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娱乐圈大亨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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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柏摇摇头不想理会他,默默转发了官博上这条微博,以示对自己的支持,转发的同时还艾特了刘梓然,同一时间,他的圈内好友们也纷纷转发了这条微博,除了那几个一如既往支持他的,比如黄娜麦青小末等人,这次又多了一个郭瑾。
  郭瑾是影坛天后,在圈内的号召力自然不一般,她不但点赞并转发了微博,还po上了她和温柏在片场的合照,两人并排坐在椅子里,郭瑾的头歪靠在温柏肩膀上,脸上是羞涩的笑,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温柏则是一只手虚虚搭在她的肩上,脸上的笑容是温柔的,郭瑾在图上配字,“我的男神,他比你们想象中帅气一百倍。”
  郭瑾的微博粉丝数是八位数起步的,任何一条微博都会引起无数人点赞转发和评论,果然,很多原本不认识温柏的人因为郭瑾发的微博开始恶补他的消息,然后迅速被他圈粉,这是一个看脸看身材的时代,外形好可以做很多事,甚至很多人就因为他的外形对他产生好感,而且这是能让女神都喊帅的男人,女神的男神,就是她们的男神啊!于是,温柏转发的那条微博下,又是一片让人看不懂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速度就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十月十号上午十点,《天尚》十月刊正式发售,原以为第一天最多卖出去平时销量的一半就差不多了,毕竟温柏的知名度摆在那,再帅也没有作品,一个进入不了主流视野的小艺人,有多少人愿意为了他花钱?平时在网上看看喊喊“啊啊啊”就差不多了,要掏她们的钱,谈何容易?然而结果当真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连《天尚》主编常家奇自己都不敢相信,十点到下午两点,仅仅四个小时时间,杂志居然就这么……售罄了?
  常家奇不敢置信地挂了助理打来的电话,仿佛还在做梦,他回想起当时选择温柏做这期封面人物,纯粹只是看上他的外形,再加上那么一点冲动,他力排众议,早已经做好了亏本甚至挨骂的心理准备,这样的结果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常家奇从椅子里腾一下站起来,狠狠地在原地蹦了三蹦,握着拳头做了几个哼哼哈嘿的动作,托着腮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然后拿起电话拨出去,“小李,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从现在开始,所有经销商要求补货的电话,通通回绝,对,所有,我们第一波销售到此为止,想要请等第二波,第二波加价百分之五十,我们另附赠温柏拍摄花絮光碟一张,时常二十分钟,听懂了吗?”
  很快,《天尚》官博再次发出一条微博,这次是一条仅有十五秒的秒拍视频,穿着无袖运动衫的青年双手插在裤兜里,运动短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运动衫随意往上卷曲着露出一小截诱人的腰线和两侧人鱼线,青年一会儿微眯着眼睛,一会儿歪着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会儿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阳光帅气,魅惑慵懒,看得出连摄影师都激动到不行,闪光灯咔擦咔擦亮个不停。
  下午,温柏拍完戏拿起手机的时候,首页已经被刷屏了,他粉丝圈内的几个大手先转发了这条微博,然后很多人开始转发,评论还是那不可言说的一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温柏点开那条被转发数量超多的秒拍视频,他都不记得当时有人在拍视频,《天尚》发这条视频是想干嘛?
  答案很快揭晓,一小时后,《天尚》官博的第三条微博发出,这次只有一段文字:“没有买到这次新刊的朋友们不要着急,我们将于两日后进行第二波销售,这次销售我们决定开设网络预订通道,价格提高50%,除了两张封面人物写真和一张海报外,随刊另赠送一张封面人物拍摄花絮光盘,时长二十分钟,喜欢的朋友们现在就可以预订了,下单入口www。*********。cn”
  这条微博很快被顶上了热搜榜的首页,很多人觉得《天尚》杂志真的是疯了,加价?笑死人了,一本破杂志卖那么高的价钱,谁买?当然这是外行人的想法,温柏的粉丝圈里早就吵翻了。
  “花絮视频?卧槽有这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早拿出来别说加价50%,加200%我也买啊!还有什么一次性拿出来,别墨迹!”
