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徒弟的黑化日常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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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指时一划稍微加了些速才说道:“为师虽然知道她做的不对,但我心底仍旧同情她,但更多是对骗她之人的憎恶。”说着她眉目微蹙朝前方底下院子扫了眼。
  下方院子不对劲,血腥味弥漫。
  覃夙也注意到了下方的不对劲,师徒两人彼此看了眼,急速的下去直接从上方进到了院子里。
  伴随着血腥味,婴孩的哭声传了过来,似乎就在前边的屋子里。
  妤蓼在听到婴孩声便顾不了什么,直接用灵力扫开了面前的门,两人快速的进了屋子。
  床上的婴孩正在哭,他似乎哭了些时间泣音很是低弱,两个成年人的体型朝着床的方向俯趴在地板,她完全感受不到他俩的气息。
  死者为一男一女,应该是这孩子的父母,腹部上是致命点,腿上均有剑伤,两人断掉的手臂从小手臂哪被直接砍断,伤口切面平整光滑,应该是武器包裹魔力或者灵力所断。
  整个屋子地面均是两人身上蔓延开的血流,也是这整个院子血腥味如此浓重的来源。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剑锋从旁侧的衣柜方向突刺过来,朝着覃夙的脖颈而去,妤蓼瞬移过去用自己手中的剑挑开了,对方是个从柜子旁侧而出的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见挑开了剑也依旧攻势不减,直接用上了纯黑的魔力想要压制住她的清尘剑。
  纯黑的魔力源源不断的从他剑上催出,将妤蓼剑上灵力波动的青光压得光芒更盛,一时间屋内灵力和魔力便要相互碰撞开来。
  在要碰撞开时,她朝覃夙看了眼示意他注意保护床上的婴孩,便压了更强的灵力想要重伤对面人。
  黑影人和孟凡描述的大差不差,估计在这次行动中暴露在了婴孩的父母前,父母便拼死拖了些时间,也是地上两只断手的缘由大概。
  覃夙在她的示意中给了孩子一个灵力保护罩,再将灵力聚形的藤条朝对方的脚下而去,想要乱了他的底盘。
  对方看着从地上缠绕过来的几条藤蔓有了片刻的诧异,多看了覃夙一眼,为避开持续压近的藤蔓他后撤了灵力,吐了一口血在他黑色布巾上。
  师徒二人默契的将灵力持续朝对方逼近,覃夙更是近身想要扯下他的蒙面黑色布巾。
  黑影人既然能在屋内避开先前她对屋内气息的探测,由此可见是个深不可测之人。
  她有些担心覃夙的贸然近身,拉住他肩膀轻摇了摇头,将手中剑送了上去示意她来。
  覃夙微皱了眉目还是随了她意,论武力的确是她更强,自己上去说不定还会扯她后腿。
  几个回合下,妤蓼一个挑刺在对方肩膀上划了一刀,雪是红色的,此人不是魔身,应是人身修魔。
  黑影人在她越来越逼近的剑身灵力下,有些狼狈的甩着屋子里的东西挥打过去,企图扰乱下她的攻势,眼见屋中没有了可砸的东西,便欲脱身。
  覃夙注意到了对方视线扫过窗户,他假意靠近师尊妤蓼的位置,实则越发往窗户靠近,看了下距离偷偷将灵力在身后手上聚形,藤蔓散发着微弱蓝光在他背后摇摆。
  下一刻,黑影人左手朝妤蓼打出一掌,右手扔了个黑雾果,身子一扭便要从窗户翻身而去。
  “唰,唰!”四条藤蔓刹时从覃夙手中一分为二朝他的双腿而去。
  第15章 诱惑
  四条藤蔓在黑雾中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黑影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断了要翻窗的身形,虽然他有及时的躲避并想立即翻窗而去,但覃夙胜在站的位置和窗户之间距离极佳,极力躲避下还是有两条藤蔓缠绕住了他腿。
  覃夙感受到了手上灵力的波动,直接循着手上灵力的落点朝对方瞬移过去,瞬间破开了黑雾果的黑雾。
