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擒获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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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方嫣红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处,瞪着眼睛看着室内的几个人,压根儿就没把这里的姑姑放在眼里。
  恰好,沈梅棠坐在墩凳上正对着门口,相距丈远的距离,两人对视着。
  此一时,方嫣红脸上的妆早就花了,秃噜皮的半边脸肿得变形,又有汗渍浸湿,自然是针刺一般的疼痛,时不时的呲牙咧嘴一下。
  她生得美艳,不高不矮的身形微微发胖,但恰是这微微的发胖将其的显得很富态的一种美艳。
  虽然此一时,瞪得很大的一双眼睛变得发红又有些肿胀,但长长的睫羽很是浓密,眼皮之上略微的乌色自是天生,就像是烟熏妆一般,看上去很是有神。
  “小姐......”小丫鬟田莹顾不得疼痛走上前。
  “你个没用地奴才!”方嫣红瞪眼怒斥,抬手就要抽田莹的嘴巴。
  “你住手!”珍珠大吼一声,“你太过狠毒了,将她推入那带刺的花丛之中,扎得遍体鳞伤!”
  “我教训我这的奴才,用你管?你算哪跟葱啊你?”方嫣红扯起脖子吼道。
  “你的脸如果不现在敷擦药水的话,孬发了,就会落下疤痕。”姑姑道。声音不大,却立竿见影,方嫣红立刻不吭声了,走进室内。
  “谢过姑姑,先行告退了。”
  沈梅棠起身与姑姑一礼,拉着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的珍珠出得门来,一旁边的站着的田莹没敢吭声,却用目光传递出她心中满满的感激之情,目送着几人。
  “啊呀----,疼,疼啊----”
  没走出几步,闻得方嫣红杀猪一般地嚎叫,珍珠狠啐一口:“活该,真娘地活该!”
  “瞧瞧,瞧瞧,姑姑就是高人,毫不动声色,就将这跋扈之人收拾得跟劁猪一般地叫唤!”灰兰恨道。
  “真能把她当成猪劁了就好了,姑姑还真是会一手绝门的手艺!”珍珠接茬道。
  ‘噗嗤’一声,玳瑁笑出声来,紧跟着又苦着脸道:“我们快到假山石那边去,弄点药水来,这脸都不敢笑了,很疼啊!”
  “二小姐,你的脸疼不疼啊?”灰兰上前问道。
  “没事,去前边拿些药水。”沈梅棠道。
  灰兰自是知道沈梅棠坚毅的性子,不会轻易的吐出个疼字儿,眼见着她的脸颊变得很红,特别是额头与下颏处,心中焦急。
  不一时,转过一个弯,远远的看见沈梅娇、沈梅霞等站在树下,丫鬟金枝、晴雪看见了沈梅棠几人,向这边奔过来。
  “二小姐,珍珠姑娘,你们走哪儿了?急死了!”
  金枝在前,快步奔来,手中手着什么东西,至近前见沈梅棠脸上有红肿,急忙将手中之物给其捂在脸上。
  一阵冰凉往外冒着凉风,沈梅棠感觉舒服了很多。
  “什么东西呀,就往梅棠脸上弄?”珍珠急问道。
  “冰片,刚刚门口处姑姑给的,可以冷敷,缓解疼痛。”金枝道。
  金枝跟晴雪的脸上,脖子上约有五、七个红喷喷地大紫包,几乎整个脸都肿起来了,沈梅棠急忙道:“我们且快些回去,不可再耽搁了。”
  说着话,几个人走上前,沈梅娇、沈梅霞脸上到是没事儿,蜂来之时,双手以袖子包头,蹲在地面上没有动弹,又有金枝跟晴雪驱赶蜜蜂。
  “哎呀!妹妹,你这是去哪儿了呀?这脸怎这么红啊?”沈梅娇急道,“人都走了,药水我们拿了,快点回去吧!”
  “嗯。”沈梅棠点头,加快了脚步奔着门口处而来,感觉到脸上一阵阵热辣辣地,又很痒,极其地不舒服。
  这一边,齐安平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站在门口外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直搓手。
  好半晌了,也没见着沈梅棠几个人出来,也是知道了园中突遇蜂群之事,看着出来者个个掩着面,有的手上都是些个大红包,急急匆匆地登上马来车后离去,他这个急啊?
  不一时,爬上一块大石头,手搭着凉棚,往园中张望着,忽见一伙人出来,急忙又从石头上蹦下来,跑上前去。
  站在不远处的卷昊,自是将齐安平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见他从石头块往下蹦之时,口袋中一样东西落在地面上闪着光,走上前去,拾起来一看是两根金簪花。
  刚刚下得马车之时,齐安平极不是个心思地从沈梅棠的头发间拔下这两根金簪花,卷昊自是看见了。这一会儿,拿在手上仔细地端详着。
  他抿着嘴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有着喜悦、有着苦涩。
  式样简单并不繁琐的簪花,其上雕刻着几朵梅花还点缀着几朵不太起眼的小花,他没有看见来那是什么花?
  看着,看着,眼前仿佛又出现那张绝美的脸,他笑了,他打心眼里庆幸,今生有缘遇见她......
  他多想立刻擒获她的感情,携手与她共度未来的时光、与她共同老去,每日里为了她东奔西跑,忙忙碌碌得像个机械木偶,或者说成是一个幸福的傻瓜也好......
  他思来想去,反反复复地思索着擒获感情的办法,却一无所获,嘴角挂着隐约的苦笑。
  “咳咳,这是我掉的东西吧?”齐安平忽然站在他的眼前问道,“见你看了半天了,就这么喜欢看女子的簪花吗?”
  卷昊没有答言,抬起头来与齐安平点点头,紧跟着将簪花递给了齐安平。
  有时候,他会觉得胜京的都城很大,那是因为做为官差的他执行着任务,却寻不见目标;有时候,他又觉得这胜京的都城很小,那是因为到处皆是熟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跟珍珠一样,卷昊自是见过小时候的齐安平,虽然不如对珍珠熟悉。
  也正是在今天,他或多或少的明白了,齐安平与珍珠两个人,为何自小就长在舅父的家里,不肯回家去,换做是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在想,他在想若是有着齐安平这样的机会,他会比他更疯!
  而现在他看着眼前的齐安平,又转头看着不远处这座瑰丽的‘春晴园’,他心中的嫉妒就像疯长的野草,他硬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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