  “吊人胃口是要遭雷劈的!有种你把花絮全拿出来,我愿意按分钟来付钱!!”
  “男神好帅啊啊啊啊啊!!!【流口水】”
  “啊啊啊啊啊!!!”
  “啊+10”
  “啊+100”
  “啊+10086”
  很快,网上有人po出了第一批杂志中温柏的封面照和内页照,以及写真和海报,po的人多了,大家一核对,发现一个问题,每本杂志中的写真和海报居然是不一样的!卧槽!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然后,又有人发出了《天尚》官博上几天前发的第一条微博的截图,“随机”两个字被人圈了出来,原来杂志社早就提醒过大家了,是粉丝们自己心大没注意,这简直就是惊喜中的惊喜,大家一边兴奋地在网上交换着照片,一边等待着第二波杀器。
  温柏的写真照有不少是跟刘梓然的合照,温柏的粉丝数量急剧增加,连带着刘梓然也重新走进了大众视线中。这是继好歌手比赛后刘梓然再次被大家熟知,借着温柏的热度。晚上收工后,温柏接到了刘梓然的电话。
  “梓然?”
  “温哥,我打扰你了吗?”刘梓然小心翼翼道。
  “没有,我忙完了,”温柏坐在床上换鞋,“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刘梓然说,“温哥,最近有好几个杂志社打来电话说要给我拍封面照,我不想去,我……”
  “别去。”温柏斩钉截铁道,“我最近一直在拍戏,忘了跟你说,你尽快跟公司谈解约事宜,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谈,我给小末哥打电话让他帮你去谈。”
  “我自己谈。温哥,谢谢你,真的很感谢。”刘梓然诚恳道。
  “别说这些,有事给我打电话,钱我稍后给你转。”
  挂了电话,温柏给周奇打了个电话,然后洗澡换了身衣服便出去了。周奇在楼下等他,两人上了车直接往银行开去。
  “你这么帮他,你了解他吗?万一……”周奇问。
  “不用了解,我认为该帮的人,就算他最后背叛了我,我也不后悔。”温柏做人有自己的一套准则,他想帮的人,从来不会考虑多余的东西,最后不管什么结果,他都心甘情愿承受,就算上辈子周密白背着他和别人搞在一起,他也没有恨他入骨,这就是他的为人。
  “哎,你这人啊!”周奇感叹,“还是要留着点心眼。”
  “不说这个了,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温柏问道。
  “你说《东宫太子》剧组的事?”周奇道,“你说完之后没几天我就跟你来拍戏了,我把事情托给我一个搞调查的哥们儿,他说事情很难查,直到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一个消息。”
  周奇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温柏突然有些紧张,哑着嗓子问:“什么消息?”
  周奇的语气很严肃,“他说,《太子》剧组武替身亡事件,是人为的。”
  温柏浑身一震,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即使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喉咙干哑得难受,他努力咽了口唾沫,问道:“他怎么知道的?”
  周奇正开着车,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听到他问,答道:“他有个同学在做剧务,认识《太子》剧组的剧务,喝酒的时候说出来的,当时那武替死后,警察来调查了,钢丝威亚什么的都被人割过,人一上去就得死,也不知道是那武替得罪了谁还是剧组得罪了什么人,据说那人死得可惨了,身上骨头都摔得粉碎,血肉模糊。”
  “停车!”温柏突然拍打车窗,“快停车!”
  周奇吓了一跳,他扭头一看,温柏脸色惨白,捂着胸口似乎要干呕,“卧槽你怎么回事?晕车?”
  周奇手忙脚乱地把车往右车道上挪,后面一片刺耳的喇叭声,好不容易挪上右车道,他连忙靠边停了,打开双闪,正要去看温柏,温柏已经打开车门冲了下去,蹲在地上剧烈地干呕。
  周奇拍着他的背,“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温柏呕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呕出来,他跪在地上,轻轻抱住了脑袋。
  周奇觉得不对劲,推了他一下,“你到底怎么啦?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呀?”