  对方见一时半会摆脱不了腿上的两条藤蔓,旁侧又有妤蓼剑意来袭,他眼神狠厉的看了眼就近操控藤蔓的少年,一个瞬移逼近便要将左手上凝聚的魔力打上去,另一手上握的剑却是暗暗在身侧覆盖上了一层灵气。
  这人不单是人身修魔,还是魔气与灵力双修。
  妤蓼在身后旁侧看的清楚,出声喊道:“阿夙小心,”说着她将剑一个旋转往黑影人身上突刺而去,想要将他剑的攻势转移到自己这方,眼看便要近身便接朝覃夙喊道,“唤生术第五式,阿夙用困缚。”
  黑影人却是扛着她清尘的剑意也要将剑身刺入前方覃夙身上。
  覃夙在感受到对方剑身灵力划过来时皱眉,整个人反应极快的迅速后退,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由于距离实在是被之前拉扯的太近,他胸前已经感受到了对面剑身灵力逼近的刺疼。
  就在他准备硬挨上这剑锋灵力也要用藤蔓困住对方时,他看到了眼前飞速的掠过一抹白,是师尊。
  一声闷哼从挡在他身前的师尊口中响起,对方剑上的灵力在极力避免下还是划在了她肩膀,血色瞬间如红莲绽开在白衣上。
  “师尊!”覃夙焦急的喊出声,欲上前看下她伤势。
  妤蓼却是瞅准了这个时机没有理会身后覃夙的呼喊,身子一个翻转直接将剑刺入了黑影人的琵琶骨,清尘剑上裹着满满的一层青色灵力,在刺入时灵力伤及入体,黑影人哇的吐出了一口血,身子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脸上面巾在之前多次攻击中早就松了些许,此刻也掉了下来。
  虽然她此刻仍旧束着男士的发样,甚至还在肤色上做了调整,但妤蓼也一眼便认出这是陈府的丫鬟,早先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让孟凡不要卖他们姐妹中的姐姐,也是她没探到手的丫鬟。
  这张脸之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怜惜,此刻却是满脸的戾色。
  孟凡大概想破天也想不到,她连是男是女都没分清的黑影人,一直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妤蓼朝她略微俯身,对视上她眼中哪满是不甘心和怨恨的神色,视线扫过这满室血色道:“你人身既引了灵气为何还要人身修魔?”
  “师尊,你的伤势如何…”覃夙急忙过来瞥了眼她白衣上浸润开的血色,满是懊恼又自责的语气。转而眼神狠厉的看了眼地上的罪魁祸首,握紧了自己身侧有些打颤的手。
  妤蓼满不在乎的看了眼左肩膀,说了声无碍便蹲下了身子,视线和半跪在地的‘丫鬟’齐平:“你是不是觉得你不开口很我便什么都不知道,陈惜薇被你们带去了哪?或者说你们在哪会和?”
  因为清楚自己那一剑洞穿了她琵琶骨,她身体肯定一时半会动不了,便让覃夙收了困缚她的藤蔓,给了她身体一丝喘息的空间。
  黑影人在她这话下眼神中有了一刻的慌乱,顿了下便收敛了神色:“是我高估了孟凡哪蠢货,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放我走,否则我妹妹不保证陈惜薇哪丫头的安全。”说完便嚣张的裂开了唇角笑起来。
  “你还没回答我,你人身既引了灵气为何还要人身修魔?”妤蓼这话轻飘飘的又重复了一遍,似乎是激怒了她什么,上刻还笑的嚣张的人此刻眼中满是狠厉。
  妤蓼在第一次问她这话时便变注意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她哪眼神中迸发的狠厉估计要身体能动,她能直接上来给她来个玉石俱焚,最后无奈只能放弃般的一言不发。
  她便提了另外的问题,果然另外的问题她就答了,还嚣张的威胁着自己。
  这她妤蓼就很不高兴了,呼吸间这满屋的血腥味也无不在提醒这个女子是多么的残忍,她便又抓着她这痛脚处问了一遍,虽然在这女子使了灵力她便大概知道了这镇子婴孩惨死的原因,但她就是要她满是不甘心的说出来,然后再打破她的希望。
  覃夙在这时候走了过来蹲下,将手上的瓷瓶递给她:“师尊,你肩上的伤先处理下,这我来看着她。”
  他递过来的白玉小瓷瓶精致极了,瓶身瓷白如玉光彩映人,上边还描绘着一个长发红衣小美人的背影,就着屋内的烛光隐隐绰绰好看极了。
