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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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贺内干已经开始挑女婿了,不过元氏里头美男还真……不少……
  第63章 调*戏
  锣鼓声从沿着街道的火光中袭来,一阵接着一阵,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和活力。咚咚咚的极有节奏。
  贺霖坐在马上,举起双手来向手掌里哈了一口气,暖暖手。出来的时候嫌弃碍事,就把手套给摘了,积雪消融夜间更冷,如今露着双手拿马缰,不知不觉间手就冻僵了。
  “拿着。”李桓看见她小小的向手掌哈气,驱马靠近她,将一件东西递给她。
  “嗯?”贺霖接着火光一看,发现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双手套,“给我了,你不冷么?”
  “骑在马上用不上这个,你一只手戴着先暖一会。”李桓道,道路旁火炬的光芒落在他眼中折出一抹幽光。
  贺霖依言接过手套,将一只手戴上。
  “怎么好好的,你身边的仆妇说你被劫持了?”李桓状若无意问道,“你可能不知道,阿舅知道的时候当真怒发冲冠。”
  “其实,就是看到一个大秦人在表演幻术,不自觉的就跑过去了。”贺霖沉默一会后说道。
  “是吗?”李桓应了一句,语气平淡的很,很显然他才不信这个说辞。
  “能让你这样迫不及待,那的确技艺出众。”李桓笑道,他面上有笑,可笑却未到他眼里。他回眸一笑,贺霖望见他的眸中尽是冷光。
  “方才那位慕容郎君说起来,倒也出身清贵,祖上乃是北燕皇族,在我们鲜卑人里,那样的出身也不比那些汉人士族差上多少。”李桓一手持马缰,一手轻轻甩弄着手中的马鞭,貌似悠闲。
  “是吗,听起来好像是不错。”
  “北燕慕容,说起来,这一支里不仅仅出人才,也出美人,我曾经听过当年北方胡人四起的时候,鲜卑慕容曾经出过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甚至被秦王……”说到这里李桓暧昧的笑了笑,“听说的时候,不过是觉得无稽之谈,天下哪里有这等荒唐之事,可是方才看见慕容郎君,才觉得此事不虚。”
  “阿惠儿!够了!”贺霖自然知道李桓口中说的是谁,慕容冲算起来也是慕容景关系稍远的祖辈,哪里能被人这样在口里不干不净带着暧昧不屑的口气说来说去,尤其还把慕容景的容貌也扯了进去。
  李桓黑眸幽冷,“你生气了?”
  贺霖闭上眼,将怒气收一收,“这种事情,任凭谁都不能拿来随便说吧?”
  李桓望着她的容貌,道路两旁的火炬正旺,亮堂堂的,将面前人的脸蛋照得通红,那样该是多细腻粉嫩,如果靠上去亲一亲,咬一口舔舐,不知道味道是如何的让人如痴如醉。
  他望着那粉色的唇在说些什么,神色中显出一份痴迷,这样的人他看了足足十年,他看着她慢慢长大,从一个幼女长成如今的鲜妍模样,凭什么让凭空冒出来的男人抢了去。
  “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的很。”李桓等她说完,眸光流转,笑道。
  “你?!”贺霖被李桓飞来一句调*戏轻薄的话给气的顿时说不出话来,她嘴唇抿紧,双眸看着面前这个绯袍少年。
  李桓肌肤白皙,容貌妖冶,这一身绯袍和他极是相称,风流婉转,令人忍不住凝望。
  可是他是她从一个光屁股的孩子给看大的,心中也一直把他当个小辈看,如今他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调*戏的话,让她生气之余,又不知道如何反应。
  “更美了。”李桓见着她因为生气而涨红的面庞轻声道,他嗓音低沉嘶哑,似细线一般密密的将对方缠绕起来。
  贺霖听他嘴里头更加不像个样子,“你这样子是想被人看见,还是口里说的话被人听去?”
  “放心,此间是我手下人,何必顾虑。”李桓笑道,他歪了歪头,神情格外无辜。
  贺霖怀疑李桓是不是喝醉了酒才会这样胡言乱语,她以前也没听说过李桓行为放荡不羁,相反还十分喜欢和士族家来往。常言道近朱者赤,没道理对着那些个最是讲究礼法的世家,还弄成这么一副样子吧?
  “你……”贺霖缓了几息,终于没有将口中的话说出口。
  “对了,”李桓眼角余光瞟见道路行走的衣裳华美妆容靓丽的丽人,“今夜是正月十五,时风各家娘子郎君都要出来尽情游玩,听说这等盛大之事里,还会结下不少姻缘。”
  贺霖不知道他扯这件事做什么,反正哪家娘子和哪家郎君看对眼,哪怕发展到夜里搭梯子打暗号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娜古,你说,”他眼眸一转,面上满满的是不怀好意,“今夜里会不会有个娘子把慕容郎君给拖走?”
  北方深受胡风影响,女儿家形状并不受拘束,有些女儿家看中了心上人,招呼着壮婢拉去的……虽然说眼下还没有,但也不全无可能。
  贺霖额头瞬时蹦出青筋来,李桓这有事没事老是扯慕容景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罢了,看来是这些天里,你太悠闲了!”贺霖转过头去。
  “这段时日我可不闲,且不说那七日里忙着见各种人,就是之后还要帮着兄兄处理各种事情。毕竟这洛阳也不是什么太安宁的地方。”
  贺霖瞧着他一本正经的,简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到门口,阍者已经闻声而出,见着是贺霖和李桓,连忙将们打开。
  过了外门,再骑马进去已经不妥了,她作势就要下马。
  李桓早就下得马来,见到贺霖要下马,走过来,伸出手要帮她下来。贺霖避过他的手,自己从马上跳下,李桓径自伸手趁着夜色将她一拉,贺霖一时没来得及反应,就撞在他身上。
  绯袍上的绣纹在朦胧的灯光里越发模糊,他的气息就那么不加半点遮掩的在她耳上汹涌起伏,“怎么都这么大了,连马都不会下?”
  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责备,好似是贺霖自己一时不查,摔下来险些扑倒在地。
  “大娘子!”旁边的阍者吓了一大跳,“大娘子可还安好?”这内门之前光线的确不好,下马摔了的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要是大娘子摔着了,郎主怪罪下来,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事。”贺霖简直是气闷了。
  李桓看着怀中人神色愤愤,好心情的朝她耳朵吹拂了一口气。
  那股暖意吹拂在被冷风冻得通红的耳郭上,贺霖心下一惊,她咬唇恨不得扇他一巴掌,感情这么戏弄她很有趣?还是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快些叫人出来,扶你们大娘子进屋去,外头太冷,而且男女有别,我也不好搀扶她太久。”李桓转过头去和那边的阍者说道。
  话说完,他还趁着没人注意,捏了一把她的手心。
  早就有人进去叫人,很快有侍女出来,扶起贺霖向里头走去。贺霖明明就没有崴了脚,而且还被人刚刚占了便宜,心里窝火,被人这么一扶,搞得她好像真的怎么样了似的。
  回到房中,有侍女给她除去身上的屏风摘下帽子,屋子里头暖的人额头快要出一层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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