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章 魔王的小娇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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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狸走得很快,完全不体谅她这个被关在地牢好些天的小可怜。
  “凤小姐,您快些。”小狸皱着眉催促。
  灵琼像是走不动一般,懒洋洋地说:“我没力气,要不你找个轿子来抬我?”
  小狸瞳孔都震了震。
  从未想到她会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
  这是在牢房里受刺激了?
  小狸板着脸:“魔宫每个人都有事做,没有时间做这些,还请您自己走快些。”
  灵琼重点偏了:“魔宫里都是魔,哪儿来的人?”
  “……”有必要抠这种字眼吗?
  小狸一板一眼地催促:“凤小姐,请您走快点。”
  “我说了走不动嘛,你们在地牢里给我吃的什么?我哪有力气,我让你找个轿子抬我你又不乐意,你现在催有什么用……”
  灵琼依旧慢慢地晃着往前,丝毫没有加快速度的意思。
  小狸:“……”
  我看是你在地牢待的时间太短!
  “你说你催什么呀?你的任务不就是看着我,我又没跑又没捣乱。”灵琼碎碎念得起劲。
  小狸眉头越皱越深。
  这个凤青梧……不太对劲。
  以前哪儿那么多话?
  小狸用魔力感应下,气场没变……是她熟悉的那个凤青梧。
  怎么回事?
  真是在地牢受刺激了?
  “凤小姐,您能安静点吗?”
  “我说话都不让?”灵琼捂着胸口,受惊过度的模样:“你未免太霸道了吧!!”
  小狸:“……”
  小狸觉得得赶紧把这件事上报给雁统领。
  灵琼行为过于怪异,小狸不再催她,默不作声地观察她。
  但灵琼又不说话了,只是随意打量四周的建筑。
  魔宫的建筑整体色调以黑色为主,红色辅助,给人一种沉闷的压迫感。
  她们此时在一条走廊上,从走廊上看出去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四周红色的幢幡飞舞,黑色地面上刻画着某种图腾。
  广场正对着一座恢弘的大殿,通体黑色,宛若矗立在那儿的巨大恶兽,扑面而来的魔气和压迫感令人不适。
  大殿外有魔族把手,三步一岗,森严肃穆。
  ——韶光殿。
  这里是魔王处理公务的地方。
  嘭——
  突兀的声响,惊得灵琼都小幅度跳了跳。
  韶光殿的大门内飞出一人,呈抛物线从半空划过,最终砸在台阶上,骨碌碌地滚到广场上,没了动静。
  那人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灵琼认识他,之前隔壁牢房那个叫嚣得厉害的人族。
  居然这么快就领盒饭了?
  人族不行啊!
  雁瑶从殿内出来,弯腰拎起那没动静的人,抬头就看见站在走廊上的小姑娘。
  她穿着那身脏兮兮的浅绿色长裙,模样倒是精神,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未见害怕和担忧,只是一种平静……
  雁瑶心底划过一缕古怪,拖着那人就往灵琼那边走。
  “雁统领,你不要过来了吧。”灵琼往后退两步:“怪难闻的。”
  那人身上有很难闻的臭味,灵琼嫌弃至极。
  雁瑶:“……”
  雁瑶噎了下,指着那头破血流不知死活的人说:“凤小姐看见自己的族人惨死,就没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灵琼迅速摇头:“我没有,我只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吉祥物。”
  “……”这话不是自己以前说她的吗?怎么她自个说上了?“凤小姐有自知之明就好,在这里,安分守己才能活得长久。”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灵琼点头,说完还乖巧的笑了笑。
  雁瑶:“……”
  以前跟她说这些话,她只会低着头一声不吭。
  今天这是怎么了?
  “雁统领……”小狸上前附耳跟雁瑶告状。
  雁瑶看灵琼的眼神更是冰冷,她在打什么主意?
  “雁统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灵琼微笑:“是我哪里有问题?”
  “几天时间,凤小姐变化挺大。”
  “哎,人嘛,都会长大。”灵琼背着小手,老气横秋地叹气,“过一天是一天,谁知道什么时候……”
  她目光看向雁瑶手里的人,暗喻明显。
  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雁瑶沉默地看她。
  小姑娘歪了歪头,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与她的视线对上。
  就在此时,雁瑶突然伸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抵住灵琼眉心。
  磅礴的魔力涌向灵琼。
  原主修的是灵力,魔力冲进体内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刀子,刮过她每一寸血脉经络。
  但那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还没反应过来,魔力已悉数退出。
  始作俑者轻哼一声:“看来凤小姐是真的长大了。”
  灵琼捻着还能感觉到疼的指尖,唇角的弧度微微拉伸,瞥了雁瑶一眼,没有出声。
  小姑娘乌黑的眸像沉积在海底深处的黑色宝石,漾着清浅的涟漪,却暗藏无尽危险。
  雁瑶被那眼神盯着居然有些不自在。
  但等她再看去,小姑娘乖乖巧巧地看着她,仿佛刚才是她生出来的错觉。
  雁瑶定了定神,“送凤小姐回去吧。”
  小狸:“是。凤小姐,请。”
  灵琼耸下肩,跟着小狸离开。
  刚走两步,余光就瞥见大殿那边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当然,重点是黑色身影头顶那金灿灿的大字。
  崽啊……
  灵琼还没看清,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那点金光也渐渐消失。
  ……
  ……
  雁瑶把尸体处理掉,重新回到韶光殿。
  殿内光线很暗,四周亮着幽幽的烛火,红色的轻纱被气流带动,轻轻摇动。
  层层叠叠的轻纱后,纯黑色的椅子摆在台阶之上,书案一片狼藉,酒杯倒在桌沿,酒水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面洇出一小片的阴影。
  男人半倚在椅子上,长腿随意屈着,外裳半开,露出里衣,那是一个放纵又风流的姿态。
  雁瑶穿过层层红纱,停在最后一层红纱后,弯腰行礼:“王。”
  “死了?”
  “死了。”雁瑶抱拳,单膝跪下:“没有问出是谁派他来的,是属下失职,请王责罚。”
  红纱的男人抬下手,“下去吧。”
  雁瑶应一声,起身告退。
  “那个凤青梧。”男人的声音又起,雁瑶停下,垂首静听,“在魔宫多少年了?”
  “回王,六年了。”
  “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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