  妤蓼看了眼肩膀上仍旧在晕染开的血色,虽然没多大疼意但好像是要处理下,她接过来顺便说了句:“阿夙,这又是你们家自己做的吗,这瓶身上小美人可真好看。”说着便就着半蹲的姿式扯了节衣裙下的的白色内衬,布帛的撕裂声响起。
  覃夙极快的背过了身,喉结微动草草的应了声嗯。
  背后传来布料纠缠下悉悉索索的声响,覃夙脑中突然就出现了她在陈府逼出伪香喝茶的画面,红唇皓齿,小巧却红嘟嘟的菱形唇沾染在白色瓷杯上,在茶水抿进口中时眉目流转间满是慵懒……下一刻师尊红红的小舌勾过了茶杯沿,转而朝他歪头一笑。
  他身后妤蓼正将肩膀处的衣服往下半扒拉开,拿着刚扯下的小份布条草草的将伤口擦了擦,左肩上锁骨处到左手臂横戈着一条剑伤,因为只是剑气划伤伤口看着并不怎么深,大抵是因为她在受了伤那刻仍旧大开大合的动作和使用灵力,使得伤口处血色蔓延开的有些多,这才导致衣裳上血迹蔓延的有些可怖。
  处理了伤口周围的血渍,她径直将药瓶半倾倒在了伤口,下一刻便猝然发出了一声嘶的呼痛声。
  这一声不光引的地上的丫鬟朝她诧异的看了眼,覃夙也在这突然的声音中慌忙的转过了身,他以为是哪凶手又做了什么,没想到转身入眼下便是一片莹白的肤色。
  裸/露出的香肩比她手上正倾倒的玉瓶白皙多了,在主人有些用力的抓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
  “阿夙我给你们家药提个意见,这药真的有些疼,无垢山的就没这么疼。”她边说着边蹙眉倒着药粉,褐色的药粉洒在她伤口浸染上新冒出的血珠,惹得她嘴角不自觉的吸气。
  覃夙见自己这贸然回身也没引起她多大的注意,更别说遮掩的动作了,微拧眉目有些郁闷,师尊这是不把他当男子吗。
  安静的屋内还在时不时传来些她吸气声,平日很强的师尊意外的有些不耐疼,他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妤蓼这时候已将伤口随意的包了包扯上了衣裳,看了眼仍旧瘫倒在地的凶手,她琵琶骨哪的血窟窿在黑衣上映得不明显,但出血量应该不低便将手上瓷瓶递了过去,示意她处理下。
  让她但没想到的是,才递过去的药瓶便被对方一个反手打了下去,微抬下颌便是一张利嘴:“你们就是对狗男女,还是披着师徒的狗男女,同处一屋解衣…”
  还未等她说完妤蓼便抬手给了她一耳刮子,眉目浸润开笑意道:“只是上个药又是什么刺激到了你这肮脏的东西,人不人魔不魔的狗东西,人身修魔如不是你自己愿意早就魔气四溢,控制不了魔气的你便妄想拿镇子上无辜的婴孩肉身和生魂血祭。”说着,妤蓼克制住了还想给她一耳刮子的冲动,越说便越觉得她的可恶。
  在她掌剑引出灵力朝覃夙攻击的那刻她便知晓了原因,上一世无垢山师徒最后一战前,妤蓼想着如果能将覃夙身上的魔力引出来,想着这样他会不会就好了,为此她拖着才醒的身躯埋首进了无垢山的书阁,无垢山上的书籍可以说被她翻了个遍,找了七天七夜也确实是让她在一本残破的羊皮卷上找到,其上的恶毒方法便是凶手现在做的。
  卷上言:人身修魔,魔气入体四溢,终有一日侵入神识,成人不人魔不魔的东西,三岁以下婴孩生祭十八可作解。注:此法有违天道,终有报应,慎之。
  上一世自己见到此方法,羊皮卷上的字犹如恶鬼附耳,回神过来她已经将残破的羊皮卷直接用灵力毁了个干净。
  她没想到重生一次,竟然真的有人以此在除自身的魔气,槐安镇上的十六个婴孩之所以这般丧了命,全是因为她想将自身身上的魔气引出,以三岁以下的婴孩作为她魔气的储备库,生祭十八个便能对自身魔气控制自如。
  这一耳刮子打的清脆,瘫倒在地上的黑影人直接被抽倒在了地上,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撑起上半身瞪向她,不单是她覃夙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记忆中的师尊还没哪次这般发过脾气,最多也是带些责备的视线看向犯错的他们,稍倾又是熟悉的温柔脸面,教人只会对师尊心生愧疚,歉疚自己犯了错惹得她颦眉。
  地上的人呸了口口中血沫才咧开嘴说道:“你打啊,有本事就打死我算了,反正我落到你们手上也没想活,反正也失败了明明就差两个就行了…”说到这她眼中的不甘让她的脸面扭曲了下,下一刻又咧开嘴角笑道,“孟凡那个蠢女人竟然敢告诉你们,哪她的宝贝女儿陈惜薇也别想给我活着,哈哈哈。”
