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九章 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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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眼神着实把白月吓了一跳,这样的眼神她从来没有见到,不应该出现在静静这个冷血杀手的眼中。
  “你怎么了?”她轻声问道,心里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恐惧,静静曾经杀死过孙安,曾经在酿酒厂杀得遍地尸体、血流成河,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她总觉得静静杀人时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白月不相信静静会杀自己,无论是基于什么原因,她手里有枪,但不会对向静静,她贴在墙上,想要往里侧边移两步,就在这时,静静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力量很大,白月直接无法呼吸,被按在墙上,也无法再移动,静静掐得是如此干脆,让她一点防备也没有,只能抬手去掰静静的指头,可是接下来,静静的拳头撞进了她的腹部。
  呆滞归呆滞,本能还在,出色的杀手不会被卷进战斗,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每个杀手都有着一定的近身格斗实力,白月这两天练习了射击,水平快赶上孙安了,可是近战实力接近零。
  她无法呼吸,胸口越来越闷,越来越热,像是要炸开来一般,而腹部被重重挨了一拳,眼泪都差点疼出来,她咬着牙齿,鼓起脖子上的肌肉,用凶狠的目光看着静静,双手抓住静静掐着自己那只手的手腕,鼓起全身的力气,往下用力一按。
  指力是无法和双臂力量抗衡的,静静的手被拉了下来,被握住,颤抖着抬不起来。
  白月大声咳嗽,用力呼吸着,可是下一刻,静静的另一只手就抬了起来,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脑袋第一次遭到这么沉重的打击,她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险些倒下,但立即就醒了过来,站稳了,用力推了静静一把。
  静静像是波士顿动力的Atlas机器人一样,受力往后退了两步,但是没有摔倒,执着的要走回来。
  白月知道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逃跑,另一条是把静静杀死,杀死是不可能的,要动手她走就动了,而逃跑可以往门外跑,可以往下水道的前方跑,也可以“跑”进铋立方里避难,其中铋立方最安全,跑进去就绝对安全,可是静静会被独自留在这里,以她的状态,很快就会被抓住或杀死,而把静静装进铋立方也不可行,里面还有其他人,有大量武器,她进去,搞不好会重演酿酒厂事件。
  只能跑,往前跑或是往外跑,后面有带枪的追兵,前面搞不好也有拦截,而那扇门出去后就是楼梯,可以上到地面,那里广阔得多,可以逃的方向多,又有大量警察,对方在地面布置围堵人员的可能性不高。
  白月冲向了静静拉开的那扇门,门没有完全打开,只是拉出来一个够人出去的缝隙,她十分灵活的侧身窜了出去,想要趁静静动作僵硬的这个空隙,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可是她前脚才钻到门外,后面的静静就跟了出来,大概是受了白月行动的影响,静静的动作变得出乎意料的迅速,一把抓住了白月肩上的衣服,硬生生把她扯停,而静静自己的背重重撞在门上,她却像是不知道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都是女性,年纪只差着几岁,可战斗实力完全不对等,一个大学生,一个杀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无法比拼,白月唯一的优势就在于她的头脑灵活,而静静像是台机器,只会忠实的执行某个程序。
  枪在刚才已经扔掉了,白月扯开自己的衣服,双手往后一别,再用力往前一挣,脱下衣服,手脚并用往楼梯上爬去。
  静静扔掉衣服,微微一弯腰,猫一样冲上了楼梯,一步跨几磴,立即就追上了白月,一把抓住了她的脚。
  白月惊呼一声,手撑着地,想要往后蹬,却被用力一扯,扯得往下滑去,下巴磕在了楼梯边缘,撞得头晕眼花。
  静静沉默着,把白月拖到了楼梯下面,右手按着她的背,左手臂伸到了她的脖子下面,就要往后勒。
  白月刚才就被掐过脖子,已经有所防备,急忙抬起手往静静的手和自己喉咙之间一伸,垫住,再被勒住。
  有一条胳膊垫着,和直接被勒着完全不同,她用另一只手握住垫在脖子前这只手臂的手腕,两只手用力往外拉,同时双脚分开,弓起身子,让静静无法稳稳的按住她的背,把勒脖子的那只手撑开,她立即往侧边一滚,正过来。
  静静一抬脚,跨坐在白月的身上,带着木色的表情、呆滞的目光,又要用双手去掐白月的脖子,白月抬脚用膝盖顶静静的背,可静静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只是身子晃了晃。
  白月双臂乱挥着,格开静静伸过来的手,可是她的速度哪有静静快,很快又被掐住了。
  就和在邮轮上被孙安掐住一样,白月这次挣扎不开了,也没办法把静静从身上掀下来,她用力捶打着静静的手,感觉到脖子两侧的血管被重重压住,喉头处反而没有太大压力,大脑开始缺氧,她的视线慢慢变暗、变窄,静静的脸也变得扭曲起来,直到完全黑暗。
  …………
  醒过来的时候,白月闻到了一股腥臭味,那是下水道地板的味道,蟑螂、老鼠都爬过,她脑袋很晕,并且随着心跳一阵一阵的疼,轻哼了一声,睁开眼睛。
  看到的是沈从义的脸。
  他的脸上满是得意,微笑着向白月问道:“看吧,你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
  白月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站在墙角的静静,静静像是那种塑料模特一样,站着一动不动,连晃都不晃一样。
  试着挣扎了一下,感觉到全身上下都被勒得很疼,白月被绑起来了,躺在地上,像是一条跳上岸的鱼一样,只能任人摆布,要摆布她的正是杀父仇人。
  白月咽了口口水,润了润火辣辣的喉咙,说道:“你们违反了游戏规则。”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还能做什么?叫人吗?可惜,你已经叫不到人了。”沈从义笑着说道。
  手机、通讯器、耳塞、铋立方、警报器都放在一旁,像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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