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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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东海叹了声气,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问她:“以蔓,这事儿你怎么看?”
  宋以蔓想了想说:“爸,我倒是听到一些流言,上次明珠的事儿,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致使大家族都不敢娶她,怕被别人笑话。如果明珠的牙再成了那样儿,恐怕就更难嫁人了!”
  “那张家……”
  宋以蔓接过他的话说:“爸,阿姨当时是不是很看好张家的?”
  当初为了让她嫁给张剑,杨双美肯定为张家添了不少好话,她什么话都不用说,让杨双美尝尝自打嘴巴的味道吧。
  宋东海想到以前妻子说的张家的那些好,心里有了主意,点头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忙吧!”
  他挂了电话,没有及时回到病房,而是继续地吸着烟,想把这支烟吸完了再说。
  宋以蔓挂了电话,感叹地说:“看来这媒婆能力真是不错!”
  “这么快就成了?”冯谋给她捏着,有点心猿意马。
  “还没,不过眼看就要成了!”宋以蔓高兴地说。
  冯谋看着她的腿说:“老婆,你看你这么玩命儿的踢沙袋干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你要是没有安全感,我多给你配几个保镖不就好了?”
  宋以蔓心想,她能说让她真正没有安全感的是他吗?她当然不敢说,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冯谋会杀掉她的。
  于是她轻哼了一声,说道:“不要,男保镖不方便,女保镖我怕她勾引你!”
  冯谋歪了歪嘴,说道:“你这女人,还真是麻烦!”
  这么一说,心思一走,那手就往上捏去。
  宋以蔓立刻尖叫一声,“冯谋你手往哪儿伸呢!”
  “老婆……”
  冯谋这声音,拖沓粗重起来。
  “你个死人,不让你捏了!”她怎么就忘了?这男人不是段华,怎么可能会踏实地给她按摩?
  夫妻俩又开始玩闹起来!
  宋东海吸完了烟,向回走去,进了病房门,还听到二女儿闹着不要嫁给张剑。
  杨双美看向宋东海问:“东海,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决定了,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宋东海说道。
  摇摆不定的杨双美,听到这话,心里还是被刺痛了一下,她的女儿明明应该嫁给冯谋的,后来有机会嫁给潘政的,怎么就落到这一步来了呢?
  别说女儿了,就她的心里,也接受不了。可是眼下张剑不嫁,这种情况下,还能嫁成别人么?
  宋明珠尖叫道:“我不嫁、我不嫁,我死都不嫁!”
  宋东海看向马媒婆说道:“你回去安排吧,劳烦你了!”
  竟然这么顺利?马媒婆也没想到这钱赚得容易,于是赶紧脸上堆了笑,说道:“好、好,我马上就去准备!尽快结、尽快结!”
  马媒婆走了,宋东海向床上的女儿斥道:“不嫁就滚!当初明明潘家能进的,要不是你突然弄出那么一场,能落得现在的下场吗?”
  宋明珠的叫声,立刻就噎在喉中了,她能说她后悔极了吗?她现在想嫁潘政了,行吗?
  杨双美也顾不得女儿,坐在沙发上喃喃地失神说:“难道真的要嫁给张家了吗?”
  宋东海劝道:“张家也没什么不好,以前你劝我让以蔓嫁给张家的时候,不是说的都很在理?”
  杨双美立刻呆若木鸡,她突然想到宋以蔓说的话,恍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宋以蔓搞出来的,那女人在报仇。一切都明白了,宋以蔓当初知道自己打算把她嫁给张剑,所以宋以蔓搬出亡母,用心全力嫁了冯谋,现在又让宋明珠嫁给张剑,好一个计啊!
  她按捺下自己气得要发抖的身子,佯装镇定地问:“东海,这事儿要不要跟以蔓说一说?到底她也是咱们宋家的人!”