  覃夙看着她这疯癫又扭曲的笑意,对师尊这一耳刮子大概心中有了数。
  他捡起地上的药瓶对她说道:“师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怜惜,她早就不是人了。”
  第16章 布局
  妤蓼看着对方哪脸上扭曲的笑意,对阿夙的话淡淡的嗯了声,这样的东西是当不得人。
  起身朝屋子外行了几步她抬头扫了眼外边天色,在这耗费的时间有些多,天要破晓了。
  鉴于地上瘫倒的凶手觉得自己命要尽,她现在的求生欲望也不高,两人在此耗着也问不出个什么来,她便让覃夙将人用困缚的术法绑了个结实,两人准备带着她先回陈府,有人质陈惜薇在手她的妹妹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走的时候,两人将婴孩父母的躯体保持完整的摆好,扯下屋内几处白色的布幔将人盖上。
  妤蓼抱起已经哭睡着的孩子朝他的父母最后拜了拜,满室的血流她不难想象这一对普通的父母,为拖住凶手他们拿自己的肉身挡住了多少次的利剑。
  凶手故意没有对他们一击致命,显然是在享受他人哀嚎的痛苦。
  所幸,这一次他们赶上了,又遗憾慢了一步没能救下他们。
  此刻,两人仍旧如来时般共同在妤蓼的清尘剑上,她一手抱着婴孩一手控制着脚下剑身灵力。
  覃夙在她身后侧身站着,两手用了灵力控制着藤条捆缚着凶手拖在剑身旁边。
  稍顷两人便回了陈府,外边天际已逐渐开始泛白,天要亮了。
  苏燕儿蹦蹦跳跳的上前语气轻快的说道:“师尊,陈府的下人我们找到了,都被困在地下室。”说着她眼一瞥便看到了她白衣上的血色,语气急促的问道,“师尊你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啊,谁伤的你燕儿给你报仇…”
  妤蓼听着她这急促的话语和看着这着急的样子笑了笑,摸了摸她肩膀才歪头笑道:“哦,师尊都打不过燕儿打算怎么给我报仇?”
  然后,她觉得好似少了些什么,视线扫过燕儿和孟询,一身惹眼红衣的顾伽不在,想着可能走了吧便也没多问。
  望着师尊这明显促狭的笑意,苏燕儿顿了片刻偏过了视线,朝她身后的大师兄覃夙看了眼才道:“燕儿和大师兄二师兄一起给师尊报仇,大师兄二师兄那么厉害我也会变的厉害…”说着她又瞥见了师尊单手搂抱的娃娃,有些惊奇问道:“师尊这孩子是?师尊捡了个娃娃我们要养吗?”
  站在她旁侧的二师兄孟询看了眼她,听闻她这话脸上都由对师尊的担忧转为了些无奈的笑意。
  “嗯燕儿也很厉害,别担心,一点皮外伤为师已经处理了,就是这血迹净身术法也不好使我明早换,这孩子是陈煜家的。”见燕儿还要站在院子说话妤蓼笑着刮了下她鼻子,带着众人进了屋子。
  二师兄孟询注意到了大师兄覃夙身后的人,被灵力催生的藤蔓捆着个结实的女子,仔细一看这张脸还有些熟悉。他便故意落后了半步朝他问道:“大师兄这女子是哪位?好像伤的有些重。”
  被捆的女子基本也就腿脚能半挪动,两手被扭曲交叉至背后锁得牢固,这一看便是唤生术的第五式,但孟询从未见大师兄将这一式灵力使的这般紧覆,这让他感受到了大师兄之前在对招中对他们有多留情,就是不知道这女子是凶手还是谁。
  覃夙瞥了眼身后被困缚的女子,眼神一冷回道:“她就是孟凡口中的黑影人,也是镇子上生祭婴孩化魔力的人,我们去的时候刚好碰见她在陈煜家杀人。”说着又扫了眼前方的师尊,“也是伤师尊的人。”
  孟询听到这话眼神也一瞬间变了,冷冽的视线扫了一眼女子。
  女子仍旧嚣张的时不时咧下嘴角好似在嘲弄,时不时又瞪向前方控制着藤蔓拖拽她的人,身上传来的疼意让她时不时咬牙硬抗,也让她看起来没她脸上想要表现的那般轻松。
  几人坐下,妤蓼听了苏燕儿的话才知府邸下人是被陈惜薇召集在地下室,将他们关在了里边说反省一夜,至于反省什么为啥被关,他们下人哪有对主人质疑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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