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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总最近好久不见哪。”酒桌上的那梳着油头的男人喝下一杯清酒,哂笑。“天天窝在家里,造什么大车呢?”
  “造人,你可信?”贺时唯冷冷一笑,将一颗银杏拨开丢进嘴里。
  “快别笑我们Richard了。”偎在一旁的女孩双目潋滟,在酒桌上流泻着。最终落在这个男人身上。“人家居家也是个性感尤物。”说着,捂着嘴笑起来。
  贺时唯吃着银杏不理他们。人们囿酒,陶瓷的小杯子铿铿碰着。贺时唯却仍认真地喝着大麦茶。
  “你该不会真的备孕吧!”油头男惊讶了。“獭祭不来一点?你还是贺时唯么?”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 18az .com
  贺时唯皱了皱眉:“酒肉吃多了也腻味。”
  众人啧啧称奇。这男人估计有大半个月没个情场浪子的模样了。一般此时,他应该已喝了半瓶清酒去下半场的昏暗酒吧猎艳去了。
  有人说他家里给他相了个姑娘马上要结婚,甚至还有人说他马上要动手术。油头男却门儿清:“老贺,玩儿归玩儿,别上心啊。”
  “你说啥。”贺时唯睁开半眯的双目,黑水晶似的瞳子一转。
  “你别又……”油头男话说了半截,看到黑水晶里的寒气,后话全吞下去了。
  “怎么啦。”桌子边儿上的一个女孩柔声道。“Richard怎么啦。”油头男转头去看那一头柔软的波浪,不由得心情好起来:“阿忱,你可别栽到他手里去了。不过目前他现在已经没什么战斗力啦。”
  大伙儿起哄起来。贺时唯懒懒笑了笑,扬了扬手,把服务员喊来:“加一碟一夜干带走。”
  “给小桃吃呢?”女孩儿问。
  “差不多。”贺时唯托着腮笑着,翻出手机来。他倒是没想到这个西南人那么爱吃一夜干。
  西南人没有回复他的微信。
  8点多,饭也吃好了。
  “贺总捎我一程?”有女孩笑道。
  “我喝酒了。”贺时唯笑道。
  喻小榕这会儿应该已经端着泡面碗在客厅打游戏了。今天没有煮汤,她前几天在抽屉里翻出一包十年左右的新会陈皮,说煮个陈皮红豆沙吃吃看。等她吃好东西正好一起吃红豆沙,然后听个黑胶。一乐也。
  一群人熙熙攘攘撞到门口去,在霓虹里等车。夏夜闷热的风缠人,酒酣人们的笑声交织着。忽然日料店的喇叭轰地传出乐声来——“Ride on time!”把握时间!
  他忽然把手里的啤酒喝完,跳进道旁的共享单车里。
  “你车呢,你车快来啦!”
  三里屯的霓虹飞快地消逝在身后,如消失的日月和往昔。
  半小时,到家。他把车一扔,拎着一夜干往楼上去。
  门开了。客厅里漆黑一片。
  “喻小榕?”他喊了一声,将壁灯开了。
  “嗯?你回来好早。”喻小榕把房门开了,走出来。“我正巧要出去。今天没做啥吃的,实在没空了。”
  他不认识眼前的女人。
  淡淡青蓝色灯光下,她穿着一条粉色的吊带裙,小小的白色的玫瑰在她裙子盛开着。毛茸茸的脑袋上结了个小团子,也是玫瑰色的面颊,玫瑰色的唇。丰腴肥白的躯体从玫瑰花苞里伸出来,这样毫不让人地伸展在他眼前。
  腿。胳膊。雪白的胸脯和沟壑。
  她甚至还带了项链,在她的胸前敲敲打打。
  “你……”他沉默了好久,终于哑声道。
  “我今晚有约,要出去呢。”喻小榕欢喜地道。“估计很晚才回来了。”
  喻小榕从鞋柜里拖出一双高跟的鞋子:“好久不打扮,好看的鞋子都差点找不到了。”便坐在门凳上换鞋子。
  贺时唯将鱼干扔到茶几上。“去做什么?”
  “哦。”喻小榕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地笑着看着他:“我今晚,有个相亲局。”
  “什么局?”
  “相亲!”喻小榕鞋子穿好,站起来跳了两下。“我还没试过呢!”
  喻小榕自我高兴了好一阵子,见贺时唯没什么反应,道:“跟你说,那男的我也认识,挺帅的。”
  “我感觉我可以试试看。”喻小榕说着,看着他粲然一笑。
  这样明媚的笑,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她这样花枝招展的夺目模样,他也是第一次见——但是,竟然是因为要去和人相亲。
  贺时唯向前一步。“为什么要去?”
  “你说的嘛。”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刘海,嘟了嘟涂满了桃红色的唇。“要一路向前。”
  “哪怕,毁灭?”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旁。站在她的咫尺之遥。
  “哪怕毁灭。”她笑了笑。“走啦。”
  “你知道么。”贺时唯哑声道。“每条路都会有殉道者。不是每条路都走得通的。”
  她听出来他声音变了。莫名地,不妙。但是根本来不及思考。
  她忽然感受到腰身被紧紧勒住,然后腾地失去了重心。天旋地转。她摔到了沙发深处。她如同瘫子一样涣散着四肢,双腿垂在地上。贺时唯在她跟前俯视着她。“这是试错的代价。”
  下一秒他毅然决然地覆在她身上。“让你知道错,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她在他身下看着他,接受着她的逼视,只觉是鹰视之下的覆巢幼鸟,惶恐而失能。
  贺时唯不紧不慢地缓缓俯身下去。“喻小榕。”他将唇垂在她的唇上方。
  “犯错的人……”他道。
  喻小榕目眩之时,感受到膝盖以上忽然一热。他的手已探进她的裙子里,覆在她的大腿根所在。
  喻小榕顿时慌得颤抖起来。但是那人视若无睹,依然冷冷地盯着她打量她,而手仍按着她裙子里的腰髂。
  “是要付出代价的。”
  瞬间喻小榕只感到下身忽然一身冰凉。他一把将她最贴身的裤子扯了下去。
  喻小榕这才发出第一声尖叫,忙乱地抵挡着他。而贺时唯则顺势将她的裙子前襟往下狠狠扯去。最贴身的衣物,以及里面的小兔子争先恐后地蹦了出来。他和兔子一样红了眼,更多用了几分力,吊带哧啦一下应声扯断。
  喻小榕呜咽了一声,手挥动起来,不料上身跳脱得更厉害,没几下腰以上的肉体全都赤裸裸地露在这莹莹的灯光下,以及他那野兽一般的目光里。
  他单手伸出去,从肋骨下往上摸索,将她的一个乳房捋入自己的手掌里。他握着,捏着,细细看着它的核心在他手里变硬变翘。那样的柔软的趁手的小玩意,她竟然要盛装出行,试图将它交给其他人?
  不是她疯了就是他疯了。
  他压着她的腿,将自己贴着她,仍毫不犹豫地挑动着她的乳头,听着她根本忍不了的娇声。身下的女人无力地推搡着,胸膛起伏着。他俯下去吻着她的耳垂,然后是腮边,那细滑的脖子。“你还喷了香水。”贺时唯笑了。他舔舐着她的锁骨,然后是颈窝,圆圆的乳,粉色的尖端。一切馥郁所在。细滑的,丰美的,丝绒一般幽幽发光的躯体,她竟要呈献给另外的人。她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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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榕掉以轻心了。把人家当拜把子,人家把你当肉靶子……(虎狼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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