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危世界努力活下去[刑侦] 第190节
秦珂没等赵临渊说就说道：“除了房东是吗？”
赵临渊眼中带着笑意：“是的，但你怎么知道的？”
秦珂：“既然做过测验, 房间内的味道站在走廊之处并不明显，那么房东又如何能这么敏锐的发现不对劲的？他说他是过节关心住户给他们送年货, 但是整栋楼不在家的人多了, 他不可能每一个都知道他们去哪里了，难道每一个敲门没开门的他都如此关心要开门进去看看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住客也会有意见, 谁也不想自己不在家的时候, 房东突然就闯进来了。”
秦珂：“在到达现场的时候, 我有观察过那个房东。年龄大概五十来岁, 身材偏胖有啤酒肚，头顶秃了一块，脸上泛油光，指甲有些脏污。按照这些细节判断，这应该是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但是他那天穿着一套西装戴着领带，手上还戴着一块不太合适的钻石表, 甚至还刮了胡子。”
“很明显, 那天他是故意装扮过的, 如果只是给租客送年货需要打扮的这么的[精致]吗？”
秦珂：“而且，他身上只带了一串钥匙, 看数量最多也不过十几根，怎么就这么巧合的就有死者房间的钥匙？”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在说谎, 他根本就不是闻到味道才进去的, 他是原本就打算进宋丽的房间。”
赵临渊：“没错，你的推测完全正确。”
“死者宋丽的职业是网络主播，但并不是正常的主播，而是付费平台的色情主播。所以她在一些方面比正常的女性要更加的开放，就比如在和房东的关系处理上。”
“在宋丽的微信上，我们发现了她和房东的暧昧对话，同时，两人约好在新年期间一起相处，这也就是房东来找她的原因。”
赵临渊：“并且经过尸检，死者体内有□□残留，很快我们就锁定了一个嫌疑人，也就是这个。”
赵临渊虚点了点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但是经过调查，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秦珂：“那现在还有什么线索吗？”
赵临渊：“死者的社会关系复杂，和不少很多男性关系过密，其中包括不少已婚男性，在近两年中，她曾经和十几个家庭发生了矛盾冲突。死者在两性关系的处理上不太恰当，在发现对方是已婚男性并且惧怕离婚后，她会去敲诈对方，所以不排除这些人报复的可能性。”
秦珂：“死者的家庭情况呢？现在还没有人来警局认尸？”
赵临渊：“目前是这样，警方已经联系到她的家人，但是他们说现在家里繁忙，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过来认尸。”
秦珂皱眉：“怎么会这样？”
赵临渊：“死者和家人的关系并不好，根据房东所说，死者在租房的两年期间并没有任何家人来看过啊，我们查过她的手机，上面和家人的联系也几乎没有。这方面交给王皓去查了，他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死者的老家了。”
赵临渊：“关于死者的信息，暂时只找到了她的户籍信息以及学籍信息，周围住户和她的来往很少，没有提供多少有价值的线索，通过多方面查找，我们联系到了她的一个好友，约了今天见面。”
秦珂看了一眼窗外，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早上八点，两人来到了一座居民房外。
城中村的位置，两层的砖头房子，没有外装修，门口堆放着一些杂物，从下面看上去二楼挂着不少衣服，还有孩子的口水巾。
他们要找的人是个宝妈，看样子还孩子还不到一岁。
