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又是打架又是亲亲,吓死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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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凭什么管光微的事?楼尉,你有什么资格?」肖央北接连拋出质问,他从鼻子哼出气,目的很明显,全是为了挑衅楼尉。
  他在某种程度上对楼尉的了解不亚于白丼他们,所以他一眼便看穿楼尉的情绪,他甚至晓得该怎么让楼尉的怒火烧得更旺盛,最好足以使楼尉自焚。
  楼尉的眼神落在肖央北身上,眸底明明白白写着鄙夷,甚至连他顰起的眉梢,都在描述他对肖央北的轻视。
  他一直是看不起他的,他把肖央北当作垃圾,而垃圾不值得让他对光微翻脸。
  于是楼尉深呼吸,忍下胸口的躁鬱,他牵起光微的手,打算带光微离开。
  至于肖央北和光微之间的秘密,他迟早会弄清楚,同样地,他有时间让光微慢慢记取他的警告。
  只不过这些就是他们私底下的事了,肖央北一个外人,没必要知道太多。
  肖央北无所谓的耸肩,在他们身后喊道,「光微,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记得好好考虑——」
  「考虑什么?」楼尉的步伐一收,转身面向肖央北。
  「想知道啊?」肖央北得逞的衝楼尉一笑,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干你屁事。」
  楼尉当即放开光微的手,他上前扯住肖央北的制服领口,「我问你考虑什么?别让我说第二遍。」
  两人的个子都极高,气势上谁也不输谁,楼尉的神情充满敌意,像一隻防御着地盘不受侵扰的野兽。
  肖央北只觉得搞笑,楼尉不是最爱摆个少爷姿态吗,怎么两三句话就成这副德行了呢,难看。
  他嗤笑,「楼尉,你的家教呢?」
  肖央北的嘲讽对楼尉不足以造成影响,他凝视肖央北,一顾一盼都带出两人天生的差距。而这种差距,是肖央北永远赶不上的,他一辈子都无法望其项背。
  肖央北心知肚明,楼尉比他更清楚,所以他反问肖央北,「一个捡回来的私生子,也配跟我谈家教?」
  楼尉的口气很轻,却如同炸弹将肖央北轰得七荤八素,这话可谓是诛心之言。
  「你他妈找死!」肖央北的眼睛都瞪圆了,脖子上遍佈青筋。
  他抓着楼尉的领子,境遇却大不相同,一直杵在旁边的光微眼明手快,把肖央北往后一推。
  她不懂这两人有什么恩怨,说没几句就吵起来了,她只认为肖央北是个常常打架的流氓,楼尉不一样,楼尉是娇养在温室的花,哪经得起肖央北那么粗鲁的对待,万一肖央北一个拳头下来,楼尉还能活命吗?
  楼尉没有了,她吃哪睡哪?肖央北给她负责?
  光微真是小瞧了楼家的独苗,不过楼尉很喜欢光微护着他的感觉,也就安静的站在光微身后,演好“羸弱公子哥”的形象。
  肖央北此刻气得浑身发抖,他最痛恨别人拿他的出身说嘴。
  楼尉是故意的,他妈逼他绝对是故意的!
  肖央北愤恨的想,他咬牙怒视楼尉,自然也捕捉到了那一点狡黠,然后他看向光微,脑中倏忽闪过一道光,彷彿有颗灯泡被点亮,他知道该如何回敬楼尉给他的不痛快了——
  肖央北站稳身子,镇定下来,「楼尉,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光微说了什么吗?」
  楼尉不语,冷冷瞅着他。
  「其实很简单,我就是告诉她一声。」肖央北将光微一把扯到怀里,錮着她的手臂,「我喜欢她,让她考虑我们交往的事情。」
  他的语速很快,话讫,便掐紧光微的下巴,然后低下头来——
  光微压根没料到他会来这一齣,吓得她用手挡在唇上,避免了肖央北的偷袭。
  肖央北也没有真的要强吻她,只是想让楼尉误会罢了。
  光微的瞳孔蓄满错愕,她准备甩开肖央北的手,楼尉已经抬脚踹了过来。
  这一记力道十足,肖央北的腹部才刚好转,楼尉正中他的伤口,痛得他脸庞扭曲。
  他随即展开反击,衝过去和楼尉扭打在一起。
  光微震愕不已,傻傻地张着嘴,完全忘了自己应该阻止一下两人。
  楼尉打架?!