  第102章 回别墅(二更)
  温柏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从别人嘴里听到形容自己尸体的话,身骨粉碎,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些只能在小说和电视上看到听到的词语,竟然会用来形容他用了二十八年的身体,荒诞,残忍。即使早有准备,也令他难以置信,却又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他的身上。
  只要想到那幅画面,想到自己的身体成了那副样子,他就像被人吊打了三天三夜,全身每个地方都疼,疼到无以复加,疼到胃里翻江倒海,疼到站不起来。周奇还在边上询问他到底哪里不舒服,甚至在问要不要叫救护车,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柏好半天才用手撑着膝盖站起来,他弯着腰,不住地咳嗽,周奇从车里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拍着他的背。
  温柏拧开瓶盖,把水倒在手上拍自己的脸,然后抬起头,脸色还是苍白,眼里尽是血丝,他抖着嘴唇,哑声道:“那人的……尸体,后来,怎么处理的?”
  说出尸体两个字,几乎用尽温柏所有的力气,没人能够体会他现在的感觉,他用了二十八年,证明他活过的证据,曾经那么鲜活,那么健康的一副身体,竟然已经是一具尸体……更可能连尸体都不是了……
  周奇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看他问得认真,只能答道:“听说被警察带回去做了尸检,后来被人带回去火化了。”
  温柏的脸猛然又白了几分,嘴唇抖得更厉害了,他的腿一软,几乎再次跪在地上,周奇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你到底怎么啦?”
  果然,果然……没了,什么都没了,原本他还能骗骗自己,只要肉身还在,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可是,一切都晚了,什么都没了,原本鲜活的一条生命,他童彦的人生,二十八年的人生,只有那不知在何处的一捧灰和顶着别人皮囊的灵魂,可是谁相信,谁相信他是童彦?他的灵魂还活着,却永远不是他了。
  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温柏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止不住,眼泪像汹涌的潮水,一浪接着一浪。
  “你别吓我啊,不舒服的话我们现在去医院啊?”周奇被他吓住了,温柏的状态太糟糕太诡异了,继续这样下去,马上就有群众要认出他们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先上车好吗?”
  温柏任周奇搀扶着坐进车里,周奇帮他系好安全带,在路口掉头准备往医院开,被温柏阻止了,“先去转账,然后送我回去。”
  周奇看了看手表,“银行现在都关门了,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不去了,送我回去吧。”温柏仰靠在座椅上,手臂盖着眼睛,脱力道。
  周奇拗不过他,把他送回宾馆,温柏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这天晚上,温柏梦到自己又变成了童彦,做着童彦常做的事,说着童彦常说的话,住在原来的那个家里,可是一转眼,什么都没了,他孤零零地站在一片林中,前面是一团白雾,那白雾的另一侧仿佛有什么正吸引着他过去,他走过去,穿过白雾,那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中央盖着一块白布,微微隆起,他猜到了那是什么,可还是忍不住走过去,直到走到白布边缘,受蛊惑般捏起白布边缘,一把揭开,一个浑身糊满血的死人,顶着一张他的脸,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他捂着嘴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眼前一阵火光,那尸体轰的一下被火包围了……
  他再也受不了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往后跑,他跑进白雾,一直跑,一直跑,可怎么都跑不出去,他开始大声地哭喊,吼叫,身体越来越热,仿佛那火烧在他身上……
  温柏醒过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刺目的白。
  他回想着昏迷前的事,可脑子里空空洞洞,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周奇告诉他的那些话,一切都像做梦,充满了不真实感,仿佛他还是那个做着武替的童彦。
  他下意识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他还是温柏,他永远都只能是温柏了。
  周奇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醒了,连忙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温柏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了?”
  “是楚方洲半夜来敲我的门,说你发烧了,你不知道你整个人都烧昏迷了,要是再晚一点,恐怕我都没办法跟秦董事长交代。”周奇拍着胸脯,一脸幸好的表情。
  温柏垂下眸子,“秦贺……他知道了吗?”