秦珂：“是这个地方吗？”
赵临渊点了点头：“没错。”
秦珂表情有些复杂。
这个时候房子里面的人看到他们了，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穿着白色的系带连衣裙，双麻花辫。
从她的外表看不出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秦珂：“你好，是于女士吗？”
女人点了点头：“对，我是于韵诗，你们是？”
赵临渊出示证件：“归远市刑侦局重案组，昨天和你打过电话。”
女人点了点头，眼神中的带着好奇：“还真的是警察啊，你们两个都是吗？还听年轻的，我昨天接到电话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呢。先进来说吧。”
秦珂和赵临远两人进入了房子内，房子面积并不大，进来是一个小客厅，一个黄色的沙发，上面堆了不少杂物，粉红色的桌子放着一束假花，沙发正对的就是厨房，用了蕾丝帘子做了隔断，但帘子显得有些时间了，看上去有些脏脏的，秦珂还看见了了两只从厨房柜子钻出的蟑螂。
沙发的左边是两间房间，靠内侧的应该是主卧，里面还有一张婴儿床。两间房间的门框上都贴了米奇的帖子，还有垂下来的红色和黑色不织布做成的装饰物。
女人：“沙发坐哈，我去给你们拿点饮料。”
说着女人就要往厨房走，但是走到一半她又折回来，迅速把收了一下放在沙发上的杂物：“不好意思啊，家里有孩子，比较乱一点，最近我婆婆都不在家，没人收拾东西。”
秦珂笑了笑：“没事，于女士，是我们打扰了。”
于韵诗把杂物随手扔到了卧室的床上，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啤酒。
于韵诗：“嗯......我们家好像就只有啤酒了，不过这个挺好喝的，是黑麦的，和其他的啤酒不一样，口感纯多了，你们试试看啊。”
秦珂摆了摆手婉拒了。
于韵诗见状也不劝了，自己拿起一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秦珂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于女士，你现在应该还在哺乳期内吧，这期间酒精可能不能摄入过多。”
如果只是一瓶啤酒的话自然不算多，但是厨房地板上有一堆的空酒瓶子了。他们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酒精味。
于韵诗大大咧咧的甩了甩手：“这个没关系啦，我怀孕的时候也在喝啊，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再说了，我孩子都五个月了早就断奶了，更没关系了。”
“你们真的不喝一点吗？这个味道超好的诶，我结婚之后就很少去酒吧了，也就偶尔喝点啤酒，这款是我喝过的所有里面我感觉味道最好的，不试一试会后悔的。”
秦珂：“嗯，我们就不喝了。我们这次来是想......”
啪嗒——
秦珂右手边架子上的一本书掉了下来打断了她的话。
秦珂愣了一下捡了起来，封面上的字是《综合素质.幼儿园》。
于韵诗瞄了一眼说道：“不用捡啦，这书已经没用了，我现在不需要了。”
秦珂余光看了一眼房门上的装饰说道：“于女士你是幼儿园老师？”
于韵诗：“对，不过我现在已经辞职了。之前再幼儿园混了六年，也没考教资，感觉自己考不上，我有一点社恐，觉得面试挺恐怖的。就拖拖拉拉的没去考，不过就算考上了我也不想当老师了，事情太多了。一个月工资就那么一点，还不到两千块，我是合同工，不是正式的，怀孕了也没什么补贴，也不给工资，不想再那边干了。”
“原本想着孩子生了后去当个保育员好了，工资和老师差不了不少，还能工作轻松一点不用和家长打交道，我最讨厌和家长打交道了，但是又觉得很丢人，家里亲戚都是那种比较体面的工作，等会她们再说我年纪轻轻就去做阿姨......”