  楼尉居然在打架!!
  不可能啊⋯⋯
  她还怎么想来着?楼尉从不会在学校打架⋯⋯
  那现在这个杀气腾腾,一拳落得比一拳还猛的是谁?
  楼尉彻底失去理智,他毫不留情的往肖央北受伤的地方招呼,狠下死手,也不管这样是不是有失风度,他的双目赤红,脑子只有一个狂暴的想法。
  他要弄死肖央北,就算弄不死他,也要让他半身不遂。
  楼尉长相斯文,肖央北带伤,看似势均力敌,实际上肖央北却处于下风。
  楼尉毕竟受过专业的训练,楼家是按着继承人的模式来培养他,自然请得皆是闻名当世的武师,因此他连手脚功夫都不在话下。
  然而肖央北不同,他只能靠着毫无章法的蛮劲。
  两人发生衝突的消息不逕而走,他们都是校园内的有名人物,尤其是三好学生的楼尉,荣誉榜的霸榜天才,竟跟叛逆出名的不良少年打起来了。
  李泽平听闻时,便跟白丼风风火火的赶到现场。
  「我操!」李泽平骂了句脏话,也不晓得是因为震惊,还是恰巧看见肖央北打中楼尉。
  「楼尉!老子来帮你!」李泽平扯掉领带,准备加入战局。
  围观的路人:看来是见不得兄弟挨揍⋯⋯
  白丼怒拍李泽平的后脑勺,「帮个屁!把人拉开!」
  他架住楼尉,李泽平则拖走肖央北,两人的体力均消耗得差不多,所以很容易被他们分开。
  「光微,你怎么在这?」李泽平瞥见光微呆站着,还以为她只是偶然路过。
  「我一直在啊。」光微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一直在?」李泽平皱眉,奇道,「那他们怎么打起来的?」他知道肖央北和楼尉向来不对盘,估计是肖央北先招惹楼尉,可光微在场的话,楼尉不太可能会这么没有顾忌才对⋯⋯
  他扫了一眼鼻青脸肿,呼吸惙然的肖央北,确定楼尉是真的火了。
  光微耸耸肩,比他更加匪夷所思。
  「瓶子,你把肖央北送去保健室吧。」白丼走过来吩咐李泽平。
  「送保健室?是要送医院吧?」
  「要不你把他丢下来,现在叫救护车也行。」
  「得了得了,我还没有那么冷血。」李泽平依言,头穿过肖央北的胳肢窝,把人架去保健室。
  待他们离开,白丼注意到光微,不过他显然没有李泽平那般意外。恰恰是光微的存在,替他解释了楼尉的失控。
  楼尉刚被白丼带至不远处,正在调整情绪,白丼当时说,你看你,你把光微吓成什么样了。
  楼尉看了一眼愣怔的光微,驀地停手,白丼哄骗成功,总算能架开他了,否则他都拽不住楼尉。
  「光微,你可以帮我检查楼尉的伤势吗?我去看一下瓶子那边。」白丼无奈的苦笑,「他和肖央北也不太好,我怕等等换他俩在打架。」说是这么说,其实白丼认为肖央北有得躺了。
  「哦⋯⋯好⋯⋯」
  白丼离开前挥走看热闹的人群,确保没有人打扰他们,才前往保健室。
  「楼尉?你有受伤吗?」光微移到楼尉正前方,仰头端详他的脸。
  肤质极佳的面颊多了一条血痕,光微见状,忍不住「啊」了一声,似乎在替他惋惜。
  多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吶,竟然破相了,但愿不要留疤⋯⋯
  光微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伤口,「会痛吗?」她心道应该是很痛的⋯⋯曾经她也有过类似的伤,后来连上药都疼。
  圆圆的指腹沾着血,鲜艳的红色刺目异常,瞬间刺激到楼尉,他下意识抓住光微的手。
  这一秒,所有凌乱的片段在脑海重放,儼然破败的投影机,发出喀啦的老旧声响,十分喧哗,疯狂挑动着他的神经,令他头痛欲裂,最终定格在那一幕——
  肖央北竟敢当他的面做出那样的事!