  “我可不敢瞒他,秦董上次来的时候交代我你有什么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他是我的老板,我不敢不从。”周奇有些心虚,边说边看温柏的表情。
  温柏没说什么,眼睛看向床头柜上的水杯,周奇会意,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倒了水递给他,看到他没生气,心里安心了不少,“秦董说,下午会派蒋凌过来接你回京市住几天,我说要问你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温柏一愣,回京市?就发个烧至于回京市吗?可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除了秦贺好像也没有别人了,他想秦贺。
  “戏还在拍摄中,我怎么能走?”温柏闷声道。
  “秦董说他问过孙导了,最近可以先拍成涛林的部分,你的戏份往后拖几天没事,孙导让你回去好好养病,不用多想。”
  温柏点点头,烧虽然退了,后遗症还没过,头痛欲裂,他喝光杯里的水又躺下睡了。
  下午蒋凌到的时候,温柏刚吊完一瓶水,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这一天他也想通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再想着也没用,现在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温柏不迷信,但他还是觉得这可能就是命吧,童彦和温柏的命,命运如此,不得不从。
  天黑下来的时候,车驶进景山别墅,整个别墅还是他走前的样子,什么都没变。车停下来,温柏自己开门下车,脚刚踩到地上,一团黑影扑了过来,温柏伸手接住,抱着大黑用脸蹭了蹭,“想我了吗好姑娘?”
  大黑用舌头在他脸和脖子胡乱舔着,表达着她的相思之意,温柏仰着头嘿嘿笑着,无意中抬头一看,不远处门廊下,一个人影长身玉立,背光站着,周身被镀上了一层光圈,拨动着温柏的心弦。
  那人把手放在嘴边,清脆的一声口哨响起,大黑从温柏怀里挣开,摇着尾巴往门廊跑去,围着那人转圈。
  “过来。”秦贺对温柏招手。
  温柏笑着走过去,走上台阶,走到秦贺面前,轻声道:“我回来了。”
  秦贺抬手放在他头顶,揉着,“先吃饭。”
  一桌子的菜,全是清淡的,极适合病人吃,温柏无奈,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哪还算什么病人。
  “才发过烧,吃点清爽的。”秦贺给他舀了一碗撇去了浮油的老鸭汤递过去。
  温柏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碗,夸道:“好喝。”
  “好喝就多喝点,多吃菜,好像瘦了点。”秦贺道。
  温柏窘了,他在片场吃得好睡得香,除了生这一场病,哪还能瘦了。他觉得好笑,“我自己都没看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秦贺道:“真的瘦了,还是拍戏太辛苦了。”
  温柏道:“不辛苦,我很喜欢。”
  秦贺摸了一把他的脸,“你喜欢我才让你做。”
  温柏借喝汤的动作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他觉得重生带给他最好的东西,就是面前这个男人了,说句矫情的话,好像他两世为人,就是为了遇见这个叫做秦贺的男人。
  饭后,秦贺亲自帮温柏放好洗澡水,拿好衣服放在床上,再叫温柏去洗澡,温柏觉得秦大佬越来越体贴,心情十分愉悦,洗完澡,却发现放在床上的衣服没拿。他环视了一圈浴室,发现浴袍被佣人拿去洗了还没送过来,他啧了一声,这可怎么办,就这样光着出去的话,万一秦贺还在房间,太尴尬了。
  正犹豫着,浴室门被敲响了,秦贺在外面说:“别洗太久。”
  温柏知道秦贺担心他刚发过烧的身体,这么细心的人,就没发现他衣服没拿吗?
  “那个,我衣服没拿,你……”
  “开门。”秦贺在门口说。
  “……”
  温柏愣了半天,觉得自己也忒矫情,都是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他胡乱擦了一下身上的水挪到门边,把门拉开一条小缝,手伸出去,“衣服。”
  外面,秦贺的手抵在门上,不松,也不推,就跟长在了门上一般,温柏使力推了推,纹丝不动,再推,还是不动。
  “……秦爷,”温柏靠在墙后,身上还裸着,“要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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