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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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坤宫里, 早已过了请安的时辰, 但因着皇后身子不适, 众人又多呆了一会儿,却不曾想,得了这样的好消息。
  乾隆进来的时候, 太医已经去了后头开药。皇后正坐在上首看着福芳从寿康宫带来的贺礼。
  “皇额娘上次的东西都是好的,替本宫向皇额娘道谢。”皇后让容觅收了礼。
  得知乾隆来了, 皇后惯用的沈太医也忙上前来,说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已有孕三月了。”
  “既是有孕三月了, 怎么如今才诊出来?”
  沈太医才刚福了身,皇后便说了话:“臣妾入宫多年未有身孕, 本以为今生于子嗣上是无缘的了, 一时间月信没来,也没往这方面想。皇上别怪罪沈太医了。”
  乾隆点点头,又问了几句皇后的胎象, 得知胎象稳固方才放了心, 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些:“中宫有孕是大喜, 朕也打算好好赏赐一下后宫众人。翊坤宫上下各赏半年俸禄,纯贵妃、愉妃、舒妃为朕诞育子嗣,各赏一年俸禄。”
  他只字未提同样剩下皇嗣的嘉贵妃,倒让众人也舒了口气,至少在此时,嘉贵妃是没有翻身之路的。
  外头有小太监进来通传说令妃身边的人来了。听得令妃二字,乾隆下意识地抬眸,未曾犹豫:“传进来。”
  含云捧了个锦盒进来,里头是一柄玉如意和一个银镶玉的玉锁吊坠:“令妃娘娘身子不适,听闻娘娘有孕之喜,特派奴婢送来贺礼,并向娘娘请罪,待日后身子好了,再来亲自向娘娘道贺。”
  容觅接了锦盒,含云起了身。乾隆看了眼锦盒,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既来了,朕还有一事要说,你一会儿也回去告诉令妃一声。”
  乾隆顿了顿,敛了神色,正了身:“李进,传朕旨意,令妃娘家由正黄旗包衣管领拨入包衣佐领。陆贵人晋位庆嫔,居咸福宫主位,林常在晋位贵人。”
  令妃的这道旨意,乾隆早在嘉贵妃一事之后就想过了,在这件事情里,魏清泰不可为没有功劳。如今下旨,则多了一层沾皇后的光和木兰秋狝惊吓之故。不至于让她一次次地成为这后宫中的众矢之的。
  她,不能出事。
  众人听完乾隆的话,一时间有些震惊,全然不曾想到令妃会有这样的赏赐。
  乾隆没有给众人之一的时间,挥了挥手,让含云退下。
  含云回到永寿宫时,魏芷卉正倚靠在软榻上,尝着初菱新做的板栗凉糕,栗香浓郁,伴随着醇厚的牛乳香甜,颇为可口。
  听含云说完,魏芷卉愣了愣,但很快,便也理解了乾隆此时封赏的目的。她笑了笑执笔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魏府,去告诫父亲日后为官依旧要淡泊名利,戒骄戒躁。提起这个不知是否是亲生的父母,魏芷卉仍然是感谢的,往常的家书和年节之礼,字里行间都能给她带来一点家庭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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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的冬天,有乾隆的陪伴,有美食打发时间,又有十阿哥这样可爱的孩子几乎日日在身侧奶声奶气地咿咿呀呀,这寒冷的冬天也变得好过很多。
  又一年的新年,启祥宫外,四阿哥永珹一身朝服,站在门口,望着面前的那扇紧闭的大门,一时间有些不敢上前叩门。
  今日的新春家宴,皇阿玛与令妃遥遥相望,很是恩爱,令妃的伤养了一个月方才痊愈。今日天寒,皇阿玛顾及永璇的伤不曾让他出来,至于令妃,他更是看着皇阿玛几次派人送了好些保暖的东西。宴席散去,更是亲自赐了狐皮大氅。
  自嘉贵妃被禁足后,他只有逢年过节才被允许隔着启祥宫的宫门向额娘请安,木兰秋狝之后,永璇被送去寿康宫,此后便再没来过启祥宫了,时间一长,嘉贵妃也常问起,但都被他以别的理由给圆了过去。
  “四阿哥,若再不请安,就要过了时辰了……”身后跟着的太监提醒道。是啊,他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和额娘请安说话。
  永珹深吸了口气,上前叩响了门。
  启祥宫的宫门是打开了,但正殿的门始终紧紧地闭着,他走到正殿的廊下,郑重地跪下:“儿臣给额娘请安。”
  嘉贵妃在里面听着声音,依旧是只有永珹一人,她抚了抚已经隆起的肚子,心底闪过一丝不太好的直觉:“永璇呢?”
