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81.“决定，是日积月累的能量转化”（一）
那天，肖瑜是在上午课间操的时候在走廊里叫住夏诚，让他跟自己去办公室谈话。当晚，肖瑜长吁短叹的跟孙嘉兴讲完了他们的对话。期间孙嘉兴好几次都绷不住想笑，看着肖瑜幽怨的眼神，只好强忍住示意她继续。
一进办公室，夏诚就说，“肖老师，真不好意思，又给您添麻烦了。”说罢，还深深鞠了一躬。给肖瑜来了个措手不及。
“瞧你说这话，是要先跟老师来个客套，让我也不好意思生气是吧？记得第一次因为这事找我，你一来就兴师问罪呢。”
“肖老师，咱别提之前那事了，一提我心里我太汗颜了。刚才那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之前纯粹小孩是不懂事，给你添乱。”
肖瑜一听乐了，道，“那你现在呢？”
“一夜长大了，再也不会是那个莽撞小子了。”夏诚说罢，还理理自己的头发。
肖瑜看他说的一本正经，硬凹出扑面而来的沧桑感，憋着笑问道，“行啊你！那说说怎么回事儿吧，这一夜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这就长大了。我好好记录一下，以后让大家都跟着学学。”
“一个男人的成熟，往往从一次初恋告终开始。”
肖瑜忍不住打断他，“夏诚，咱能不能来点实在的，说点你肖老师能听懂的。初恋一生就只有一次吧，怎么又告终、又开始的？”
“肖老师，我这刚酝酿出的感情就这么被你给打散了。语文老师这职业病真是绝了，只见字词句分析？那我直接给你来个定心丸吧，我跟江小鸥分手了。”
“啥？分手了？”肖瑜觉得这哪是个定心丸，分明是个大炸弹！昨天才被曝光了卿卿我我，今天就速战速决分手，这感情也太脆弱了。
其实肖瑜刚刚一直就认为夏诚是想打马虎眼，现在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分手，让肖瑜更不知道是真是假。
“昨天江小鸥她妈来学校，还让我一起去了校长那。我真是惊呆了。我夏诚怎么也十几岁的人了，我爹妈从来都没当外人面那么数落过我，她凭什么那么数落我。就算我喜欢江小鸥，那也是我跟江小鸥之间的事，跟她妈有毛线关系没有？还间接着说我爸妈管教不严，说我没家教。那她直接管好她闺女，任我死缠烂打都别答应就是了！”
肖瑜看着夏诚脖子梗着说气话的样子，因为情绪激动小脸变得通红。说什么一夜长大，还不是开学初那样。但这回，肖瑜倒是有点相信他们是闹分手了。可是，这也太不符合少年恋情规律了。
少年时代的恋爱，被师长抓住之后，通常不都是强调他们是真爱，保证不会耽误学习，说好会考上同一所学校，要永远在一起吗？父母老师越强拆，他们就越是紧密团结在一起。肖瑜昨天一直以为今天会上演这样的戏码。但显然他们用的不是这个本子。
难道，他们是暗度陈仓？先让我们麻痹大意，避过这段风头再继续？想到这，肖瑜心里有点凉凉，自己这么真诚对待他俩，居然换不来一句实话，决定要打起精神探明真相。
“夏诚同学，看来你人生第一次见丈母娘的经历，是以失败告终了。”
“我将来如果结婚，一定会擦亮双眼，找老婆绝对先看丈母娘！像江小鸥她妈这样的，绝对不可能。”
“夏诚，你这样说话，我都有点不爱听了。人家小鸥妈妈怎么也是个长辈。女孩最看重就是名节，你们俩照片被挂在网上了，她妈妈肯定心里不舒服啊。如果你将来当了父亲，就能理解她这种心情。”
“我……肖老师，你这扯得也太远了！也不仅是她妈妈，还有江小鸥在她妈面前的态度。当时她就站在她妈后面，那种感觉……就是想赶紧撇清我们俩的关系，把事都赖在我身上。如果这事是我跟裴茜茜，根本就不会有昨天那一幕。”
“你这跟江小鸥还没理明白，还提裴茜茜。”