“而且才那么点工资......”于韵诗叹了一口气说道：“后面我又想要不然跟我老公进厂好了，虽然累一点但是工资还高一点，反正我学历也低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工厂那种就没什么要求啊，只要是个人就能干的。”
于韵诗：“但是后面去看了看，感觉太累了，我还有孩子呢，孩子也不能全部丢给我婆婆看啊，她都上了年纪了也不会带孩子，万一孩子扔给她带了之后和我不亲怎么办。”
“幸好我朋友给我介绍了个好的兼职，我现在在家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赚个两三千，比之前在幼儿园上班好多了。”
说着于韵诗笑了起来，神色有些自得：“但这工作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要长的漂亮身材好才行，我脸本来就不错，虽然生了孩子，但是身材恢复的蛮快的，还挺多人喜欢我的。”
秦珂：“你说的工作是主播吗？”
于韵诗点头：“对啊，我觉得当主播很好啊，就陪那些大哥聊聊天说说话，偶尔唱唱歌什么的，就能赚钱，每天就晚上播个三四个小时，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一整天都在上班，还可以在家带孩子，赚的还挺多的，我就很满意。”
“考什么教师资格证啊，那么辛苦不说还不一定能考上呢，我以前工作的那个幼儿园有个老师现在还在那里上班还想着要考，我都让她和我一起当主播她都不要。现在我们两个都有差距了，她每天在幼儿园带孩子累死累活的，还要被领导和家长挑毛病，我在家里舒舒服服就能把钱给赚了。”
于韵诗：“读那么多的书有什么用，当老师也没什么好的，现在是网红经济社会了，要跟的上时代，才不会被时代所抛弃，她就是不懂这些。”
秦珂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赵临远：“你说的朋友是宋丽吗？”
于韵诗点头：“对啊，就是她，她比我厉害多了，是个大网红，每个月都能赚好几万呢，我超级羡慕她的。”
说道这里于韵诗问道：“对了，你们之前说来找我是因为她来着，她怎么了？我那天接电话的时候喝了酒，没听清楚。”
赵临远：“她死了。”
于韵诗猛地站了起来，连手里拿的酒瓶都掉在了地板上。
作者有话说：
第207章 诡异的手机9
于韵诗：“她死了？你们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是不是什么整蛊节目？你们的摄像头在哪里？”
说着她有些神经质的朝着外面看来看去, 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于韵诗怀疑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没看到摄像头，摄像头是不是在你们身上，针孔摄像头？是不是丽丽主播的活动啊, 是就直接告诉我啊，我提前配合你们一点, 而且我今天都没有化妆, 穿的也不好看，这样播出去都涨不了几个粉丝的。”
“其实刚才在门口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 果然就是这样！我就说你们不像是警察, 警察哪里有长这样的, 你们是不是和丽丽合作的其他网红啊。”
“下次有这种活动提前说啊！”
“你们放心, 浪费不了什么时间。待会我肯定能演好，刚才没反应过来，等下你们说丽丽死的时候，我就马上开始哭。”
说着于韵诗就要往房间里走：“我去换个漂亮的衣服化个妆啊，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之前拍的那些都剪掉，不要用了, 等下我们退出去就从进门那边开始拍好了。”
赵临远拦住了她。
于韵诗：“干嘛啊, 我还不能换个衣服吗？虽然我现在不火, 但是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万一这条视频发出去我就火了呢？”
于韵诗站起来找摄像头的时候, 秦珂以为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好友死亡的消息，所以用这种无厘头的举动试图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安, 但没一会秦珂发现, 于韵诗不是在假装, 而是她真的这么认为。
她真的认为他们两个是拿宋丽的死亡来整蛊她的。
这也太离谱了。
现在的主播觉得什么都能拿来看玩笑的吗？