  宋东海语气平静地说:“则才给她打过电话了,她没有什么意见,还说你也看好张家。”
  果真如此,杨双美几乎想要跟宋东海挑明,这事儿是宋以蔓搞出来的,可是她内心激愤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因为她若是说了,除非把之前的事儿说清楚。再说,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样?现实摆在这里,女儿不嫁给张剑,很可能以后嫁得更不行!
  而宋明珠听到了“宋以蔓”三个字,大受刺激,几乎要在床上跳起来叫道:“明明当初是我嫁给冯谋,宋以蔓嫁给张剑的,怎么就反了?”
  宋东海心里烦极了,本来就怪宋明珠自己把好婚事给折腾没了,现在又看她这么闹,于是喝道:“你姐当初能嫁得,你怎么就嫁不得了?你比你姐高贵多少?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个泼妇有什么区别?和你姐差远了!”
  说罢,他看向杨双美怒道:“这就是你教出的女儿?我真是失望极了!”
  果真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他的亡妻庄华锦,那样聪慧大气的女人,生出了以蔓这个同样大气的女儿。杨双美这上不得台面的,生出一个同样上不出台面的女儿。
  宋东海甩手走了,他不想再看到这让他烦心的母女!
  出门他还听见女儿宋明珠的哭声,“妈,现在我再嫁给潘政行不行?”
  怎么就有这样的女儿呢?宋以蔓长叹一声气,加快了步伐!
  杨双美已经顾不得这些,过了好半天她才怔怔地出口,说道:“明珠,咱们都让宋以蔓给算计了!”
  宋明珠总算安生下来,问她:“妈,怎么算计了?”
  杨双美完全回过神,对她说道:“你傻啊,那天她明明说了,我跟你爸说让她嫁给张剑。你再想想以前,她为什么非得要死要活地跟你抢冯谋,现在想想,她就是听见妈跟你爸说的话了。这回你牙的事儿,没准她也早知道,没准就是她让冯谋干的!”
  说到最后,不仅是气了,还有悲,她的女儿走到这一步上来,她简直伤心死了。
  宋明珠总算是明白过味儿来了,她暴喝一声,“宋以蔓这个贱人!我杀了她去!”
  杨双美瞪着眼睛怒道:“你给我闭嘴!”
  宋明珠望向她,不明所以地问:“妈,我骂她不对吗?难道你不恨她吗?”
  “你就知道骂,骂了有用吗?你告诉妈,现在怎么办?”杨双美盯着她问。
  宋明珠一想起她自己的事儿,立刻耍赖说:“妈,反正我不嫁给张剑!”
  杨双美叹气,“妈也不想让你嫁他,但是你看看现在能嫁的有几个?潘政你是别想了,让你给搞砸了。等你的牙长歪了能看出来了,连张家都嫁不进去!”
  “妈,你看看张剑那个德性!我怎么嫁他?”宋明珠撅着嘴。
  “德性再不好,家世在那儿摆着,不然让你嫁个家世不行的,你干吗?”杨双美反问。
  “妈,我真是恨死宋以蔓了,我真恨不得……”
  “行了!”杨双美截了她的话说:“这事儿我记下了,迟早有一天我得把这口气找回来!”
  ——
  冯谋趁着宋以蔓去洗澡换衣的功夫,踢着步子走出去,压低声音对二黑说:“你一会儿,去找头母猪,明早我要让老婆看到母猪上树!”
  二黑脸上那欠扁的表情,证明他有多惊讶。
  冯谋抖着腿斜睨着他问:“怎么?想当死人?”
  二黑赶紧合上下巴,说道:“大少,母猪不会上树!”
  “废话,爷还用教?那你说爷的老婆不会爱爷,爷这辈子就没有幸福的权利了?母猪要会上树,我要你有什么用?赶紧去办,否则就自个儿成死人吧!省得爷动手!”冯谋抖着腿,说的很是蛮横。
  “是、是!大少,属下立刻去办!”二黑连连应道。
  杨高在一旁正幸灾乐祸,就见大少冲自己勾手指,“你过来,爷有更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杨高心中一凛,但是一想自己身后有少奶奶,就不怕了,走过来一弯腰问:“大少,您吩咐!”