“肖老师，我现在真是特别后悔，当时没选裴茜茜。当时因为江小鸥，我在班里凶了裴茜茜，她第二天又跟我说笑。这事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对不住她，可她多大气。但是对江小鸥，除了跟我朋友打那个赌，我理亏，但我再没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每天让着她，哄着她，小心看着她脸色。真tm太累了。”
肖瑜摇摇头，道，“你之前也跟我这样抱怨过一次，说感觉跟江小鸥在一起不快乐，后来还跟她这么亲密。现在被曝照片，又来责怪她？这是一个男生应该有的担当吗？”
“我……肖老师，我只跟你一个人说，我们俩那些举动，是她主动的，你信吗？我保证这话没跟其他人说，也不会跟其他人说。你就说你信吗？”说着，夏诚眼圈都红了。
肖瑜很无奈，觉得完全没法接话。
“我就知道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但本来我也没打算说。开始确实是我一直追她，这些你都知道了。后来两个人好上了，她也一直不咸不淡。但一见了裴茜茜，她就跟我黏起来，我挺不喜欢这样，秀恩爱死得快。但是，毕竟刚好上，也都接受了。艺术节，她竟然当着裴茜茜的面就亲过来。我当时心情太复杂了，我们男生的初吻一辈子也就那一次，她竟然动机这么不纯。”
“夏诚啊，我是真不懂你，既然这么多不满意，怎么还继续？”
“我怎么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啊。我怎么能忍心拒绝一个自己追求过的女孩？那种亲密感就是会让人欲罢不能。如果她那样，我还拒绝她，那是对一个少女多么大的伤害！肖老师，看来刚才在班里你没骗我们，你上中学的时候，真是没谈过恋爱，完全不能切身体会那感受。”
想想夏诚的话也没毛病啊，但听起来就是很别扭。
自己上学的时候如果谈恋爱，会被老师围剿；现在当老师了如果没谈过恋爱，又被学生嘲笑。
就像十年前，因为表白被老师找谈话，有的男生都会心有戚戚然；到十年后，老师还没等着发话，人家男生直接开始呛声，能说到老师汗颜。
肖瑜感慨这世界，是变化的快了点。
一进办公室，夏诚就说，“肖老师，真不好意思，又给您添麻烦了。”说罢，还深深鞠了一躬。给肖瑜来了个措手不及。
“瞧你说这话，是要先跟老师来个客套，让我也不好意思生气是吧？记得第一次因为这事找我，你一来就兴师问罪呢。”
“肖老师，咱别提之前那事了，一提我心里我太汗颜了。刚才那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之前纯粹小孩是不懂事，给你添乱。”
肖瑜一听乐了，道，“那你现在呢？”
“一夜长大了，再也不会是那个莽撞小子了。”夏诚说罢，还理理自己的头发。
肖瑜看他说的一本正经，硬凹出扑面而来的沧桑感，憋着笑问道，“行啊你！那说说怎么回事儿吧，这一夜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这就长大了。我好好记录一下，以后让大家都跟着学学。”
“一个男人的成熟，往往从一次初恋告终开始。”
肖瑜忍不住打断他，“夏诚，咱能不能来点实在的，说点你肖老师能听懂的。初恋一生就只有一次吧，怎么又告终、又开始的？”
“肖老师，我这刚酝酿出的感情就这么被你给打散了。语文老师这职业病真是绝了，只见字词句分析？那我直接给你来个定心丸吧，我跟江小鸥分手了。”
“啥？分手了？”肖瑜觉得这哪是个定心丸，分明是个大炸弹！昨天才被曝光了卿卿我我，今天就速战速决分手，这感情也太脆弱了。
其实肖瑜刚刚一直就认为夏诚是想打马虎眼，现在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分手，让肖瑜更不知道是真是假。
