟,“不难,我马上派人去查!”
  “不过,我并不怎么相信睿王会因为美色,而杀了睿王妃。”沈东湛单手抵着额头,瞧着底下大堂里的动静。
  说书先生还在眉飞色舞的说着,可惜,已不是沈东湛想听的那一段。
  无趣!
  叶寄北顿了顿,“许是荤的吃多了,想吃吃素的。”
  闻言,沈东湛扯了一下唇角,眉心微蹙的瞧着他。
  “怎么,我说错了吗?山珍海味总有吃腻了的时候,偶尔来点小葱拌豆腐也是不错的。”叶寄北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男人嘛,三妻四妾,朝三暮四,何其正常?!
  “那你也不能把桌掀了!”沈东湛嗤之以鼻,“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清楚!”
  叶寄北舔了一下唇,哑口无言。
  “睿王妃是皇上指婚,若是睿王真的杀了她,不是打皇上的脸?他若是失了宠,以后还有他好日子过?”沈东湛起身,“该干什么干什么,诸事不要想当然。”
  叶寄北没说话,瞧着沈东湛朝着外头走去,有些愣神。
  皇帝没有下旨,他们也不敢去查睿王妃的事情,所以不可能见着睿王妃的尸体,更无法判断睿王妃到底是自尽还是他杀。
  这件事,得先由殷都府查察,若有疑则上报刑部,再由刑部派专人查清。
  原本是很麻利的过程,但因为这事早早的推到了皇帝跟前,不管是殷都府还是刑部,便处于观望状态,谁也不敢轻易插手。
  皇帝若是不让查,谁敢触皇帝的逆鳞?
  出了茶楼。
  沈东湛立在街头,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下有些沉甸甸的。
  “爷,您这唉声叹气作甚?皇上现在又没让咱们锦衣卫插手,这事儿落不到咱们头上。”周南忙道,“虽说可能会牵扯到叶公子,但事关皇室,皇上未必会交给刑部,多半是东厂查一查,打发了简家便罢!”
  沈东湛抬步往前走,“你别忘了,简老太师虽已不管朝事,但他儿子仍是在朝为官,皇帝多少得忌讳着。”
  这么一说,周南冷不丁拍了脑门,“这睿王殿下到底这么想的,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闹成这样鸡飞狗跳!”
  “那妾室,到底什么来头?”这才是沈东湛最是不解的地方。
  什么样的女人,能蛊惑男子至此地步?
  苏幕也想知道,这妾室生得何等模样,堪比妺喜?胜过妲己?宛若妖孽?
  想起“妖孽”二字,苏幕的脑子里,猛地冒出当日,沈东湛在山寨里,与她成亲的样子,红衣如火,胜过天人。
  “爷?”年修低唤,“您怎么了?”
  苏幕坐在书房里,居然因为沈东湛而走了神,叹着气扶额,低嗤一声,“中了邪!”
  “什么?”年修骇然,“您不舒服?”
  苏幕一怔,“回来!”
  “奴才去找李大夫!”年修已经走到了门口。
  终是被苏幕召了回来,着他站在原地不许动弹。
  “就站在这里,不许动。”苏幕指着桌案前的位置,面色沉沉,眸光阴鸷,“敢出去乱说,仔细我罚你。”
  年修愣了愣,脑子有些发蒙,爷中了邪,不找和尚、道士,怎么找大夫也不成吗?
  何况,李忠是自己人,肯定不会往外说。
  “我让你查的事,可交代下去了?”苏幕问。
  年修点点头,“底下人去查那女子的背景,想必很快就有消息。只是,简家瞧着风光不再,可老太师毕竟是侍奉过先帝,当初又一力扶持皇上登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们怕是不好明着查。”
  一边是简家,一边是睿王府,苏幕就是夹心馒头。
  “睿王妃的父亲,乃是通政使简大人,数月之前被皇上封为正使,出使西川未归,若是得知此事,不知作何感想?”苏幕陷入沉思。
  且不管皇帝为何将此事交给她,毕竟已经接手,查清事情的真相才是第一位。
  睿王妃……
  “那个妾室叫什么?”
  年修脱口而出,“柳如芝。”
  “柳如芝?”苏幕挑眉看他,“然后呢?”
  年修继续道,“具体的不知道,只听说这女子生得极美,数月前入的睿王府,甚得睿王喜欢,到底长什么样……得等妙笔书生的消息。”
  “红颜祸水。”苏幕叹口气,“古往今来,比比皆是。”
  年修点头,“能把睿王迷得团团转,想必是个绝色美人,要不然怎么就把人强纳入府中了呢?”
  “她母家是何处?”苏幕又问。
  年修摇头,“不知道。”
  毕竟是睿王府的事儿,且算不得什么大事,因为事后也没人为这女子出头,自然没人追究,这流言蜚语便如同一阵风过去,转身即淡。
  说也奇怪,这妙笔书生原本办事挺利索,今儿这事却拖延了很久,直到天黑都没见着回来,以他的轻功和画功,不过是寥寥数笔而已,费不了多少功夫。
  “年修,不太对。”苏幕立在院中。
  天都黑了,人还没回来,可不是不对嘛!
  “那奴才派人去看看?”年修低问。
  苏幕刚要开口,墙头忽然掉下个重物。
  只听得一声闷响,伴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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