  好不容易四散的煞气又回到楼尉眼中,他盯着光微的嘴唇,瞳色一点一点深沉。
  又来了,凝视光微时总会產生的衝动又出现了。
  楼尉似乎捉住了那一团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目光反覆流连在光微的唇上时,渐渐确定了。
  「楼尉,你怎么了?」
  两片粉嫩的唇瓣开开合合,拼凑出光微的关怀,楼尉却恍若听不见她的声音。
  「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你别不说话呀!」
  楼尉迟迟没有回答,光微不由自主的揪着他的袖子,使力一蹬,缩短彼此间的距离,好看清楚楼尉的神情。
  她忽然靠得那么近,让楼尉有种她要投入怀抱的错觉。
  「⋯⋯不会是被打聋了吧?」
  光微的语气多了一丝不安,她决定把楼尉也带去保健室,真要出了什么事可耽误不得。
  她牵起楼尉,掌心包裹着他的冰凉。
  秀气的眉宇一抽,楼尉总算有点反应,他缓缓地倾下身。
  光微正疑惑他怎么不走,硬拽了两三下,人就是不肯移动。
  不得不回头查看情况,楼尉却按住她的后脑,将她再度往怀里带。
  光微的心跳莫名加速,她习惯了楼尉的触碰,所以不会有对肖央北那般的高度警惕,可是今天的楼尉好不一样,让她不断衍生出紧张。
  她想开口询问楼尉的怪异,话到了嘴边,声音便被他封住了。
  软润的唇瓣不知何时贴上她的嘴巴,光微无从思索,她眼睁睁看着楼尉亲吻自己,比看楼尉打架更震惊。
  光微松开楼尉以后,双手反倒无处安放,僵硬的停在半空,似乎连它们都受到不小的惊吓。
  楼尉一手按着光微,一手抱着她,彷彿要将她压进体内,溶入他的血液,和他的灵魂永远交缠。
  那股檀木的香气縈绕在光微的呼吸中,像一张网,编织了她和楼尉,让他们必须紧紧依偎。
  光微隔了很久才乍醒,白白被吃豆腐,这对她来说无疑是种侮辱!
  堂堂一介仙子,竟⋯⋯竟被凡人强吻!
  光微气得在楼尉怀中挣脱,楼尉却不打算放过她,而是强硬的撬开牙关,探入更加软绵温热的长舌。她的脸霎时红成一片,双颊滚烫,简直要气晕了。
  她推拒着楼尉,舌尖相触时,一股充沛的热流沿着楼尉的唇舌传递而来,随后蔓延至五脏六腑,一併打通了胸口的鬱结之气。
  这种久违的滋味令光微感到舒心,她的灵力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在恢復,所有憔悴的徵兆亦跟着消失。
  她睁大眼睛,表情变了又变,眉目间洋溢着往日的神采飞扬。
  曖昧的氛围瀰漫在他们之间,以及湿濡的口水声。
  漫长的一吻方休,楼尉喘着粗气,光微却一脸容光焕发,让他不禁愣了下。
  不仅如此,光微的眼神闪烁精光,犹似在透露某种讯号。
  ——如狼似虎。
  这个成语刚出现在楼尉的脑海一秒,光微就踮起脚尖,环住楼尉的脖子,再度欺上他的唇。
  她突如其来的主动,让楼尉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是分隔线)
  让我们为小北的助攻鼓掌~
  光微:罪过罪过凡人们莫要为了本仙子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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