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八节 女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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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唐甜脸色冷峻,左手飞快地自马背上的箭袋上抓了一把强矢,面对着敌人的龟甲阵,她的右手疾速如电地装箭上弦,连瞄都不用瞄一下,弦开即射。
  一箭飞出,另一箭已然上弦,弦响之声不绝,一箭紧追一箭,箭箭连珠。乍一看,仿佛形成一条长长的“线”,线的这头捏在唐甜手里,而另一头,而连着东罗马人的龟甲阵。
  连珠箭!
  紧接着的是啊啊啊啊的惨叫声,东罗马军象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成片地倒下,惨叫悲鸣,血雾漫空。
  大家定睛一看,呀,唐甜的箭矢,居然把东罗马人的盾牌给射穿了!
  这特M的是用纸做的吗?
  但见得唐甜玉臂轻舒,大显神威,仿佛八臂哪吒一般,连珠不断射出暴雨般的箭矢横扫了东罗马人,箭箭凶悍无比,东罗马人的盾牌俱被射穿,一下子就被放翻二十多人,原本整齐的队列看上去象被咬了一口般可怖。
  东罗马人起初是震惊,但当“湖之精灵”紧随而来,对他们发动了了密集攒射时,他们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箭出盾穿者十之八九!
  有的箭矢强健,洞穿盾牌,结果是爆头、贯胸而入!
  有的人侥幸没死的,被箭矢“嗤”地刺穿了脸颊,借着满弓投送的猛力、那箭矢生生拉下一块脸皮,东罗马兵满脸是血,惊恐万状,惨叫着转头欲跑,恐怖的面目吓得周边的士卒胆战心惊。
  有的箭矢没能击穿盾牌,一些挂在盾牌上,另一些则射在东罗马军执盾的手上!
  三棱箭头放血,射得他们哇哇大叫,手上鲜血淋漓。
  东罗马军的将军不由得痛骂起来:“该死的,该死的!”
  他们的盾牌能够挡住大食人的箭,却无法抗击唐军弓箭的侵蚀!
  东罗马军制式盾牌是皮盾,先有很粗的树枝编着盾牌。同时,再把编好的盾牌,用好多块坚硬的皮蒙起来。
  没有铁盾。。。铁器是昂贵的,而且铁盾也重。
  也不能说皮盾不好,之前的敌人大食人的弓箭不咋地,主要是以前没和唐军打过,否则知道之后就蒙两层或者三层皮,或者干脆使用铁盾什么的。
  于是东罗马人吃到了大苦头,唐军的箭枝象割麦一般地将他们射倒。
  雪上加霜的是包围在东罗军周围的唐骑万箭齐发,天空为之黑暗。
  东罗马人所有的人脸色也变得阴暗,连同那大食质子们的脸色统统变得阴郁了。
  他们是对的!
  东罗马人数不少,五百人一个方阵,十个方阵的阵列庞大,可是唐骑更多,他们射出来的箭如风暴吹袭而过,
  箭枝从四面八方射来,东罗马人一个接一个方阵消融,一队接一队的军人倒下。
  原本密集的人群迅速变得稀疏,唐箭射下,溅起无数血花,映人眼帘。
  军阵立刻成了炸开的马蜂窝,惨叫声、咒骂声和哀求声喧哗,恐慌、混乱和死亡已经统治了整个军阵。
  崩阵!
  龟甲阵失败,东罗马士兵立刻就作鸟兽散,试图朝各个不同的方向逃亡,然后沿着唐军打开的一条通道,拼命地往阿达帕扎勒城逃跑。
  围三阙一!
  岂是生路,这是血路!
  成片成排的东罗马人被射倒,有的地方射死的东罗马人达到半人之高,那些没死的还拼命的往上爬,箭枝落在人体上,血象泉流,很快沿成小溪!
  东罗马人用了吃奶的力气逃跑,但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战马的骑士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统统放倒在逃跑与追击的过程中。
  沿途都是尸体,少数几个的东罗马人因为留俘虏的关系得存一命,他们呆在路旁发呆,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零伤亡!
  唐军这一仗打得超好,竟然没有死伤一个人,歼灭了东罗马人五千精兵!
  ……
  打过此仗,目睹了整个作战过程的大食质子们争先恐后地给他们所在城市发信,无一例外地都是“太凶残了!”
  如果守城,唐人有飞雷炮,凌空杀人,敌人身上无伤痕,却是七窍流血而亡!
  要是野战,唐人的弓箭厉害,他们好强弓!好战术!百步狙敌,人追我避,人逃我追,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
  举出了攻打图兹湖城和阿达帕扎勒城东罗马兵的遭遇,此两仗,唐军零伤亡,而对方伤亡惨重。
  女战神,太凶残了!
  别看是女将,却是母老虎,惹她不起呵!
  ……
  向着君士坦丁堡进发,沿途的两座东罗马人驻守的小城,唐军发飞雷炮,轻易破城。
  那些城小,人少,被飞雷炮炸得如痴如呆,唐军遂轻易破城。
  形势一片大好,唐军却停止了前进的马蹄。
  扎拉汉接报,飞马而来询问。
  “距离君士坦丁堡还有多远?”唐甜问他道。
  “还有三十里!然后我们渡过博斯普鲁斯海峡!”扎拉汉回答道,他急着道:“我们原本有不少的舰船,我当时撤退时,安排他们避往黑海沿岸,现在他们正驶来与我们会合,过海不成问题,这也是经过殿下您的同意的!”
  “我的游骑兵说东罗马人已经沿海峡布防,且人马众多,他们认为难以过海!”唐甜阻止了扎拉汉想讲的话道:“不要怀疑我的参谋人员的判断力,他们是专业人士。”
  “我军是骑兵,对面山地林立,不利于骑兵机动,而你的部队,新投不久,军心不稳!且兵力不足!”
  “真要攻击君士坦丁堡,我们必败无疑!”唐甜很坦率地道。
  唐甜是天下第一女英雄,其战力强大,骑射尤甚,凌驾于天下第一英雄韦晞之上,若果骑兵对骑兵,韦晞集全军精华,顶多与她平分秋色。
  她打得仗多,所谓“闻风知胜负,嗅土定军情”,水平不在积年老军头之下。
  根据得来的情报,她知道已军不利,她不会冒重大损失的危险去攻打君士坦丁堡,尽管将会使她得到无上的荣誉。
  绝不!
  她的兵是私兵,虽说入韦晞军队的建制,得到西军后勤部的供给,但人事权一直在她的手里,可听调不听宣。
  主要是她的地位超然所致,毕竟她是韦晞的外室,相当于平妻,与太平公主平起平坐的独一份儿,其她外室见了太平公主要见主母的仪式,而唐甜则与太平公主分庭抗礼,无有高低。
  要是她的兵力打光,最高兴的是太平公主,保不准这位狠角色会对唐甜动手!
  以为太平公主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下凡,那唐甜就是被马蹄踹了脑门儿!
  ……
  听到她的话,扎拉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知道她是对的,但他心中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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