秦珂：“于女士，我们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整蛊，我们是警察，你的朋友宋丽在2月6日晚于家中遇害，2月9日警方接到报警，这是案发现场的照片。”
“什么啊。”于韵诗半信半疑的接过秦珂手中的照片：“你们演的跟真的一样，还有时间地点的，说的这么可怕.......啊！！！这是什么东西！”
于韵诗被照片吓得坐在了沙发上。
秦珂：“现在你相信了吗？”
刚才看到了那么血腥的东西，现在的于韵诗脸色苍白，她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是软的。
她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是真的吗？她真的死了。”
秦珂：“是的。”
于韵诗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样子啊？前一段时间我们都还见过的，那个时候她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掉了？而且还是这么可怕的样子，她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了他？”
秦珂：“案子现在正在调查中，你问的这些问题也是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
于韵诗把那张照片推的远远的不敢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怎么会死的时候是这样的？脸上都是血这是怎么回事？”
秦珂：“宋丽在死后被人毁容了。”
于韵诗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谁这么做啊！”
赵临渊眼中带着笑意：“是的，但你怎么知道的？”
秦珂：“既然做过测验, 房间内的味道站在走廊之处并不明显，那么房东又如何能这么敏锐的发现不对劲的？他说他是过节关心住户给他们送年货, 但是整栋楼不在家的人多了, 他不可能每一个都知道他们去哪里了，难道每一个敲门没开门的他都如此关心要开门进去看看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住客也会有意见, 谁也不想自己不在家的时候, 房东突然就闯进来了。”
秦珂：“在到达现场的时候, 我有观察过那个房东。年龄大概五十来岁, 身材偏胖有啤酒肚，头顶秃了一块，脸上泛油光，指甲有些脏污。按照这些细节判断，这应该是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但是他那天穿着一套西装戴着领带，手上还戴着一块不太合适的钻石表, 甚至还刮了胡子。”
“很明显, 那天他是故意装扮过的, 如果只是给租客送年货需要打扮的这么的[精致]吗？”
秦珂：“而且，他身上只带了一串钥匙, 看数量最多也不过十几根，怎么就这么巧合的就有死者房间的钥匙？”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在说谎, 他根本就不是闻到味道才进去的, 他是原本就打算进宋丽的房间。”
赵临渊：“没错，你的推测完全正确。”
“死者宋丽的职业是网络主播，但并不是正常的主播，而是付费平台的色情主播。所以她在一些方面比正常的女性要更加的开放，就比如在和房东的关系处理上。”
“在宋丽的微信上，我们发现了她和房东的暧昧对话，同时，两人约好在新年期间一起相处，这也就是房东来找她的原因。”
赵临渊：“并且经过尸检，死者体内有□□残留，很快我们就锁定了一个嫌疑人，也就是这个。”
赵临渊虚点了点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但是经过调查，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秦珂：“那现在还有什么线索吗？”
赵临渊：“死者的社会关系复杂，和不少很多男性关系过密，其中包括不少已婚男性，在近两年中，她曾经和十几个家庭发生了矛盾冲突。死者在两性关系的处理上不太恰当，在发现对方是已婚男性并且惧怕离婚后，她会去敲诈对方，所以不排除这些人报复的可能性。”
秦珂：“死者的家庭情况呢？现在还没有人来警局认尸？”
赵临渊：“目前是这样，警方已经联系到她的家人，但是他们说现在家里繁忙，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过来认尸。”
秦珂皱眉：“怎么会这样？”
