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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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对自己催眠的关筑云,她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木门。「别这样整我…」说着说着,泪水滑落脸庞。「为什么要这样整我…只为了家里的财產吗?」
  关筑云全身无力的蜷曲在冰凉的地板上,哭泣着。此时的她感到无助与空虚。
  灵娘一踏出莫馨的房间,随即叹口气。「唉…这该怎么办?」看着所有女孩,不管在楼下或楼上,所有的眼神集中在她身上。她看着所以人,给予严厉的眼神。
  「怎么,不用准备干活了是唄…还是嫌我派的工作不够啊!」
  大家见灵娘的口气不太好,所有人赶紧回到工作岗位上,该要梳妆打扮的都各自躲回自己的房内,该要开始张罗着酒菜的,都赶紧躲回厨房。
  灵娘再临走前看着莫馨的房门,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拿莫馨怎么办。过几天皇上要召见莫馨,听她弹琴唱歌,这下可怎么办?又有谁可以顶替莫馨的位置?
  「唉~」再度叹气的灵娘,此时已无闲暇时间来好好想,该拿莫馨如何,还是明日早晨去问神吧,是的…问问看菩萨,莫馨到底是怎么了…
  蜷曲在底板上哭泣的关筑云,掛心着弟弟妹妹,她也很想赶紧从这不真实的梦境中回到她原本该以的位置,回到她原本该有的家。就算不温暖,没关係,她可以想办法找到该有的温暖。就算不快乐,没关係,她还有弟弟与妹妹陪伴着她,她并不孤单。本来想去找工作,以自己的力量可以让弟弟妹妹过好一点的生活,也可以不用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更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但是…现在的她…无法给弟弟妹妹想要的生活,连她自己在哪里她都不知道,这一切…她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她只知道…她想回到她原本的世界去。
  就当关筑云在想着该怎么办时,有人敲了房门。
  「莫馨…莫馨…我是莫虹阿~莫馨…你有没有怎样啊?」一阵急促且关心的声音,传入关筑云的耳里。
  「我明明就不是莫馨,为什么大家都要叫我莫馨?」关筑云小声碎碎唸着。她缓缓坐起身,对着敲门的莫虹说:「我不是莫馨,我叫关筑云…这里没有莫馨这个人!」说完又躺回地上。
  站在莫馨房门外的莫虹,她一头雾水的看着木门。「莫馨,你又怎么啦?你身子才刚好,千万别在生病啦~」看着里头没反应,她又说:「莫馨,我知道你不喜欢当红牌,我也知道你只是想有个可以静静生活的地方…但是,莫馨,以你现在的条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莫虹以为莫馨又再闹脾气。「莫馨…你也说说话,让我知道你没事…别再耍脾气了,过几天你就要到圣上面前唱歌弹琴,就好好休息吧!」
  莫虹见莫馨不想理她,虽然这也是常有的事。但她真的不懂,为何莫馨会说她自己不是她?又说自己叫什么…什么云的…她是不是脑袋烧坏啦?莫虹只希望莫馨在过几天在圣上面前可别出差错,不然她们整个风翠楼就完了!
  今晚的风翠楼还是跟每晚一样,高朋满座,毫无虚席的盛况,但许多人听见莫馨身体微恙,感到有点失望。虽然没有莫馨,但却也不减他们的兴,所有的客人还是照常玩着,照常听着其他姑娘唱着小曲或者与其他姑娘下棋谈谈四书五经。
  隔天一大早,天色未亮,灵娘就到了莫馨的房门前,敲了敲房门,见没回应,于是她竟自开门,见到莫馨躺在床上,她缓缓走上前去。满脸泪痕的她,可见不知哭了多少回。她轻轻唤着:「莫馨…莫馨…」见她没回应,又轻摇着她的身体,继续喊着:「莫馨…莫馨…」
  哭到睡着的关筑云,听见又有人喊着她叫莫馨,她感到生气,本想起身破口大骂,却被那人给捂住的嘴。
  关筑云好奇会是谁这样对她,她仔细看清楚,原来是昨天说她是灵娘的那位女士。
  灵娘见莫馨情绪稳定下来后,松开了手,对她说:「换上外出服,我们要出门一趟。」无法管着莫馨的身体到底适不适合,她只想赶快解决这件事。
  「外出服?」关筑云还是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只见灵娘走到一只由木头製成的柜子前,打开,随手拿了件衣服给莫馨。「来,换上你最爱的外出服。」
  关筑云接过衣服,好奇的看着手上的衣服,把它展开,但她还是不晓得该怎么穿它。
  灵娘见莫馨疑惑的眼神,她只好自己动手帮她更衣。
  关筑云见灵娘要拖她衣服,她吓的拨开灵娘的手,拉紧衣服。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灵娘不懂莫馨的反应为何如此大。「帮你更衣啊。」
  关筑云摇头。「不了,谢谢你的美意,告诉我该怎么穿比较快!」
  灵娘不懂莫馨再说什么,想着,怎么可能连衣服该怎么穿都忘了?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还是在告诉她一次。
  在关筑云的坚持下,灵娘只好到走出房间,站在门外等着莫馨换好衣裳。
  一会时间过去了,关筑云终于搞定了那套怪异的服装,走出房门。见着灵娘,还未问她要去哪,灵娘就直拉着她的手往大门走。
  在大门口,灵娘早已备好马车等后。车夫扶着两位上车后,再控制着马匹往山上的庙宇走去。
  关筑云好奇的掀开布廉看着外头的世界。天啊~跟她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地方,简直是电视电影里的世界。
  「要去哪?」关筑云问。
  灵娘看着莫馨一眼,淡淡的回答。「去拜菩萨。」说完后,闭目养神。
  关筑云见她说完就闭上眼,睡觉。她只好坐好,也小睡片刻。
  在车内,本是闭目养神的灵娘突然缓缓睁开眼看着有着莫馨外貌的她,心中想着,不管是不是莫馨,也只能接受。要是莫馨也在这儿…好好照顾她,也才是莫馨想要的吧…...对,莫馨一定会这样告诉我,一定会要我好好照顾她。
  一会过后,马车以缓慢的速度来到一处人间极为稀少的庙宇。灵娘轻声唤着熟睡的她。
  「莫馨…莫馨…」
  关筑云在睡梦中又听见有人叫她关筑云,她整个人很火大。她立即张开眼看向声音来源。原来是灵娘。
  「到了吗?」她立即将怒火按耐下来。虽然她无法证明她是关筑云,但她知道在这里的人是眼见为凭,所以她希望藉由拜菩萨让她回到原本的世界。
  灵娘微微点头。「是的,来吧。」说完掀开车帘先行走下车。
  关筑云不懂,事情都发生到这地步了,这灵娘怎么还可以这么冷静以对。跟着走下车的关筑云,看着这庙宇附近,简直就是穷乡僻壤的地方,鸟不生蛋。怎么会带她来到这儿?
  就当关筑云还在怀疑着灵娘的动机时,庙宇的大门不等灵娘开口,里头的和尚已为灵娘开啟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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