“昨天江小鸥她妈来学校，还让我一起去了校长那。我真是惊呆了。我夏诚怎么也十几岁的人了，我爹妈从来都没当外人面那么数落过我，她凭什么那么数落我。就算我喜欢江小鸥，那也是我跟江小鸥之间的事，跟她妈有毛线关系没有？还间接着说我爸妈管教不严，说我没家教。那她直接管好她闺女，任我死缠烂打都别答应就是了！”
肖瑜看着夏诚脖子梗着说气话的样子，因为情绪激动小脸变得通红。说什么一夜长大，还不是开学初那样。但这回，肖瑜倒是有点相信他们是闹分手了。可是，这也太不符合少年恋情规律了。
少年时代的恋爱，被师长抓住之后，通常不都是强调他们是真爱，保证不会耽误学习，说好会考上同一所学校，要永远在一起吗？父母老师越强拆，他们就越是紧密团结在一起。肖瑜昨天一直以为今天会上演这样的戏码。但显然他们用的不是这个本子。
难道，他们是暗度陈仓？先让我们麻痹大意，避过这段风头再继续？想到这，肖瑜心里有点凉凉，自己这么真诚对待他俩，居然换不来一句实话，决定要打起精神探明真相。
“夏诚同学，看来你人生第一次见丈母娘的经历，是以失败告终了。”
“我将来如果结婚，一定会擦亮双眼，找老婆绝对先看丈母娘！像江小鸥她妈这样的，绝对不可能。”
“夏诚，你这样说话，我都有点不爱听了。人家小鸥妈妈怎么也是个长辈。女孩最看重就是名节，你们俩照片被挂在网上了，她妈妈肯定心里不舒服啊。如果你将来当了父亲，就能理解她这种心情。”
“我……肖老师，你这扯得也太远了！也不仅是她妈妈，还有江小鸥在她妈面前的态度。当时她就站在她妈后面，那种感觉……就是想赶紧撇清我们俩的关系，把事都赖在我身上。如果这事是我跟裴茜茜，根本就不会有昨天那一幕。”
“你这跟江小鸥还没理明白，还提裴茜茜。”
“肖老师，我现在真是特别后悔，当时没选裴茜茜。当时因为江小鸥，我在班里凶了裴茜茜，她第二天又跟我说笑。这事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对不住她，可她多大气。但是对江小鸥，除了跟我朋友打那个赌，我理亏，但我再没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每天让着她，哄着她，小心看着她脸色。真tm太累了。”
肖瑜摇摇头，道，“你之前也跟我这样抱怨过一次，说感觉跟江小鸥在一起不快乐，后来还跟她这么亲密。现在被曝照片，又来责怪她？这是一个男生应该有的担当吗？”
“我……肖老师，我只跟你一个人说，我们俩那些举动，是她主动的，你信吗？我保证这话没跟其他人说，也不会跟其他人说。你就说你信吗？”说着，夏诚眼圈都红了。
肖瑜很无奈，觉得完全没法接话。
“我就知道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但本来我也没打算说。开始确实是我一直追她，这些你都知道了。后来两个人好上了，她也一直不咸不淡。但一见了裴茜茜，她就跟我黏起来，我挺不喜欢这样，秀恩爱死得快。但是，毕竟刚好上，也都接受了。艺术节，她竟然当着裴茜茜的面就亲过来。我当时心情太复杂了，我们男生的初吻一辈子也就那一次，她竟然动机这么不纯。”
“夏诚啊，我是真不懂你，既然这么多不满意，怎么还继续？”
“我怎么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啊。我怎么能忍心拒绝一个自己追求过的女孩？那种亲密感就是会让人欲罢不能。如果她那样，我还拒绝她，那是对一个少女多么大的伤害！肖老师，看来刚才在班里你没骗我们，你上中学的时候，真是没谈过恋爱，完全不能切身体会那感受。”
想想夏诚的话也没毛病啊，但听起来就是很别扭。
自己上学的时候如果谈恋爱，会被老师围剿；现在当老师了如果没谈过恋爱，又被学生嘲笑。
就像十年前，因为表白被老师找谈话，有的男生都会心有戚戚然；到十年后，老师还没等着发话，人家男生直接开始呛声，能说到老师汗颜。
肖瑜感慨这世界，是变化的快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