赵临渊：“死者和家人的关系并不好，根据房东所说，死者在租房的两年期间并没有任何家人来看过啊，我们查过她的手机，上面和家人的联系也几乎没有。这方面交给王皓去查了，他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死者的老家了。”
赵临渊：“关于死者的信息，暂时只找到了她的户籍信息以及学籍信息，周围住户和她的来往很少，没有提供多少有价值的线索，通过多方面查找，我们联系到了她的一个好友，约了今天见面。”
秦珂看了一眼窗外，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早上八点，两人来到了一座居民房外。
城中村的位置，两层的砖头房子，没有外装修，门口堆放着一些杂物，从下面看上去二楼挂着不少衣服，还有孩子的口水巾。
他们要找的人是个宝妈，看样子还孩子还不到一岁。
秦珂：“是这个地方吗？”
赵临渊点了点头：“没错。”
秦珂表情有些复杂。
这个时候房子里面的人看到他们了，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穿着白色的系带连衣裙，双麻花辫。
从她的外表看不出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秦珂：“你好，是于女士吗？”
女人点了点头：“对，我是于韵诗，你们是？”
赵临渊出示证件：“归远市刑侦局重案组，昨天和你打过电话。”
女人点了点头，眼神中的带着好奇：“还真的是警察啊，你们两个都是吗？还听年轻的，我昨天接到电话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呢。先进来说吧。”
秦珂和赵临远两人进入了房子内，房子面积并不大，进来是一个小客厅，一个黄色的沙发，上面堆了不少杂物，粉红色的桌子放着一束假花，沙发正对的就是厨房，用了蕾丝帘子做了隔断，但帘子显得有些时间了，看上去有些脏脏的，秦珂还看见了了两只从厨房柜子钻出的蟑螂。
沙发的左边是两间房间，靠内侧的应该是主卧，里面还有一张婴儿床。两间房间的门框上都贴了米奇的帖子，还有垂下来的红色和黑色不织布做成的装饰物。
女人：“沙发坐哈，我去给你们拿点饮料。”
说着女人就要往厨房走，但是走到一半她又折回来，迅速把收了一下放在沙发上的杂物：“不好意思啊，家里有孩子，比较乱一点，最近我婆婆都不在家，没人收拾东西。”
秦珂笑了笑：“没事，于女士，是我们打扰了。”
于韵诗把杂物随手扔到了卧室的床上，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啤酒。
于韵诗：“嗯......我们家好像就只有啤酒了，不过这个挺好喝的，是黑麦的，和其他的啤酒不一样，口感纯多了，你们试试看啊。”
秦珂摆了摆手婉拒了。
于韵诗见状也不劝了，自己拿起一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秦珂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于女士，你现在应该还在哺乳期内吧，这期间酒精可能不能摄入过多。”
如果只是一瓶啤酒的话自然不算多，但是厨房地板上有一堆的空酒瓶子了。他们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酒精味。
于韵诗大大咧咧的甩了甩手：“这个没关系啦，我怀孕的时候也在喝啊，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再说了，我孩子都五个月了早就断奶了，更没关系了。”
“你们真的不喝一点吗？这个味道超好的诶，我结婚之后就很少去酒吧了，也就偶尔喝点啤酒，这款是我喝过的所有里面我感觉味道最好的，不试一试会后悔的。”
秦珂：“嗯，我们就不喝了。我们这次来是想......”
啪嗒——
秦珂右手边架子上的一本书掉了下来打断了她的话。
秦珂愣了一下捡了起来，封面上的字是《综合素质.幼儿园》。
于韵诗瞄了一眼说道：“不用捡啦，这书已经没用了，我现在不需要了。”
秦珂余光看了一眼房门上的装饰说道：“于女士你是幼儿园老师？”
于韵诗：“对，不过我现在已经辞职了。之前再幼儿园混了六年，也没考教资，感觉自己考不上，我有一点社恐，觉得面试挺恐怖的。就拖拖拉拉的没去考，不过就算考上了我也不想当老师了，事情太多了。一个月工资就那么一点，还不到两千块，我是合同工，不是正式的，怀孕了也没什么补贴，也不给工资，不想再那边干了。”
“原本想着孩子生了后去当个保育员好了，工资和老师差不了不少，还能工作轻松一点不用和家长打交道，我最讨厌和家长打交道了，但是又觉得很丢人，家里亲戚都是那种比较体面的工作，等会她们再说我年纪轻轻就去做阿姨......”