  “太后留下永璇去梅园赏梅了。”永珹抿了抿唇答道。
  嘉贵妃扒拉在门口,透着微光,永珹脸上那些细微的表情都被她看在眼里,直觉不对,她又逼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额娘在说什么?”永珹反问。
  “永璇是不是出事了?”嘉贵妃捕捉到永珹眼中转瞬即逝的那一抹无措。
  永珹抬手摸了摸鼻子,说道:“永璇好好地在梅园呢,能有什么事?”
  “你是本宫的儿子,你在撒谎,本宫一看便知!”
  永珹耳边是嘉贵妃已经逐渐带了怒气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在嘉贵妃的催促之下坦白了木兰秋狝时发生的事情。
  他听到殿内有宫女的惊呼,又听到宫女把她扶着坐在。
  “四阿哥,时辰差不多了。”
  永珹看了眼身后的太监,暂时还不想离开。
  “永珹!额娘要见你皇阿玛!永璇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要见皇上!”嘉贵妃猛地又扑上了门框,使劲地拍打着,嘶吼着。
  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一边是生母,一边是宫规。他见过惹怒皇阿玛的皇子是什么下场。
  他叹了口气,走近了些,靠在门框上,唤了嘉贵妃身边的宫女:“你好好照顾贵妃。”说完,他又喊了声额娘,说道:“皇阿玛的旨意,儿臣不敢违抗,额娘好好养胎,眼看就要临盆,待额娘生下孩子,皇阿玛想来也会念在孩子的份上,放额娘出来的。”
  永珹说完,没敢再留下来听嘉贵妃的嘶喊,便转身离开。
  不远处,魏芷卉与舒妃看着永珹离开的背影,听着启祥宫内嘉贵妃不住地乞求着要见乾隆。魏芷卉垂眸勾了勾唇,看了眼初菱:“去启祥宫和里头的宫人说一声,嘉贵妃即将临盆,让他们好生伺候着,别为了旁的事惊动了胎气。”
  舒妃看了眼魏芷卉,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我看嘉贵妃这惊吓一受,怕是会早产。”
  魏芷卉回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总该要她付出一点代价的。”
  等初菱回来,她转头看向舒妃:“我要去养心殿,先走一步。”
  “万事当心。”
  回到永寿宫,魏芷卉就进了小厨房,含云递上了按照魏芷卉的吩咐新打好的模具。
  不一会儿,魏芷卉便做好了九个不同颜色的八方如意九尊糕,别样的形状与其独特的寓意,此刻送去养心殿再合适不过。
  养心殿内,乾隆看着此刻来的人,虽知道她是来送亲手做的糕点,但还是问了句:“有事要说?”
  魏芷卉对上乾隆的视线,他好像越发了解自己了。
  “臣妾今日经过启祥宫,听见嘉贵妃喊着要见皇上。”魏芷卉一边磨墨,一边淡淡地开口,就好像是在讲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乾隆闻言,想起来今日是永珹去请安的日子,隐约也能猜到见自己的目的:“不见,永珹是再不能给嘉贵妃抚养了的,嘉贵妃已经把他惯坏了。”
  他抿了口茶,继续说道:“你替朕去启祥宫传个旨意,若她能安分守己安心养胎,日后她依旧是贵妃,若是不能,那便在启祥宫里过一辈子吧。”
  乾隆没说,依旧是贵妃的形式也有好几种。是如从前一样位分尊贵,还是空有头衔。
  魏芷卉不露声色地福身:“是。”
  家宴结束至今她都没有换衣裳,因此当她出现在启祥宫门口的时候,依旧是一身董色的八团花卉吉服,头戴花钿,欠孔雀蓝镂空蝴蝶钗,外罩杜若色的披风,整个人都显得严肃了不少。
  “本宫奉皇上旨意,来给嘉贵妃传旨。”她一脸正色地看着拦在启祥宫门口的人。
  启祥宫的宫门被打开,魏芷卉看着紧闭的正殿,说道:“把正殿的门也打开吧。”
  宫里的人谁不是捡着高枝爬,嘉贵妃眼看失势,若有那一日,贵妃之位怕是得落在面前这位令妃身上了,此刻,又有谁敢招惹她?
