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榆这个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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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飞:“哈???”
  霍蔓连忙摆摆手,“啊你别介意,我就是刚失恋所以有点神经。”
  这时宋锦和施夏回来了,看到郁飞和霍蔓在聊天,气氛好像有点意思,两人在不远处一脸姨母笑,“可以啊……”
  霍蔓怕两人再说什么话让自己尴尬,“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
  郁飞笑着对她点点头,霍蔓赶紧走向两人,小声控诉,“可以个屁啊!”
  施夏:“蔓蔓,都说了,走出一段感情最快的方式就是走入下一段感情,我支持你。”
  宋锦紧接其后,“我也支持你。”
  霍蔓深吸一口气,咬牙低声警告,“先不谈你们这对话有多莫名其妙,最起码能不能走远了再聊啊!”
  “哦哦哦!”
  走远了之后两人又重新强调了一遍:“我支持你!”
  “啊!”霍蔓抓狂了起来。
  “郁飞长得不错啊!五官挺硬朗的,很有活力的那种帅。”施夏兴致高昂地给她分析。
  霍蔓:“你不觉得我现在不适合谈恋爱吗?”
  宋锦:“有什么不适合的?都单身啊。”
  霍蔓:“我和他只是刚刚随口聊了两句,他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呢,而且我现在没那个心思,身边和霍榆不清不楚,心里对许安不清不楚,加上霍榆跟个神经病一样,万一又让他遭受无妄之灾,所以你们别乱开玩笑了。”
  “好吧。”两人这才消停下来。
  安静之后,霍蔓心里默然,她又想起来许安,在心底叹了口气。
  其实刚刚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那个叫做郁飞的男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许安。
  她为什么会忽然恍惚想起许安呢?好像是因为他的笑,他笑了一下,那个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然后想起许安。
  霍蔓订了回去的机票,虽然霍榆这段时间放养得有些奇怪,连她什么时候回家都没过问,但她不打算去考虑霍榆在想什么。
  飞机落地的时候没见看霍榆,她松了口气 管家来接她回去了。
  这时玫日山庄很是壮观,铺满庄园的玫瑰绽放,一路盛开,霍蔓看到眼前的美景,被震撼到了。
  管家笑笑给霍蔓介绍,“霍先生一开始买下山庄就是因为一到玫瑰盛开的时候庄园就会美丽得动人心魄,小姐不是一直喜欢玫瑰吗?霍先生也是为了让您开心。”
  霍蔓沉默了好一会,“他这样,只会让我从此以后都不喜欢玫瑰。”
  她和霍榆谈什么都行,就是不适合谈真心。细究的话只会发现满地的鸡毛,都是不堪和狼狈,真真假假,难以辨别。从回忆里抠出的那些东西,她也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别有目的。
  好在霍榆不在,没有人束缚着她,她邀请宋锦来庄园玩,宋锦一进入庄园就被这个庄园的豪气吓到了,紧接着还在霍蔓的房间看到了不少珍贵珠宝。
  “我天哪蔓蔓,你这真有点夸张了。”饶是见过世面的宋锦也忍不住不断打量这一切,“哪天把施夏拉过来,吓死她。”
  “是霍榆夸张,往里面塞一堆我用不上的东西。”霍蔓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感觉,倒不是说什么视珍宝如粪土,而是被困在这座城堡里面,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呢。
  “有点像......”宋锦及时住嘴了,感觉自己这么说不太好。
  “金丝雀是吧?”霍蔓毫不在意,她知道宋锦肯定没有什么侮辱的意思,“所以啊,这一切有什么用呢?笼子是金子做的和是银子做的有什么区别吗?往笼子里塞珠宝又有什么作用呢?”
  宋锦在这陪了她两天就觉得没意思了,虽然这环境好是好,但是离市里有些远,难得出门逛街,“果然我是个比较适应现代社会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俗人,你要不搬回霍家?这样我约你出去逛街也方便。”
  霍蔓觉得也是,反正霍榆也不在,没人管得了她,干脆搬回霍家住算了,于是立马拉着管家收拾东西要过去住。
  一堆人忙前忙后动作很迅速,回到久违的房间,她心里很是复杂。虽然已经翻修过,现在的房间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但是总体上和自己记忆里的房间是大差不差的。
  忽然觉得被霍榆强行带到庄园里住也不是什么无法原谅的事了,为什么熟悉感有时候会让人那么窒息?
  她一瞥,发现房间的沙发上摆放着一床被子,霍榆的睡衣迭在一边。
  难道她不在的时候他一直睡的她房间?他是有什么病吧?
  霍蔓去闻了闻自己的枕头,没有霍榆的气息,没闻到他惯用的香水味。
  她来到沙发旁,闻到了霍榆的味道。
  所以,她不在的时候,他的确是睡在了她房间里,只不过睡的不是床,是沙发???
  霍蔓赶紧深呼吸,烦躁忽然又涌上心头,不知道怎么消化才好。她顿时想打电话给霍榆将他痛骂一顿,问他发什么疯要睡她的沙发,但是她不能,电话打过去就是暴露了自己。
  她为这件事反应那么大,就是因为霍蔓的沙发以前就是属于霍榆的,在她还小的时候,她做噩梦或是打雷下雨睡不着的时候,霍榆就会睡在这张沙发上陪她。
  霍为时常睡在情妇那里,偌大的霍家只有霍榆陪着她。
  陪她度过一个又一个黑夜,让她得以安心入睡。
  之前在霍榆面前放狠话时她说如果没有霍榆,她不知道能活得多幸福,可是挖掘着脑海里的回忆,她无法否认让她幸福的绝大多数时刻都有霍榆的身影,在她痛苦时陪着她的人也一直是霍榆。
  霍蔓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胸口开始明显起伏。忽然冲击上来诸多回忆,她有些崩溃。
  愤懑又无力。
  这就是他给她系上的那根隐形的绳子,以至于哪怕他打开笼子,她也不知道如何飞出去。
  他太知道怎么害她一生,也只有他能就这么害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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