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他根本是伺机报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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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老夫人出面,本王看在老夫人的面上,自然不会计较,可现在,与本王说话的似乎不是老夫人。”男人缓缓开口,语气冷淡,话落,他缓缓抬起头,深邃幽沉的眼眸射出冰冷的光。
  秦歌的心一滞。
  她看着这个臭屁装高深的男人,心中窝了一团火,脑海中想象着有一天,她将这个男子扑到,使劲蹂躏的画面。
  “再者,她如此说本王,本王若是今日饶了她,那么日后,世人会怎样看本王?会不会以为,本王这是承认本王其实——”男人嘴角带着几分冷笑,一字一句地道:“不-是-父-皇-的-孩-子,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
  话落,众人惊呼。
  秦歌微眯着眼,因为气愤,灵动的双眸染上一层雾气,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根本就是故意,故意给这个少女冠上这样一个罪名,找她难堪。
  她紧抿着唇,盯着眼前的冷漠男人,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他也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秦歌在心中暗暗发誓,沈容煜,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中,否则,我定让你吃尽苦头!
  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此事是秦歌顾虑不周,可身正不怕影子斜,瑞王若当真问心无愧,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
  怕被别人提起身世是吗?
  她今日偏要说,她倒要看看,他真的能杀了她不成?
  话落,沈容煜的双眸一沉,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玉娘皱起了眉。
  钟阁老暗叹,这丫头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她难道不知道这话是明摆着挑衅吗?
  “好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好一句问心无愧!想来,当初姑娘进秦府的时候,就凭着这句话,所以觉得自己一定会成为秦家名正言顺的姑娘是吗?所以觉得你母亲就是名正言顺的夫人吗?”
  秦歌心一滞,拳头握的咯咯作响,眼睛开始泛红。
  别人怎样说她,她都可以一笑置之,可这辈子,她最讨厌的事,就是别人诋毁她的母亲!
  父亲和母亲相爱本没有错,要不是世俗偏见,家族阻扰,她母亲本该是父亲名正言顺的妻子!没有哪一刻,秦歌像现在一样恨秦家,恨沈容煜。
  他可以侮辱她,但绝不能侮辱她娘!
  就在秦歌准备扑上去掐死沈容煜的时候,他的下一句话,让她猛然惊醒。
  “秦姑娘现在感受如何?是否能体会到本王的感受?”
  秦歌一愣,眼中的雾气渐渐散开,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冷峻男子,仿佛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是啊,别人说他像老王爷的时候,不就是在间接地说他的母后不守妇道吗?
  她撇撇嘴,无话可说,心中的怒火小了点,可她依旧讨厌现在的沈容煜。
  “此事是秦家人不对,王爷要怎样惩罚,悉听尊便。”秦歌闷声道了一句。
  那少女一听秦歌说这话,瞬间慌了:“五姑娘,您不能不管我,您若是不问我,我——”
  秦歌撇了她一眼,厌恶地道:“人总是要为自己犯的错负责,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怨不得别人!”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那少女指着秦歌满脸憎恨。
  秦歌想笑,求她的时候,苦苦哀求,她帮不了她了,她就骂她,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敢情她现在是吃力不讨好了!
  秦歌气的气不打一出来。
  可有些人偏生像没看到一样。
  “本王一向仁慈,并不为难秦家,本王只希望,这个姑娘默念五百次,‘我嘴贱,我愚蠢’就好!”
  秦歌真想点头,来一句,嗯,你嘴是很贱,可顶着那样冷冽的目光,她不敢说。
  不过,这惩罚确实轻,只不过损些面子。
  “至于你——”
  秦歌的心一提,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她竟然连他都要罚?
  她瞥见他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弧度,她心一跳,暗道不好,可惜已经迟了!
  “不分青红皂白,护住家族人,纵容家族人犯错,罪加一等,只要你从这里跳下去,本王便不追究你的过错!”沈容煜伸手指着旁边的一方荷花池。
  此时,并非夏季,荷花池内,没有接天碧叶,澄澈见底的水偶尔可见几条游鱼浮过。
  秦歌看着那荷花池,只觉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根本是在伺机报复!
  秦歌心里泛苦,她真的不知道她怎么得罪他了,他这么针对她!
  明明得罪他的是别人,可那人不过是念几百声“我嘴贱,我愚蠢”,她竟然要跳水!
  虽说这天不冷,可今日是祖母寿辰,府中来往人如此多,她落水后,衣冠不整回到怡竹苑,只怕要被不少人看到,她的名声怕是要毁了!
  沈容煜,你够狠!
  秦歌咬牙,冷冷瞪了沈容煜一眼,转身走到池塘边。
  打死她,她也不要向他求情!
  不就是跳水吗?不就是名声吗?
  她秦歌不在乎!
  “等等。”玉娘在一边站不住了,伸手拦下秦歌,转头看向沈容煜:“瑞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歌儿这一回?”
  玉娘不明白,沈容煜为何如此针对秦歌。
  “想要本王放过她,可以,给本王一个放过她的理由。”沈容煜丝毫不给玉娘面子。
  “这……”玉娘有些为难地看向钟阁老。
  钟阁老叹息一声,看向沈容煜:“煜小子,这丫头护着族人,本无错,今日是老夫人寿辰,若是闹了笑话,本人瞧见了,传出去可就不好了,我看这事,还是就此算了吧。”
  “再者,你刚才问起那锦屏的事情,锦屏虽然出自我与玉娘之手,可若非这丫头奇思妙想,我们也做不出如此惊世之作,只当这丫头将功补过,如何?”
  “那锦屏是她所想?”
  “是。”
  瞬间,沈容煜看着秦歌的目光有些古怪,似乎怒火更甚了,可就在秦歌以为沈容煜又要发火的时候,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开,带动了周围冷冽的空气。
  秦歌一愣,小声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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