  大黑二黑全用幸灾乐祸和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
  冯谋说道:“你得用最快的速度教会爷做满汉全席,爷要给爷的老婆做!”
  杨高一听就知道少奶奶又出难题了,于是立刻答道:“是,大少,属下立刻就去安排!”
  大黑看不过眼了,立刻说道:“大少,您可不能这么惯着少奶奶!”
  冯谋立刻冲他甩刀子,“屁,那是你主子,有这么跟你主子说话的?再这样,下回少奶奶杀你,爷可不帮你!”
  大黑缩了缩脖,立刻说道:“大少,属下不敢了!”
  “不敢什么?”宋以蔓走出来问。
  大黑吓得一头大汗,不带这么出来吓人的,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他赶紧向大少投入求助的目光。
  冯谋过来揽了她的肩,笑哈哈地说:“老婆,刚刚接到电话,宋明珠跟张剑的婚事谈成了,并且宋家想尽快举行婚礼!”
  “啊?这么快?还说三天呢,居然一天不到就搞定了,这是得有多想出嫁啊!”宋以蔓高兴地说:“老公,我们可要出去庆祝庆祝,我妹要嫁人了!”
  冯谋听了这话,低声感慨地嘟嚷了一句,“唉,你妹她早该嫁给我弟了!”
  “什么?”宋以蔓没听清,扭着头问他。
  冯谋赶紧打岔,“爷是在想,去哪儿庆祝比较好呢?”
  “我怎么觉得你刚才说的不是这个呢?”宋以蔓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他。
  “没、没,老婆你太多疑了,我说的一定是这个!”冯谋赶紧拥着她往前快走几步,说道:“爷真是在想什么地方你没去过呢!”
  “老公,从今天开始我要尝满汉全席里的菜,到时候好比较!”宋以蔓笑着说。
  “啊,老婆,别提这事儿了行吗?影响爷胃口!”冯谋叫道,想他什么时候给女人做过饭呢?
  “呵呵!”她笑得很是清亮愉悦。
  瞧着她这高兴的小模样,冯谋突然觉得,自己麻烦一点,让她开心一些,这又有什么不好?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暖又是一软,揽着她肩的那只手,又往自己怀中紧了一紧!
  冯谋挑来选去,终于选了一家他认为高大上的地方,她又没来过。
  这又是什么奢侈地儿?宋以蔓自行脑补想象。
  地方是够大的,宋以蔓挽着冯谋的手臂进门。这厮在外面总要装,总喜欢让她小鸟依人,以他为中心。看在他今天表现还不错,满足他这点小愿望吧!
  进了门,大厅果真富丽堂皇外加有意境,但人生总存在那么一种在处处煞你风景的人。
  司拓板着一张脸,倨傲地站在那里,旁边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人,点头哈腰地不知在解释什么。
  冯谋一见此状,“哈!司拓小子,来晚一步吧,爷早把房间订出去了!”
  司拓星眸一凛,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那双漆黑的眸扫了宋以蔓一眼,然后看向冯谋说:“原来订房间的人是你!”
  “没错儿,爷要跟老婆浪漫,你另找地儿玩去吧!”冯谋哈哈说道。
  司拓瞥了眼宋以蔓说:“看来你过得很不错,享受爱情呢是吗?”
  宋以蔓弯唇,勾出一个甜蜜的笑,说道:“是啊,爱情的味道,很是让人沉醉!”
  司拓额间青筋隐动,显然在隐忍,他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说道:“郑崖去死亡训练营了,你还吃得下去么?”
  “他去就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宋以蔓笑得和刚才没有什么两样。
  司拓蓦地愤怒起来,这火气再也压制不住,说道:“果真是蛇蝎女人,一点不假!可怜的郑崖!”
  宋以蔓轻笑道:“他去哪儿,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都逃到w市了,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你说他过个普通人的生活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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