“而且才那么点工资......”于韵诗叹了一口气说道：“后面我又想要不然跟我老公进厂好了，虽然累一点但是工资还高一点，反正我学历也低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工厂那种就没什么要求啊，只要是个人就能干的。”
于韵诗：“但是后面去看了看，感觉太累了，我还有孩子呢，孩子也不能全部丢给我婆婆看啊，她都上了年纪了也不会带孩子，万一孩子扔给她带了之后和我不亲怎么办。”
“幸好我朋友给我介绍了个好的兼职，我现在在家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赚个两三千，比之前在幼儿园上班好多了。”
说着于韵诗笑了起来，神色有些自得：“但这工作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要长的漂亮身材好才行，我脸本来就不错，虽然生了孩子，但是身材恢复的蛮快的，还挺多人喜欢我的。”
秦珂：“你说的工作是主播吗？”
于韵诗点头：“对啊，我觉得当主播很好啊，就陪那些大哥聊聊天说说话，偶尔唱唱歌什么的，就能赚钱，每天就晚上播个三四个小时，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一整天都在上班，还可以在家带孩子，赚的还挺多的，我就很满意。”
“考什么教师资格证啊，那么辛苦不说还不一定能考上呢，我以前工作的那个幼儿园有个老师现在还在那里上班还想着要考，我都让她和我一起当主播她都不要。现在我们两个都有差距了，她每天在幼儿园带孩子累死累活的，还要被领导和家长挑毛病，我在家里舒舒服服就能把钱给赚了。”
于韵诗：“读那么多的书有什么用，当老师也没什么好的，现在是网红经济社会了，要跟的上时代，才不会被时代所抛弃，她就是不懂这些。”
秦珂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赵临远：“你说的朋友是宋丽吗？”
于韵诗点头：“对啊，就是她，她比我厉害多了，是个大网红，每个月都能赚好几万呢，我超级羡慕她的。”
说道这里于韵诗问道：“对了，你们之前说来找我是因为她来着，她怎么了？我那天接电话的时候喝了酒，没听清楚。”
赵临远：“她死了。”
于韵诗猛地站了起来，连手里拿的酒瓶都掉在了地板上。
作者有话说：
第207章 诡异的手机9
于韵诗：“她死了？你们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是不是什么整蛊节目？你们的摄像头在哪里？”
说着她有些神经质的朝着外面看来看去, 但是什么都没发现。
于韵诗怀疑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没看到摄像头，摄像头是不是在你们身上，针孔摄像头？是不是丽丽主播的活动啊, 是就直接告诉我啊，我提前配合你们一点, 而且我今天都没有化妆, 穿的也不好看，这样播出去都涨不了几个粉丝的。”
“其实刚才在门口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 果然就是这样！我就说你们不像是警察, 警察哪里有长这样的, 你们是不是和丽丽合作的其他网红啊。”
“下次有这种活动提前说啊！”
“你们放心, 浪费不了什么时间。待会我肯定能演好，刚才没反应过来，等下你们说丽丽死的时候，我就马上开始哭。”
说着于韵诗就要往房间里走：“我去换个漂亮的衣服化个妆啊，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之前拍的那些都剪掉，不要用了, 等下我们退出去就从进门那边开始拍好了。”
赵临远拦住了她。
于韵诗：“干嘛啊, 我还不能换个衣服吗？虽然我现在不火, 但是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万一这条视频发出去我就火了呢？”
于韵诗站起来找摄像头的时候, 秦珂以为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好友死亡的消息，所以用这种无厘头的举动试图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安, 但没一会秦珂发现, 于韵诗不是在假装, 而是她真的这么认为。
她真的认为他们两个是拿宋丽的死亡来整蛊她的。
这也太离谱了。
现在的主播觉得什么都能拿来看玩笑的吗？
秦珂：“于女士，我们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整蛊，我们是警察，你的朋友宋丽在2月6日晚于家中遇害，2月9日警方接到报警，这是案发现场的照片。”
“什么啊。”于韵诗半信半疑的接过秦珂手中的照片：“你们演的跟真的一样，还有时间地点的，说的这么可怕.......啊！！！这是什么东西！”
于韵诗被照片吓得坐在了沙发上。
秦珂：“现在你相信了吗？”
刚才看到了那么血腥的东西，现在的于韵诗脸色苍白，她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是软的。
她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是真的吗？她真的死了。”
秦珂：“是的。”
于韵诗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样子啊？前一段时间我们都还见过的，那个时候她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掉了？而且还是这么可怕的样子，她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了他？”
秦珂：“案子现在正在调查中，你问的这些问题也是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
于韵诗把那张照片推的远远的不敢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怎么会死的时候是这样的？脸上都是血这是怎么回事？”
秦珂：“宋丽在死后被人毁容了。”
于韵诗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谁这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