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千十八节 双方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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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大炮终于打响,飞掠过前一个平台的唐军,那些唐军习惯地地头一缩,看重重地砸在法兰克人的工事上,不负众望地将树桩篱笆给轰开!
  法兰克人:……
  他们以前根本没看过这等凶器,可惜的是因为雨雪的影响,要在平地一声雷响般的大炮声,很可能让愚昧的他们以为是雷神降世而纳头就拜。
  如今没此效果,炮弹撞开篱笆让法兰克人惊愕了一下,但他们认为,这是重型的投石而已!
  神经有够大条,唐军的炮弹不断落下,法兰克人从初期的受惊中恢复过来,就不当一会事了。
  火炮打了一阵,观察的参谋长郑淮摇摇头:“果然还是王爷说的大炮兵才有优势啊!”
  唐军千辛万苦拖了十门炮上来,对准山上营寨猛轰,但十门炮还是少了,虽说威力不俗,但落在山上,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这么比喻,等于下面有十个大力士往山上丢石头,法兰克人表示没有压力!
  唐人不是有火箭弹吗?这次火箭弹的使用受自然环境影响,它们的导火索放在弹体之外,都被雨雪打湿,发射出去后半晌即灭。
  至于飞雷炮,唐军想用于杀伤开放空间的敌人,现在敌人呆在木棚里,很容易挡着飞雷炮的威力。
  大家异口同声地骂道:“讨厌的雨加雪!”
  这里的高度够高,湿气奇重,火种都不易点燃。
  只能够依靠土工作业了,唐军山地兵继续推进,法兰克人使用投枪箭矢和投石攻击唐军,唐军高举大盾牌前进。不时从盾牌的空隙里发箭还击。
  当距离十数米时,顶着攻击的唐军以为得逞了,他们发一声喊,奋勇突击!
  法兰克人并没有出战!
  唐军冲到壕沟前,发现里面积了一层冰水!沟壑不算宽,一米左右,跑过去时,法兰克人伸出了长矛,数把长矛一起敌住,那个士兵跌进了冰水里。
  他失了势子,结局悲惨,挨长矛活生生地将他捅死!
  后面的部队冲来,取出背着的木桶铺过沟,对方就用长矛乱捅乱刺。
  此时,法兰克人中出现了大群的腰粗膀圆的大力士,他们举起水桶般大的石头,狠狠地砸向了光滑山道中的唐军!
  任你装甲再厚,盾牌再坚固,挨了一下,也飞跌而出!
  好运的摔到一边去,一个人凉快,但也摔到骨折手断。
  不好运的就连累兄弟们,大家一起抱团凉快去,一堆人摔倒。
  “打得真是丑陋!”后面观战的参谋评价道,看到前线的军人连串地往下掉,直个摇头!
  法兰克人大力士猛砸大石头,一中就是一个唐人不知道飞哪去,这山道狭窄,唐军竟被他们砸得一条道路为之一空!
  冲前的部队起初无所适从,但听到了后面的鸣金之声,如蒙大赦,立即逃跑,他们干脆利落地从滑溜溜的山道上滑下去,简直象飞起来一样,法兰克人的石头跟在后面,楞是砸不到他们。
  唐军很现实,打不过即撤,不要浪费军力。
  如果有可能突破,则不怕牺牲。
  鸣金声中,唐军派出了一些精干队伍,赶去收拾已方伤兵回营。
  ……
  死的人不多,是件幸运事。
  但伤兵不少,都是折手断脚。
  “哎哟,哎哟……”火光之中,伤兵在痛苦地叫唤着。
  简陋的窝棚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官自女护士手里取过了烤过的狗皮膏药,贴在一个士兵的腿上。
  吊床上的士兵,浑身上下都是泥和血迹,裤子上的血已经凝结,像是浆糊裱过的硬布一般。
  “得给他全身上下用白酒擦拭过,晚上给他盖厚点,以我的经验,受伤后极易染风寒。”医官吩咐道。
  听到他的话,那个伤兵的眼神突地光芒大作!
  女护士!
  女护士十分标致,看上去不到二十,长着栗色头发和高鼻,轮廓十分优美,颜值高起,是归化的女老外。
  这些年来,唐军招募了许多部族的女子入伍,有在文工团的,有作文职的,甚至有负责征服地妇女工作的女军官,当然有女护士!
  做女护士的东方女郎还是少(女军官多),但在归化外族还是有不少的女郎作女护士,毕竟唐军给予的报酬不差。
  这个女护士作了记录,随军医准备出去,伤兵是个年青的小伙子,忍不住叫道:“哎,不是说要给我医治吗?”
  窝棚里的人们都哄笑起来,军医哪还不知道他想什么,微笑地道:“她去取了烧酒,回来就给你治疗!”
  那个伤兵怪笑着,面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
  五分钟之后,两个粗壮的南亚大妈都是粗极的了腰身,脖子和头连在一起,她们带着一个托盘进来,看过床号,即动手给那个伤兵除去衣服。
  伤兵惊叫起来:“没搞错吧?”
  大妈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强行把他剥得象只没毛的鸡一般,用棉花醮上烧酒,用力地给他擦拭起来,那个伤兵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他想反抗,可是他身体不方便,根本无法抵抗得住大妈的手势!
  于是哄动了战地医院,轻伤员和探病的军人跑来看热闹,听说起缘由,无不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道:“这小子的口味真重,要两个大妈来服侍!”
  “他贞操不保了!”
  “哈哈哈!”
  有人说了:“女护士都受过职业训练,只用于帮助军医动手术,你小子敢打她的主意,活该!”
  军队里对军医和护士很崇敬,毕竟谁都难保将来会不会落在他们的手里,靠他们活命。
  虽然伤兵被军医整蛊,但他也不敢说什么。
  被送回来的唐军伤兵都受到了很好的治疗,山地战中伤折手臂和脚的患处多,唐军军医有针对性地使用了药酒、药膏还有田七制剂,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自然喽,伤兵们吃得也很好,伤兵灶的补给属于优先级。
  良好的治疗心情愉快营养好唐军士兵康复得快,哪怕受伤许多人,没有一个死掉。
  ……
  与唐军相比,法兰克人的伤兵营里却是呻吟声一片。
  他们受伤的人并不多,就是挨唐军弓箭射中的、被炮弹砸中的,没多少人受伤,但是中箭的人。。。死亡率超过了百分之七十以上!
  感染!
  唐军的“毒箭头”弄得法兰克人发烧,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医药,感染后即死。
  “啪!啪!啪!”皮鞭声中,一个法兰克军人猛用皮鞭抽打一个希腊外表的奴隶道:“你们不是说你们会治疗吗,为什么冶不好,不过是肩上中了一箭,你都治疗不好!”
  有些褐色皮肤的希腊人,长着大鼻子,眼睛象黑梅子似的,忍气吞声地用拉丁语道歉,但皮鞭依旧猛烈地打下去,直到法兰克人打得手累为止,那个希腊人已经遍体鳞伤。
  在西欧文明中,希腊人普遍有知识,那时的法兰克人则是军人,依靠希腊人在方方面面的工作,结果那个希腊挨打,可是他也很无辜,就算他有本事医治,也没有药!
  不同于唐人,药业是一个大产业,战地医院、地方医院还有个人养生保健,中药的产供销已成龙,能够为自己的伤员提供足够的药物。
  法兰克军队则没这条件,因此那个有点医疗能力的希腊人成为替罪羊。
  背后,则是双方国力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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