  魏芷卉站在台阶下,随着正殿门被打开,看着一脸希冀的嘉贵妃,在心中轻笑。
  即使是在禁足之中,她一点都没让自己憔悴或在穿衣上委屈了自己,一身竹青色的旗装,腹部隆起。
  “皇上呢?”嘉贵妃望着启祥宫的门口说道。
  “皇上口谕,若娘娘还能安心在启祥宫养胎,来日皇嗣出生,您依旧是贵妃,若是不能,这启祥宫将伴着您度过余生。”
  魏芷卉悠悠地传完了圣旨,看着被宫女扶起,一脸不服的嘉贵妃,说道:“嘉贵妃还是安心养胎吧,八阿哥在寿康宫好得很,是断然不会对着宫女太监动辄打骂的。”
  “永璇是本宫的儿子!”
  魏芷卉没有丝毫的退让,直直地望进嘉贵妃凌厉的眼中:“八阿哥自然是您的儿子,只是您能不能养,却得皇上说了算。”她低头看了眼她的肚子,又说道:“哦对,娘娘肚子里的这个也是。”
  嘉贵妃轻笑了声:“你不怕你来这一遭,让本宫动了胎气?”
  魏芷卉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后退了几步,四处打量了下这启祥宫,昔日也是个充满着奢侈气息的,如今被禁足了许久,虽不曾落了灰,但却也是有好些东西已经陈旧了的。
  她想起一些话,笑了笑,俯身低声说道:“胎气动不动的,臣妾不知道。臣妾只想提醒娘娘一句,不如想想,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得来的。”
  说完,魏芷卉直起身,冷笑了一声回身离开。
  “把启祥宫的门关关严实,别忘了皇上的旨意。好生伺候着嘉贵妃,也别让嘉贵妃动了胎气。”
  作者有话说:
  耶最近每天都在外面玩好快乐!
  红包掉落
  第72章、红枣南瓜糯米糕
  启祥宫是在年后发动的。
  嘉贵妃疼了一天一夜方才诞下十一阿哥, 但因为尚在禁足之中,一时间也无人去启祥宫看望。
  辰时, 众人正在翊坤宫给皇后请安, 乾隆也在。
  兰若这几日一直在启祥宫看着嘉贵妃,虽说嫔妃有错,但皇嗣无辜。
  “皇上,皇后娘娘, 嘉贵妃生下了一个阿哥。”兰若上前行了个礼。
  魏芷集看了眼舒妃, 没说什么, 又转而看向皇帝。
  “小阿哥送去阿哥所, 挑几个能干的嬷嬷好好照顾着, 接生嬷嬷们打赏下去。”乾隆好似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一般,没有丝毫的犹豫。
  皇后看了他一眼,问道:“嘉贵妃诞育皇子, 当日皇上说,幽禁到皇子生产, 如今十一阿哥平安出生,皇上您看,要不要放嘉贵妃出来。”
  “不可!”皇后话音刚落, 魏芷卉就出声制止,一时间, 周遭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魏芷卉, 一脸惊讶。
  皇后看了眼难得无礼的人,拧了拧眉,问道:“为何?”
  乾隆也望向魏芷卉, 一时疑惑。
  “靠伤害龙体有孕以逃避残害皇嗣之罪的人, 如今又因为皇嗣而意图再度复位之人, 又有何颜面,再度站在皇上面前?”魏芷卉站起身,在乾隆与皇后面前屈膝。
  “此话怎讲?”乾隆坐直了身子,问道。
  魏芷卉站起身,拿出一个小锦盒,说道:“嘉贵妃在侍寝时点了迷魂香。”她顿了顿说道,“皇上可以即刻传杜茂来,除此之外,臣妾还有启祥宫的证人。”
  事涉龙体,谁也不敢耽搁,乾隆沉了声:“传!”
  杜茂来得很快,魏芷卉将锦盒递给杜茂。杜茂只轻轻嗅了一下,脸色骤变:“这是一种独特的鼠尾草,俗称“迷魂草”,若是单独使用,轻则逐渐丧失神志,重则使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但若将此迷魂草与中药调和,便会有迷情之效!只是此物,早在前明时期便被禁止,微臣不知娘娘从何处得了此物?”
  杜茂的话,让在座之人都慌了神色。
  魏芷卉看了眼上座的乾隆,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那边要问嘉贵妃了。”她看了眼初菱,初菱点了点头,出了翊坤宫,带进来了一名宫女。
  乾隆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见了这名宫女,才开口:“说吧。”
  “这是启祥宫从前的宫女盼儿,在北乔被赐死后,成了嘉贵妃近身侍奉的宫女。”魏芷卉说完,看了眼盼儿,“剩下的便有你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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